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昨晚的那身,菜袅看见她的时候,只觉得这一夜一定出了什么事。可刘璃什么都不肯说,洗了澡换了衣服,又是一副乐天派,好像早晨狼狈进门的人根本不是她。
到了单位,滑昔年又没来上班,菜袅想他不来也好,他那样的人大概是从未被拒绝过所以才觉得她特别,时间长了,也就没意思了。
因为新桥落成,张景致又忙了起来,她只听他说什么招标,根本搞不懂他到底是管什么的,起初他负责教育口跟劳动口,可不到三月,他又去管建设跟大项目,菜袅糊里糊涂,觉得市政的分工不太明确,根本不知张景致在教育口的时候私底下是在抓虫。
张景致忙碌白旗镇自然也不会闲着,若是以往刘璃必然念叨几日没见白旗镇种种,可这几日刘璃好似个闷葫芦,话都懒得说几句,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可给人的感觉就是蔫蔫的。
周围人发蔫弄得菜袅也提不起太大精神,学校的学生都去放暑假了,学院的教职工也在做假期前的最后上报工作。快到下班的时候,处长进了屋,“大家收拾收拾,昔年下学期就去厅里了,咱们处室今天给他开一个欢送会,谁都不许缺席。”
一句话,所有准备下班的人都被拉去了市里很有名的一家酒店。菜袅闷闷的,打给张景致告诉他今晚有活动原本答应去别墅给他做饭的计划泡汤了。
张景致让她好好玩,问了酒店名字,说会去接她。
放了电话菜袅再去包房,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桌上只留了滑昔年身边的位子,她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坐过去。处长说了些场面话,大家举杯,接着科长又说几句,大家再举杯,滑昔年感谢领导,大家又举杯。一口菜没吃,所有人都是连干三杯。对于酒量好的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可菜袅这种就真的有点上头了。
干净的餐盘里多了一块牛肉,酒杯也被倒上饮料。菜袅看着滑昔年只听他低声说,“吃东西。”
“喂,昔年不带这么偏心的。”陈姐看见立马打趣道,桌上人总知道这位院长公子看上了小老师,自然跟着起哄。
“饮料算什么呀,不行不行,得喝酒。”
“就是,菜袅怎么着得先跟昔年喝一杯才行。”
大家伙起着哄,滑昔年为她说一句,哄声就更大了。最后倒是菜袅自己顶不住,主动要求换回了啤酒。可似乎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啤酒刚换回来,刘志就叫嚷着要她跟滑昔年喝一杯交杯酒。
“我想大家误会了……”
“那就让我们误会下去吧。”刘志起着哄,众人附和。
滑昔年端着酒杯站起来,“大家别难为小鸟,她面皮薄……”
“不行不行。”处长也站了起来,“小鸟,不会这点玩笑都开不起吧,你们先喝一个,喝完了,让你们陈姐跟刘志也喝一个。”
“没问题!”陈姐立马答应。
菜袅算是被逼上梁山了,说到这儿,她再不答应可真就是不识抬举了。滑昔年看着她等她说话,菜袅深吸一口气,端着酒杯起身,“行,喝就喝。”
“这才像样。”处长带头鼓掌。
菜袅挤着笑却是难掩尴尬,滑昔年似乎也不太自在,上周刚拒绝自己的女人要跟自己喝交杯酒,换她她也不舒服。俩人手臂缠在一起,又是一波掌声,菜袅把酒杯放在嘴边,正要仰头喝下去,滑昔年手臂却是一收。
这一拉一收,菜袅的酒撒了一胸口,白色的裙子,瞬时一片污迹。
“对不起,对不起……”滑昔年连连道歉,拿着手纸要帮她擦,可胸口位置尴尬,他又收回手。
菜袅的裙子薄,一湿就透了光,胸衣的轮廓清晰可见。菜袅捂着胸口,“我去洗手间弄干净。”说着就往外走。
滑昔年立马追上来,追到厕所门口才拉住她,“我在楼上定了房间。”
菜袅惊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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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昔年立马追上来,追到厕所门口才拉住她,“我在楼上定了房间。”
菜袅惊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滑昔年立马摆手,“我的意思是我刚刚让服务生开了一个房间,你上楼去换一下衣服。”他指指菜袅湿掉的上衣,“那个很难干,你总不能一直捂着吧。”
松一口气之余,菜袅暗骂自己心胸狭窄,“那个,谢谢。”
滑昔年一笑,掏出房卡递给她,“你先上去,我去帮你买一件T恤。”
“那就麻烦你了。”菜袅接过房卡上楼,滑昔年跑回包厢拿钱包,然后去隔壁商场帮她买衣服。
菜袅用房间的吹风机吹干衣服,可胸衣也湿了很不舒服,她揪着衣领忽闪着,想着不如早些回去,想给张景致打电话才发现自己把手机落在包厢了。
大概十分钟左右,滑昔年就买了衣服回来,“快进去换了吧。还有,你的手机落在包厢,我顺便帮你拿回来。”
菜袅接过手机道谢,刚一转身,又被叫住,滑昔年指指她的头发,“洗一下吧,好像也沾了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