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荒僻的很。
当年老爷便自称是荆州羌乌镇人,因地区荒远,才上京做生意。
因为羌乌镇乃是北衾上里云升三临之地,所以乱的很,倒也便于掩饰老爷的说辞。
可如今姑爷吩咐让夫人回羌乌镇,那公子的意思是要收网了?
拓昀还是点点头,“属下这就去回复拓辉,定然加派人手,将夫人安全送到荆州。”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红袖送来了一封带着信封的休书。
温情那一手狗爬字,自然是不能让红袖添香看见的。
怪她从小到大没拿过几次毛笔,写出来歪歪扭扭,所以她干脆倒过来,用笔杆儿沾了墨写的。
靳九归翻开一看,细长的桃花眼中便泛出了笑意。
“鉴于夫家靳九归与吾成亲不过半年便有纳妾之意,更有欺瞒欺骗伤害之实,今日休夫之举实为无奈之举,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意思简洁明了,就是这字写得难看的很。
遂让正义去传了话。
“从今日起,少奶奶您就自由了。”正义老老实实开口。
温情皱了皱眉头,就这么简单离婚了?
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香玉前来传话,“少奶奶,夫人邀您过去一同用膳呢,菜冷了又热,无论如何,可别把身子饿坏了。”
温情想起姚氏方才的模样,也想着莫不从姚氏身上打听?
便依着去了。
姚氏见温情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让下人都退了下去,温情还没坐下,就给她夹了尖尖的一碗菜。
“娘,我吃不了那么多。”温情带着些歉意,姚氏是真心对她好的。
“你那么瘦,多吃些。”姚氏叹了一叹,“我就说,情儿那孩子对修仪如此痴心,怎会突然间转了性子,温家一贯爱护她的手,怎突然许她下厨。”
温情手一顿,姚氏知道了。
心头顿时打起了鼓,向姚氏看去。
“我……”
姚氏摇摇头,安慰道,“这身子到底是温家的骨血,你替她好好活下去,我也算对得起她娘。”
虽是如此说,姚氏脸上却总有些忧愁之意。
温情用筷子扒了扒米饭,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如今真正的温情回不来了,姚氏知晓了是必然会难过的,但是她又没法儿安慰。
“但是你这孩子倒是讨喜,比起情儿,还与我亲近许多。”姚氏感慨。
温情笑了笑,“娘,如今我就是情儿,情儿就是我。”
听到她说。姚氏却是眼前一亮,想起了靳九归的话,和蔼的点点头,“这声娘,娘便先受下了。”说着眯了眯眼。
温情却听得古怪,啥意思?
“过几日,我会回荆州,虽然你休了九儿,但是九儿必不会对你不顾,若是发生什么事他一定会护着你,所以你千万不要客气。”姚氏语气中有些担忧。
温情懵了一懵,下意识的问道,“会发生啥?”
姚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反应过来,连忙笑道,“娘这是担心。怕你休了九儿就再不理会他了,遇着了难处也委屈着自个儿。娘私心底下还是希望你与九儿好好的,但是你既接受不了,那娘也不勉强。”
一口一个休了靳九归,听得温情头皮发麻,罪恶感爆棚。
但又一边觉着姚氏话里有话,但她就是揣摩不到其中意思,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惊道,“娘,您要回荆州?”
姚氏点点头,拍了拍温情的手,“娘不在,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对于姚氏的离开,温情摸不着理由,第二天上了街,才发现周遭的人都议论纷纷。
“听闻靳家二爷刚娶的新夫人竟然休夫!这可是云升从未有过的先例啊!”卖馒头的大妈,一张嘴巴子大的能吞下葫芦。
“是啊!这等做法实是太过有违妇德,那新夫人可别想再嫁出去。”有人应和道。
也有人疑惑道,“靳二爷新婚第二日便南下,一去三月不回,如今回来便遭夫人休了,难不成是靳二爷有什么身疾不成。”
这句话瞬时打开了八卦的匣子,大家你一句我一句。
“难不成是那玩意儿没用处?若是如此那也难为新夫人鼓起勇气休夫了。”有人啧啧道,否则年纪轻轻守活寡,日后若是受不了寻了奸夫,还要挨那浸猪笼的罪过,如此想来,休夫也并非不好。
周遭的男人顿时咋舌。
“或许是二爷不喜女子?我听说二爷虽常去闲玉阁,但都是生意往来之人,他从不叫姑娘…”有人悄悄透露。
“兴许是二爷南下,在外头玩,把身体玩出了什么毛病不成?毕竟二爷那番面相,倒贴的狐媚子肯定不少……”
温情乐了。
毫不客气的将快乐建立在了靳九归声名狼藉的痛苦之上。
不过温情今儿个也不是出来玩的,她与靳九归已经休离,住在靳家也不太好,该搬出来的,所以出来找找合适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