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这话乃是大逆不道之言,若是我哥听到了,你肯定会被凌迟处斩!”
“公主尚未考虑过这些吧。”温情幽幽道,“公主可别忘了,我乃是云升的人,现在尚且在云升境内,无论我对北衾如何大逆不道,都还轮不到北衾的帝君来对我进行发落。”
如此挑衅,宓莹怎可能冷静应对。
“你肯定是云升的奸细,故意勾引了昭哥哥,看我告诉我哥,等你到了北衾必然要治你罪,抽你大嘴巴子!”宓莹大声道。
周遭的人顿时停下,朝这边看来。
云升的奸细???
如今可还是在云升的金陵城。
拓昀拓辉憋着笑,这小公主当真是单纯,两下就能被激怒。
宓莹很快反应过来,看了看周遭,朝着温情怒道,“你竟敢阴本公主。”
这公主说话,当真不好听,温情也知道这样的人越是给她好脸色。就会越是蹬鼻子上脸,况且她如此单纯易被激怒,路上却是更容易生出意外。
遂不再客气。
抬起了下颚,朝着宓莹冷冷道,“公主既是一国公主,就应当有公主的模样,应该知道此时此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没有这几个人敢用这样训导的语气对宓莹说话。
何况还是个女人。
太后一贯腻宠她,更是舍不得说重了话。
所以宓莹有一瞬的呆愣,反应过来,正准备朝着温情发声。却听温情气势十足道。
“此地不是在云升境内,公主可有想过,暴露身份遇了危险,当会给北衾带来多大的灾难?”温情绕着宓莹走了两步,用仅有几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或者让我猜猜,公主的身份可以换取北衾的几座城池,一座?两座?还是半个北衾?”
跟在身后的拓昀和拓辉,在这一刻,仿佛从温情身上看到了自家主子的腹黑影子。
竟这样吓唬小公主。
等小公主反应过来,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此刻,宓莹却是被温情说的一愣一愣的。
“今日找公主出来自然不是为了闲庭散步,也不是为了伺候公主,只是看公主如此单纯,又对阿昭如此上心,从金陵回到北衾不是一日之功,只希望公主在这一路上能稍稍安分些,不要生出意外。温情的生死倒是不在意,只是公主若是落到了不安好心的人的手中,那将会给北衾带来多大的灾难?”温情眯着眼睛,没有半点含糊的糊弄着宓莹。
宓莹听了,是满腹的不乐意,但是又无可反驳。
许久,才开口道,“你与昭哥哥是何时成亲的?”
温情一怔。
想了想靳九归的话,她还未与靳九归这个城乡身份正式成亲,现在肯定也不能告诉这个脾性不稳定的公主。
遂答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了北衾自会拜堂成亲。”
宓莹听了,顿时眼睛一眯,“那就好……”
既然没有拜堂那就不算!
她赶回去一定要在他们拜堂之前让母后下旨赐婚,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母后的赐婚面前都是不作数的!
宓莹天真的想到。
斜眼看到温情正看着她,眸中充满了一抹不信任,似乎唯恐她会坏事的模样,努努嘴,“算你说的对吧,我不会给自己招坏,也不会给北衾带来危机,至少在回去的时候,我会保障我自己的安全。”
温情点点头,“希望公主说到做到。”
一路上走了走又买了好些小玩意儿让拓辉和拓昀大包小包的提着,女人的战斗力饶是温情怀着身孕,那也是不可小觑的。
加上宓莹又有心与温情攀个高下,那更是不客气的买买买。
很快拓昀拓辉手上便堆积如山。
回客栈的时候霍徽和靳九归正好出来,靳九归看见温情安全回来,心下安了一些。
“明日一早,霍徽会在门口等着昭丞相。”霍徽拱手拜别。
宓莹却是磨磨蹭蹭的一步三回头不想走。
却看见温情拉着靳九归,二人进了同一个房间,顿时睁大了眼睛,连带着眉头都拧了起来,连忙就冲了上去,看着温情,急促道,“你…你们不是没有拜堂成亲吗!怎能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心中奇迹败坏,看着温情更是着急,口齿不清道,“你!你说话不算话!”
靳九归眸光一冷,“微臣的家事,宓公主管的也宽了些。”
“宓儿…宓儿这是为了昭哥哥好!”宓莹紧巴巴的看着靳九归,那张冷峻的脸从来没有对她温柔过,却又害怕靳九归真的生气,小心翼翼道,“若是此事传出去,对昭哥哥的名声会有多大的影响,宓儿只是担心昭哥哥……”
“微臣倒是不知,微臣几时需要靠名声吃饭了…”大名鼎鼎的昭丞相在北衾从来都是遂着自己的心意做事,只要不做足以动摇北衾根本的决定,衾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他的名声是坏是好,从来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