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卫千里有些字看不明白,就一个一个的推敲,查找,乔林在一边守着,抱着腿小媳妇状。他下巴搁膝盖上,怎么看怎么在卖萌,可奈何身材太高大,缩在一起就像在卖蠢。卫千里被瞅的有些受不了,“你一天就没个事情可做?”
乔林坐直身体,“有啊!看你呀!”他说的一脸温柔,满面桃花。
“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养活自己的行当了?”
卫千里是千百年性子不变,温文尔雅的,他喜欢郑铎这么些年什么也没落着,想来也是两人性格都内敛过了头,见面除了工作基本没有其他事情。倒是这个乔林,爱恋全写在脸上,毫不避讳。他和卫千里发小,不过是这一时代的卫千里了。卫千里多少遍阐明自己记不住他了,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叫他别这么执迷不悟。
可是这人只要一听他说这话就一脸愁容,瀑布都载不动他这么多愁。卫千里也是没办法,这天终于找了话想给他支开。乔林一听卫千里说这个,立刻来了劲头,他把下颌搁在桌子上,“你忘了庆醇街了,那一条街都是我的啊,还有玉行铺子,那也是我的。你不用担心,我有钱养你!”
卫千里脸上铺了一层黑线,他根本不担心啊,他也不需要他养活。“你家大业大,继承人怎么办啊?”乔林说:“我弟弟家有儿子啊,怕什么!反正是什么都不能让我离开你!”
乔林一句话说出,必须履行到底,卫千里身后这条尾巴是死都甩不掉的。卫千里是愁啊,他耐性再好也要给磨没了,可但凡是争吵赶人,当夜房里必然站一人,不吃不睡博同情,哈巴狗当到这个份上他还能怎么办。
最让他无奈的是乔林说:“你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性格也变不一样了,那也没关系。”
乔林更是为了表示自己有足够能力养活卫千里,驾了马车当日就要往家里赶,偏要给他看看自己说的那条街,讲的那个铺子。
卫千里被人“挟持”走,乔林车夫当的特别开心,他是只要和卫千里在一起就开心,一点怨言没有。车路颠簸,很快就到了半山腰,乔林看着温良,其实也只是对卫千里如此,换了别人就不是这样了。
当夜到家,家门口站了一排男女老少,差一点放鞭炮迎接。乔郁终于把乔林欢迎回来,工作量减去一大半,笑的嘴能扯到耳朵根。
乔林当着众人面给卫千里掀车帘,刚要伸手接他下来却被卫千里躲开了,乔林的手生生停在半空,毫无着落。
下车进屋吃饭,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没一点生分。卫千里从来没感受过这种氛围,多少有点不自在,乔林给他夹菜递茶小媳妇状态满满。乔郁说:“我大哥在外多威风一人,说一句话能让整个玉器行形势大变,现在却跑回家做小媳妇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乔林瞪他一眼,转头就继续给卫千里夹菜。卫千里看着碗里越落越高的菜,深深的抑郁了。
当夜,良宵,有风。房内火烛轻颤,烛火飘摇两下,映出榻上男人不太清明的脸。卫千里低着头,“乔林……”
乔林一听在叫他,凑过去,一脸谄媚,“娘子何事?”
卫千里把凑来的大脸推开,“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乔林看他表情,知道定不是好事,“那就别讲了,我们睡觉吧。”
卫千里瞪他。乔林赶紧变卦,笑嘻嘻的,“当讲当讲,你说!”
卫千里瞟着烛火拿捏着用词,终于推心置腹,“我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卫千里,虽然我也叫卫千里……但我和你并不相熟,所以我对你的感情也……”
乔林两只眼睛囧囧带泪的看着他,让卫千里一度停顿,但最终他一咬牙还是说完了。
几盏茶后,深夜,烛火还在摇曳。坐在凳子上的乔林老僧入定似的,卫千里也不忍心了。一个在榻上翻滚睡不着,一个在凳子上呆楞睡不着,一夜过去,两厢无眠。
翌日天大晴,无风,有云。
卫千里借了匹马,背了个不大的包袱。昨夜取中,卫千里说出去游历,三年后一定回来。
这时,忽然起风了,有鸟叫了起来,卫千里抬眼一笑,策马扬鞭。枣红马在路上扬蹄而奔,留下一尾赤色身影,将砖瓦鳞次的宅子抛住脑后。
卫千里行至晌午准备借此歇息,客栈叫“来福”,老板是本地人,正在和店小二说话,卫千里一进来就被迎了进去。上了壶清茶,还没喝上两口,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进了门。
他穿的水墨绸缎,一身泼墨图更显得玉树临风,发髻高梳冠玉,扇子一挥清风拂起。卫千里瞪着眼,看着那男人走来坐到他身边,这人笑容款款,彬彬有礼,伸指点点卫千里的邻座,“这位兄台,你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卫千里抿唇摇头。
乔林忽的伸手抱拳,笑着说:“我们认识下吧,在下乔林,你呢?”
如果你说你不认识我也不记得我了,那就让我们重新认识重头再来一回吧^_^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菲菲菲的番外,写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