虚弱,关心则乱,脚下的步子则是强制着保持着稳定,不知走了多久,四面已听不见多少声音,周围更是寂静地近乎死寂……
岑天轻轻停下脚步,包裹住末语的外衣已经被血水浸透,而末语的脸上也是布满了汗水,方才的动作扯动了全身数不清的伤口,再被冷风一吹,一时的麻痹竟然还是抵不住直逼骨髓的疼痛,为了强忍着不发出声响 ,被她咬出了血丝。
岑天不知该把手往哪里放,硬咬牙将末语轻放下然后在半空中转了个身,横抱起末语几乎没什么重量的身子,向前缓步走去。
这里很荒凉,岑天细算了一下刚才来的方向,这里似乎是皇宫的东南方向,地处偏僻,杂草遍生,像是有极长时间没有人烟的样子,尤其是前方不远处的宫殿,破败不堪,砖瓦斑驳,时不时地传来风穿透宫殿的“呜呜”声响,待岑天走近殿门,末语突然睁开双眼,瞥了瞥殿门旁一处杂草中的一块残破的匾额,沙哑的吐出三个字,“汨罗殿……”
出乎两人的意料,一个身着黑色纱袍的神秘人突然出现在殿门口,面蒙黑色纱巾,露出的一双凤眸看起来空洞而悠远,无法参透,“等候多时,请进吧……”
岑天的第一个反应是拔剑,可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末语,无法动作,身体也只能微微一动,因此并未出手,但脚下的步子却是暗暗发力,只等那神秘人出招。
“随他进去……”
忽然,怀中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让岑天散了七分的力道。
怕嘶哑的嗓音听不清楚,末语动了动,身上的痛觉让她的脸色有些扭曲,而那神秘人则是突然止住走向殿内的脚步,微微转身,“你不要命了,竟然服用‘禁’,还能说话,看来还不够疼嘛……”那人的眸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复杂,回过头继续向内走去,“你将她抱进来吧,若不及时救治,她可就废了……”
岑天一愣,发现那人是对他说话,这才反应过来,向怀中的末语轻点了点头,连忙跟上了黑衣人的脚步,刚入殿内,那扇看似要倒的朱红大门突然应声关上,出乎意料的,殿内则并非如岑天想象的那般破乱和阴暗,而是乱中有着暗暗的机巧关妙,牵一发则动全身,若非细心之人,也是很难察觉到。
只见那神秘人走近殿中一座漆板脱落年代看起来很久的神像,足有三米多高,看起来像是前世人们拜祭的释迦牟尼佛。
末语眯了眯眼,那人伸手在神像胸口的佛印重重按下,手法很是巧妙,看来并非是用蛮力就能按动的,似乎还要加上指尖扭转的力度,再详细的末语便无法看清了。
末语已不想再去刻意猜测什么,那人说的并没有错,她早已料到了诏罗会对她施行某些酷刑,只不过,她将时机算的有些晚了,药效发作之时,她也已受了不少的几乎无法忍受的痛楚了,那时,牙龈也几近被她咬出了血,若不是她的灵魂时刻记着前世那行尸走肉时受的苦,怕是挺不过去。还好,受了一天,药效便起了作用,那一刹那如同痛觉神经被切断一般,对于那些闻者色变的酷刑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只不过,那种刀锋或是银针刺入皮肉的感觉着实让人感觉恶心,竟让她一度被强行地隔离在了前世那段血腥的记忆中许久都无法回神,只因为这种没有痛觉只有感觉的情形,让她想起了在那个人间炼狱中和她住隔壁的几个完全丧了心智的人被投喂人肉的场景,那些人都是那些组织下的“实验品”,按那些“医生”的话说,他们都是半成品,他们已经失去了做人的资格,只剩下了野兽的本能,所以,他们不需要衣服,也不需要尊重,末语如同傀儡娃娃一般地看着一群已找不到一丝人气的“野兽”在肮脏的小屋里争相夺食那些残肢断臂,那时的她即便心神不稳,但仍旧保持了身为人的一丝理智,即使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改变,但她的心神还是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因为怕被怀疑,不敢不吃东西,胃部剧烈的呕吐感让她好几天都只能往嘴里塞东西,吐出以后再吃,蜷缩在角落死死地堵住自己的嘴,黑漆漆的屋子里不用她闭上眼睛也能在脑海中浮现那日的情景……
那段算是恐怖的记忆在她逃出后便下意识地封存在了记忆深处,如今被不知不觉地挖了出来,真真是让她一阵的恐惧和绝望的,但这一切毕竟,结束了,她再也不是尧末语了,也不再是任人操纵的傀儡娃娃……
神像的位置很快便挪动到了一边,而原本的位置则是露出了一个一人多高的黑洞。
“进来吧……”
那人手持一盏油灯,轻步走了进去,岑天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末语,眉头仍旧锁得死紧,肃穆的面容有些抽动,末语眨了眨眼,表示按照那人说的做,岑天这才有所动作,但紧绷的身体仍旧没有放松。
“你来了……”
一身深紫色锦袍的中年女子看着面前的黑衣女子,脸上有了些放松,显然,方才发生的事让她的心情极为不好。
黑衣女子的眉宇之间有着长途跋涉的疲惫,脸色黯淡,眉头紧蹙。
“陛下,微臣有要事禀奏!”
津嬛微微皱眉,看着很少会冷脸的严琪,这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