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的女明星问了句:“那个女人是不是也像她这么漂亮?”张景致竟不负耐心一下子就火了,只撂下一句“你走不出自己心里的结,我们永远都走不到头”,便拎着西装外套出了家门。
菜袅委屈的哭了半夜,第二天一早刘璃敲了门。
“小姐,你怎么惹你家张副市长了,半夜把老白从床上叫出去喝酒,知不知道破坏人家好事是要遭天谴的。”刘璃一副肯定是你错的样子让菜袅更加委屈。
刘璃看着她那怂样,一叹气,“得得得,你赶紧洗把脸,咱们找个地吃早餐边吃边说。”
菜袅吃不太下东西,把这几天的事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刘璃听着发笑,总结道:“一个字,作!你现在的状态就是作你家小叔叔呢,等着他哄你,可他哄你你还矫情,他不哄你你又委屈。”
菜袅闷不出声,默认。
刘璃接着说:“你不会还没跟你小叔叔说滑院长的事?”
菜袅摇头。
“明显的迁怒啊!小鸟,你现在是不是笃定你小叔叔非你不可了,所以什么怒火都敢冲他去,心里不疼快也冲着他去。”刘璃见她张嘴,立马打断,“你别否认,人都这样,不高兴总不能冲陌生人发火,一概都冲自己最亲近的人去。却不知,越是亲人越是知道对方的弱点,所以伤害也就越深。”刘璃说着话眼神微微一暗,不过一瞬也就释然一笑。
菜袅蹙着眉头,片刻才舒展开,“可是,我总是想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
“不管她什么样都不如你,因为现在在张景致身边的人是你不是她。菜袅,感情洁癖不是坏事,可太执着对方的过去就不是什么好事了。爱情跟婚姻的唯一共同点就是,未来比过去更加重要。”
“所以你一点都不在乎白秘书的过去?”
刘璃点头,心里却是黯然,在意的不是她,是他。
菜袅似乎想通一些,又似乎什么都没想通,不过脸色倒是好了一些。下班的时候,犹豫一下,还是抓起电话打给张景致,不过还没通就被按掉了。
过了大概五分钟,电话打了回来,“我刚才在开会。”
“我没事的,只是想问你晚上回家吃饭吗?我做白菜蒸肉好不好?”菜袅心跳的很快。
张景致沉默一下才道:“今天可能会回去的晚一些,你……”
“没事,我等你。”菜袅说完恐其还会拒绝一样立马道:“你去忙吧,我挂了。”
张景致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失声一笑,看来今晚的应酬他又得半道落跑了。
酒过半旬,张景致就告饶离席,桌上人抓着不放,直说他没孩子没家室的这么早回去做什么,定是怕了酒。白旗镇跟着起身,帮着领导满一杯,跟着解释,“我们领导怎么可能怕这点酒,今儿各位就贵手,下次喝领导喜酒,一定陪好各位。”
喜酒?座上的大多是老朋友,听张景致个人问题要解决都是一副惊讶模样,有的甚至还在琢磨是否辰青藤回国了。
“家里那个太小,这几天就抱怨我回去的晚,今儿要是在半夜回去,我怕是卧室门都进不去了。”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可不管玩笑还是认真,能让张景致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分量。
几个人纷纷叫着下次要看看小嫂子,也不再留他,放他离去。事后却是四处打听什么样的妙人能让张景致也居家起来,没见菜袅之前众人都笃定这人定是比当年的辰青藤更胜一筹才能虏获张景致的心。
上了车,白旗镇就揉头了,领导这几个哥们的酒量一个比一个厉害,他真是要告饶啊!张景致倒是还好,精神头也足,不似前几日阴沉吓人。
“领导,小鸟她想明白了?”
“谁知道,不过今天让我回家吃饭了。”他嘴角含笑。
白旗镇也忍不住笑,“领导,小鸟其实也不是抓着旧账跟你翻小肠,她最近在单位也不太顺当,我听刘璃说小鸟这是‘近亲火’。”
“近亲火?”那是什么东西?
想到刘璃的解释,白旗镇还真是有种自己太落伍的感觉,不过见张景致也不懂,立马感觉找到同志,解释道:“就是外面受了委屈无处发火,只能找最亲近的人发火,就叫近亲火。年轻人的东西,怪气的很。”
张景致倒是不觉怪气,重点放在“最亲近的人”与“外面受了委屈”上,先是一喜,后锁紧眉头。“小鸟受了什么委屈?”
看来小鸟的嘴巴还真是硬,真的回家没说。“好像是学校里都在传什么她要跟滑昔年结婚了的事,说的有模有样,再加上滑程默认,小鸟她……”他适时住了口,小鸟的处境不用说,张景致自然能猜到。看着领导眉宇间已经有了怒意,他也没必要再火上浇油。
滑程那个老东西,看来他不震震他,他还不知道谁是小鬼谁是阎王。
张景致再没有说话,临下车前却是吩咐白旗镇准备招标会。白旗镇看着他背影摇头失笑,招标的正是一块土地,一块滑程正在努力争取的教育用地,看来老狐狸要马失前蹄,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