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适时插进来,顾锡的手还没触及霍楚杰,他寒光一瞥。
顾锡没趣的收手,朝我笑笑。
我回以微笑,说:“哟,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呢。”
霍楚杰脸一沉,太阳穴猛跳,看来是忍得极其不易。
我也好心的抬手,冰凉的指尖贴在上头,他一怔,我却看着他身后说:“王小姐,你请我来,是想要看戏吧。刚刚我那句质问,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我耸起另一边肩头:“这下子,是不是如你所愿了?”
王晓的长发散下来,长长地大卷落在□的胳膊上。
她跌在床上,眼里晦涩莫名:“夏栀子,你果然不简单。”
前一刻的狂颠与尖刻都似凭空消失,又或者她原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有点不甘有点酸楚有点恼怒……
那一张精致的却不再年轻的脸忽然又抬起来,望着我,哀惨里带了一抹得意:“不过,你也不要太得意。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她又转向霍楚杰:“你说是不是呢?”
惨败的脸上,有雀跃突生,似知道什么惊天秘密。
我收回目光,转而落在右肩的手,手指修长,关节突出,指甲修得圆圆整整,是我,前天夜里的功劳。
我吸一口气,接着说:“放开!”
然后抬头,看着霍楚杰,不容置疑的生硬口气。
他的眉蹙得更深,原本就冷硬的五官更加森寒。
我望过去,毫不退步。
“我不!”
霍楚杰昂着下巴,别捏却固执的与我对视。
我踮起脚尖,贴上他,耳语:“霍楚杰,你不是一直不信任我吗?看看你自己,随意让女人爬上你的床,扒了你的衣服,你觉得,我应该信任你吗?”
滚烫的肌肉挨着我,赤 裸的胸口一滞,绷得更紧,他喉咙一滚,我抢先说:“你想说你是被迫的,你蒙在鼓里是吧。可是怎么办呢,事情发生了,解释就都只是掩饰而已。”
拽着我的手似乎抖了一下,强大的霍楚杰,忽然垂了眼,睫毛覆住眼眸。
口吃了?
还是默认。
“此刻,我不想看见你。”
我更不想,在别人面前,上演歇斯底里。
我夏栀子,在二十五岁的冬天告诉过自己,我要自尊自爱,没有男人我还有自己。
我要高姿态。
所以,当他的手指又发紧时,我猛抬膝盖,用尽全力,撞向霍老二。
对不起。
老二同志,这一声抱歉,是对你说的。
霍楚杰完全没料到,瞪大眼珠,不可置信,重心不稳,往后倒。
他的手虽然抖了抖,五指依然掌控着我。
我不再犹豫,双手发力推向他的胸口。
意料之中的,他跌在地上,手臂却维持伸向我的姿势。
想要挽留吗?
王晓“尖叫”,顾锡呆了,我趁势抬脚,往外跑。
脑海中,是转身那一刻,霍楚杰痛苦的脸,期待的眼,以及固执的手。
才跑到睡房门口,老霍暴怒的声音就响起来:“顾锡,抓住她,不然兄弟没得做了!”
脚步一滞,短短的一秒钟。
我稳住神,加快速度,出了房门,朝电梯奔去。
娘的,为毛一直下呢。
那一头隐约的脚步跟上,我爆了句粗口,往安全通道跑。
幸好我惯常穿平底鞋,更庆幸的是,夏栀子当年可是百米冠军。
下了三四层,全身发热,汗流夹背,气喘吁吁。
而头顶上,却跟着恼人的脚步。
擦,顾锡你咋那么听话呢。
罢了。
我干脆弯腰,坐在楼梯上。
休息。
等他。
咚咚咚……
脚步声止于我身后,大约几个台阶。
我抬腕看表:“二十四秒,不愧是警察。”
光影一暗,顾锡跟着坐下来。
接着便是,响彻楼道的狂笑声,哈哈哈哈……
我拍拍他的背,凉凉道:“兄台,悠着点。”
“栀子姐姐……你……你……太强……了……了……”
“不要迷恋姐,姐不是个传说。”
噗,刚刚顺了点气的男人,又喷口水了。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我先走了,今晚上不想再看到他。”
“喂,他刚刚都撂狠话了,姐你不是让我为难吗?”
“你就,”我垂头,看过去,“瞎扯吧,你会受他威胁?”
桃花眼果然泛着水光,可不是八卦的红星闪闪亮。
我摸摸他的头:“戏呢,也让你看了,乐呢,你刚才也差不多了。”
“你可是看到霍楚杰此生最最憋屈的一幕了,所以兄台,你值了,就好好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