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返顾地跳了下去。
只因为我早已沉沦,深知野旷天低树的冷情,不忍你独自忍受这无边孤寂。
韩左左平静的面色,却让郎熙不自觉放松了力道,那双猫儿一样妩媚的眼睛,在看向他的时候,终也有冷清疏离的一天……
郎熙闭了闭眼,没有看到韩左左眼底瞬间涌出的心痛欲绝。
清晨的风习习吹过,带着秋日特有的寂寥,吹凉了两人的心。
韩左左艰难地开口,嗓子里像是被粗粝的沙石堵住,每说出一个字,娇嫩的喉咙都被狠狠割过。
“你……走吧……”
韩左左以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能够狠心到底,可不过短短三个字,已经让她肝肠寸断,用尽了全部的心力。
郎熙缓缓放开手,慢慢地握紧成拳,刀削斧砍的面上满是冷漠,望着韩左左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让人心惊的决然:“我曾说过,你既然答应绝不离开,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反悔,即便是你自己,也不行!”
韩左左心里一震,愣愣看着郎熙孤注一掷般狠绝的眼神:“韩左左,你说你不够成熟,那么我给你时间长大!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郎熙说完,突然伸手迅速按上她的后脑,低下头狠狠地吻上她,在娇嫩的唇瓣上用力咬下去,像凶猛的兽,在属于自己的珍品上打下永久烙印,直到口腔中满是血腥的气息,才猛然放开她。
然后不等韩左左反应,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尖锐的疼痛直达心底,韩左左抚着唇上的伤口,在郎熙的背影消失的瞬间,泪如雨下。
韩左左浑浑噩噩的回到出租屋,倒在床上沉沉睡去,梦里是暗无天日的黑,她独自一人蹚着冰冷刺骨的水,步履维艰地往前走,跌跌撞撞却不知道哪里是出路。
深沉的黑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本能地四处寻找,却始终找不到自己想要的……
她想要的……无非是温暖宽厚的肩膀,那是只有一个人可以给她的安定守护。
她想大声呼喊那个名字,音节到了舌尖却骤然记起,郎熙已经离开了她的世界,带着她最美年华里所有的依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韩左左猛然惊醒,额头上一片冰冷,伸手一抹,满是汗水。
这间小小的出租屋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现在竟让她觉得无比陌生,她心里的归属,是有郎熙的那间公寓。
韩左左看了看时间,才发现不知不觉,自己居然睡了一天一夜。
手机突兀地响起,韩左左不想动,任由它响了很久。
打电话的人很执着,韩左左叹了口气,慢腾腾地爬起来,按了接听键放到耳边:“喂?”
“韩小姐,你好,这里是锐意律师事务所。”对方客气的说,“我这里有一份委托,需要你的确认,不知韩小姐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面详谈?”
韩左左皱了皱眉:“抱歉,我不记得有什么委托……”
对方声音里带着笑意:“韩小姐,这是一份资产转让的委托,委托人是郎熙先生。”
韩左左面色一变,冷冷地说:“那就更不用了,我是不会接受的!”
不愧是律师,说话很有技巧:“韩小姐,请帮个忙,我也不过是拿人钱财帮人办事。若是您没有时间,我很乐意登门拜访!”
韩左左脸色一沉:“你威胁我?”
对方笑了笑:“怎么会?我只是想和韩小姐详细说明委托的内容。”
韩左左沉默了片刻,冷冷地说:“一个小时后,明光路风雅咖啡厅。”
韩左左说完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当即挂了电话。
洗了个澡,韩左左挑了件颜色艳丽的衣服,又化了个淡妆,将自己憔悴的怨妇气质全部遮住,直到恢复以往冷清的女王面貌,才满意地出门。
韩左左踩着点走进咖啡厅,对方显然也是刚到,年轻的律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番,笑着伸出手:“韩小姐你好,我姓刘。”
韩左左客气地笑着和他握了握手,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刘律师,不管资产有多少、是什么,我都不会接受!”
刘律师笑容不变:“不好意思,郎熙先生将一栋公寓过户到你的名下,手续都已经办好了,只剩下你最后的签字确认。”
韩左左不客气地讥讽道:“这是青春损失费吗?法律条文里有没有说可以不接受‘馈赠’?”
“抱歉,这属于法律咨询,我是要收取咨询费的!”刘律师从公文包里抽出文件递给她:“韩小姐是聪明人,何必和自己过不去?更何况……这座公寓对你有什么意义,韩小姐比我更清楚!”
韩左左看也不看那份文件,眼神冷厉地看着他:“刘律师想必不只是锐意的员工这么简单吧?”
刘律师眼神一闪,点了点头笑道:“我是郎熙先生的私人律师。”
能这么清楚她的事情,果然是郎熙身边的人。
刘律师淡淡地说:“韩小姐,郎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