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都没有想过,还能再结婚,再成亲?
大手顺着她的头顶摸了摸,“这几日,软软你好好休息,我会让人来接我们,必保证你母子平安。”
说着,抽出了手,却被温情一把抓住。
温情眨巴着眼,眼泪花儿就落了下来。
也不知是为什么,总之就是有些泛酸,靳九归看不到,但又害怕一出声又让靳九归发现。
遂又将手放开。
靳九归感觉有些不对劲,“软软可有不舒服?”
温情拼命的摇摇头。
可靳九归看不到,只得皱眉道,“软软等着,我让人去请大夫。”
遂连忙出了门。
到他走了,温情才破涕为笑,底底的喃了一声,“傻子…”
连忙擦了擦脸。狠狠的吸了吸鼻子。
不明不白的做了娘,方才还有些茫然,可是,看到靳九归的反应,她现在,反而有些期待了。
低下头看着尚在平坦中的小腹,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蔓延在心头。
等了一会儿,靳九归便端了药过来,“我让人去请大夫,软软先喝药。”
靳九归还是半瞎子,只能看个轮廓模模糊糊,其余的看不清楚,这出去的时候走的急,连连撞了几把墙,被人看到后连忙扶住。
过了一会儿拓昀来了。
“主子大夫来了。”
还是林芝堂的老大夫。药童背着药箱摇头晃脑的跟在身后。
老大夫连连蹙眉,“怎么又是你,不是刚刚才看过吗,吃了药还有什么问题?”
给温情把了把脉。
没什么问题啊,脉象也平稳了些。
“可否请大夫留宿几日,每日替我夫人诊个平安脉!”靳九归开口,一本正经当做了重要的事情。
老大夫一听,倒是侧了侧头,仔细的看着他,“你的眼睛,就不治了?”
才反应过来。
如今大夫既已经请来了,暴露肯定是已经暴露了,靳九归才淡淡道,“劳烦大夫帮我看一看。”
老大夫巧了,摇摇头。“毒入眼根,我根治不了,只能帮你清除一些积郁的毒素。”
开药方的时候才想到,温情在药铺拿的药也有这两味。
后又摇摇头,真是两个痴人,将对方看的倒是重要,都忽视了自己。
不过大夫也没有留下,就在一个城不远,要请他每日诊平安脉,来叫就是了,只是出诊费要收的贵些了。
看几人也是大家,不会在乎这点儿银子,多收点儿,也好让他多济世几次。
大夫走后,靳九归便坐在床边。守着温情。
“拓昀,吩咐下去,少奶奶有孕的事情暂时不要对外宣布。带消息出去,让拓辉他们到金陵与我们汇集,然后代我写封信,送回家。”
三天后,拓辉成功与他们汇集,而信也快马加鞭送进了北衾的皇宫,金陵城开始下雪了,雪不大。
带起的凉意却让人寒颤不停。
温情的身子骨要随时饱暖,不能受凉受冻,更不能使力,胎儿前期本就不稳,又有滑胎迹象,前三个月至关重要。
这几日的温情一点也没感觉到外头的凉意。
屋内有炭盆。
被子盖了一层又一层。
醒了有人陪聊,饿了有人喂饭,睡着有人暖被,真真的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靳九归还让人上街寻了好些小孩子的玩意儿过来,让温情逗趣儿。
什么小鸡啄米的木雕,拨浪鼓,竹蜻蜓等等。
而这几日经过大夫的调养,温情也终于不再感觉肚子的坠痛感,而靳九归的眼睛也终于看的更清晰了。
可以模模糊糊看到温情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
在金陵的这几日,大略是二人有史以来最闲暇,最平静的日子。
但北衾的皇宫却是不平静了。
衾帝收到了信,却是皱了皱眉头,“他的身体已经严重到了无法自己回来的地步?指名要骠骑大将军亲自去接?”
衾帝摸着下巴,看着信上不属于靳九归的字迹。
但是总觉得有些猫腻。
靳九归怎会让自己落入这样狼狈的境地。
这算是第一回向自己求救?
衾帝理所当然的想着,点点头,是这样了,毕竟人无完人,他又怎么会聪明且完美的避开所有难关呢。
朝阳宫,一道明亮的身影听到消息,顿时就激动了。
像是一只火红的蝴蝶,就朝着御书房冲了过去,“哥!他是不是要回来了!”
衾帝皱眉,刚要将信藏起来,就被人给夺去了。
“宓儿,给我!”
衾帝沉声道。
“不嘛…”十五六岁,脸盘子都还没长开的少女,喜滋滋的看着信,却在下一刻哭丧了脸,鼻涕眼泪一把往下流,“昭哥哥受伤了…呜…”
说着一把将信封丢到衾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