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蔡叔叔拜个年。”张景致答。
谁信他谁才撞鬼了。张玉成第一个不给面的喷笑出来,不过被张景致一瞪,立马憋了回去。张景耀跟张景信看着弟弟无语摇头,这个谎话,技术含量好低。
张景致无比坦然,老爷子看了他两秒也无话可说。张景致从小就这样,就算是说谎被当众揭穿,也能坦然自若,这种气度跟气势,要比他几个哥哥都强。
老爷子评论他这点的时候,曾被张景耀很不服气的吐槽,“那叫什么气度,那是脸皮厚,一针戳不出血!”
张夫人带着两个儿媳妇下楼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带着儿孙们贴好了春联,这是张家的习俗,春联要最年长的亲自动手,小辈们帮衬。
年初一是不让动炉灶的,所以三十是比较忙碌的,家里佣人跟着夫人还有两个儿媳妇直接进了厨房,炸丸子蒸鱼颌面,要说家里那里最热闹,还真要数厨房了。
陪着老爷子支了一桌麻将,小辈们在别处打扑克下棋,张景致对麻将兴趣不大,见张玉成在一边一个劲的支招,索性起身让给他玩。自己进了厨房,找些吃的。
李冰见他,笑道:“明年咱们厨房里可就要多个帮手了。”
“要我说今年就应该让小鸟一家也过来过三十的。”
“妈,他们过来会不自在的,再说于老师又要抢着干活,到时候人家过得不自在还挨着累。”张景致分析。
李冰忍不住吐槽,“瞧瞧,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帮着丈母娘了。以前都说女儿外向,现在这个时代真是反过来,反倒是儿子是给人家生的。我们真是没那个好福气,生不出女儿。”
一屋子笑开了,张夫人接着打趣自己儿子,“小幺,你跟小鸟争气点,给我生了孙女抱抱。”
潘阳年拈酸道:“小鸟要是生个姑娘,还让不让我跟大嫂在这家里混了。”
李冰也跟着道,“那还混什么啊,怕是站在屋里都要惹人嫌了。”
“你们俩个没良心的,我亏待你们了!”张夫人笑着作势要打这俩儿媳妇,一屋子老老小小笑成一团。
屋外的老爷们撇着嘴,张玉成直接呛声:“爷爷,奶奶偏心眼偏的有点过从小她对小鸟就比对我这个大孙子好。”
张勤眼皮都没抬,声略低的说,“你就算不错了,至少你奶奶没想掐死你。”
额?
张景耀低头闷笑,想起母亲生下张景致那嚎哭的劲,当时他还真怕母亲直接掐死小弟弟,赶紧把小弟弟抱回家自己养。
这事张景信也有印象,笑呵呵的帮着解释,“那时候你奶奶怀了你小叔,因为年纪很大了,本不想要的。可超了B 超后,医生说是个女儿,你奶奶是拼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结果,出来的是你小叔,你奶奶当时一摸带把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非说护士抱错了,后来再三确定没有抱错,她就哭开了,一直把奶哭没。所以你小叔一口你奶奶的奶都没喝过,你小叔长大了,你奶奶又觉得对不起这孩子,所以偏爱了些。”
没想到小叔还有这等被嫌弃的时候,张玉成瞬时心里平衡了。
吃了年夜饭,大家都在客厅守岁,过了十二点,老人就去睡觉了。张玉成带着三个弟弟去外边放鞭炮,张景致站在一楼看了一会儿,也穿了大衣出去,从张玉成那边顺了一捆烟花,拎着就往后院走。
菜袅跟蔡鹏也在楼下放鞭炮,见张景致走过来,蔡鹏笑嘻嘻的躲开,张景致看着一地的炮竹红纸,把烟花递给菜袅,道:“菜叔叔还真是一辈子都改不了。”
菜袅无言,自己老爸这辈子怕是就这样了,过年的时候家里永远都是千声响跟二踢脚,再无其他。小时候,菜袅看见别家孩子玩窜天猴跟滴滴金,羡慕的眼都直了,可菜爸爸才不管孩子喜欢什么。
张景致把烟花置在空地,点燃了立马回身跑到菜袅身后,伸出手从后面抱着她。
烟火冲天而上,在天际绽开犹如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真漂亮。”菜袅仰着头感叹。
张景致贴着她耳根说,“没你漂亮。”四个字让菜袅脸一热,娇羞的回身亲他一记算是奖励。
张景致憨笑,抱着她紧了紧感叹,“没想到我这把年纪还要用烟花哄女孩子开心。”
“谁让你老牛吃嫩草!”菜袅呵呵笑着。
张景致张嘴含住她耳垂,逼着她质问,“我很老吗?我老吗?”
菜袅被她弄得咯咯咯笑,哪里还敢调笑他,一个劲的说,“不老不老,正好正好。”
军区的大院里,满满的鞭炮声烟火味,孩子们个个裹着棉衣追闹着玩耍,天空上不断绽放的烟火几乎将夜点燃,而这一夜嬉闹声却是伴奏,他的主旋律永远是那个捧着一捆二踢脚,眼巴巴看着别人玩的小姑娘。
犹记得小时候,他带着侄子们出来放烟火,玉成看见菜袅,拉拉他的衣角,“小叔,你看小鸟那可怜样,巴巴的看着别人玩。”
“你去给她送些女孩子玩的。”张景致吩咐。
张玉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