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的血衣。
“不是有少主你在么……呐,少主会忍心让我被这小虫子弄死么……”
带着些许的期待,血衣的晶亮眸子闪着水光,看起来尤其无辜,格外惹人怜爱,只可惜,末语对蛇蝎美人向来避之不及,毫不欣赏之意。
“血……血衣?!”
不知道场内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抬起了头,在视线刚接触到那抹红色的时候,脸色立马变得毫无血色,眼中盛满了恐惧,抖着嘴将那红色身形的名姓说了出来。
“啊!”“天……”……
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不同一般,这两个字一传入耳朵,便如同炸开了锅一般,一时间,场内竟然开始交头接耳地自顾讨论起来,说的,多半也是那血衣名下的“丰功伟绩”了……
“肃静!”
秦鞣将军至始至终都是冷着一张脸,丝毫不以外界所影响,就算血衣突然出现在末语的身旁,她也不过是暗暗移动了些许步子,全身蓄势待发,而视线投往的方向也始终都是自己的陛下,永生都要效忠的主子。她这带着浓重杀伐气息的响亮声音一响起,场内便立即鸦雀无声,而各人身上的抖动趋势也愈显严重了。
“应无风,喜欢这种滋味吗?”
末语不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带着一脸极其温和的笑容,微微俯下身子看向此刻正伏趴在地上,抖得像筛笠的应无风,深邃的黑眸闪现的却是冻人至极的光泽。
“监国大人,求你……”
应晓莹始终都没有站起身,朝着末语的方向死死地跪着,嘴里不断地叨弄着同样的话,她的脸深深地埋在臂弯里,身体几乎全部贴在了地上,原本齐整的发髻此时也已经变得散乱不堪。
“你该休息一下……”
没有人看清末语是怎么动作的,就算是自诩武力高超少有对手的魁也讶异于末语比风还快的速度,而众人见到的,便是末语动作之后,应晓莹无力地倒伏在地上的情景。
“应童,扶你家少庄主下去休息。”
一直跪在应晓莹斜后方的应童一愣,猛地抬头看向末语,却见末语眼中闪现的冰寒,心头一惊,连忙移开视线,轻应了一声后,便起身抬扶不省人事的应晓莹进了内院。
“应无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唔……嗯……饶命……”
仍在地上挣扎呻吟的应无风只觉得身体仿佛已经不像她的一样,四肢百骸疼得比被火灼烧还要甚于百倍,恶心的表皮不断地上下蠕动着,一只三岁孩童小指般大小的蛊虫来回地在她的体内爬动着,而方才由末语弹入的一团银色火焰球此刻正四处搜寻着那只蛊虫,即使没有烧毁虫身,但蛊虫留下的毒迹和它散布四周的蛊毒却在飞快地被那团火焰吞噬着,而且有着愈演愈烈之势,只是,这火球没过一处,应无风便要疼得死去活来,更何况那只四处找寻出口的蛊虫了,若非那团火焰,恐怕这应无风的五腑六脏就要被穿不知多少个孔了。
“青水在哪里?”
末语皱了皱眉,即便她痛恨应无风用这般手法陷害炎儿和天,但她更不喜这种用蛊控制人身的方法,控制肉体以达到扭曲意志的目的,不得不说,对于这个身负武林众望的盟主来讲,可谓是最适合不过的法子,得到的越多,就越怕失去,应无风,该是那种极其怕死的人吧……为了自己的一条命,不惜不择手段地控制武林正道各派名门的掌门派首,一手导演这出武林大会的大戏,要的,恐怕,就是她这步棋吧!只不过,无论是应无风,还是她背后的青水,都不曾想到,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会变得不足为道!
“未……未园……”
几乎是咬着牙将话说完,应无风终于抵不住疼痛的侵袭,一口黑血喷涌而出,随后便昏迷不醒了。
末语向诏蓉使了个眼色,身影便迅速地移至内院,而娇笑连连的血衣更是一脸兴奋地紧随其后。
“秦鞣,将所有人暂时收押,不得放过任何一个,应无风,你亲自看管!”
“谨遵圣命!”
秦鞣单膝跪倒,抱拳一拜,而诏蓉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衣袂翻飞,人已跟着方才的两个身影飞快地追去。
“诏蓉,庄内地图!”
看见跟上来的诏蓉,末语微微缓下速度,停在了一座小院的瓦沿之上,她本就是御风而行,根本不需担心重力问题,而诏蓉则心有戚戚焉,方才若不是她提前做好防备,此时就已经摔得鼻青脸肿了,门主果然是门主啊……
想归想,诏蓉毫不耽误地从怀中拿出一张画满线条的纸张,递给了面无表情的末语,而分明是凑热闹的血衣则是一脸兴味地将下巴抵在末语的肩胛上,笑意盈盈地跟着末语一起看着她手中的地图,而末语已经没有时间去跟他去计较这些,身子在初触到血衣时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放松了下来,但只有末语知道,放松的是她的身体,不是她的神经。
续之解结(中)
根据易容成青一的诏蓉自进庄便隐匿暗处画好的地形图,末语大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