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妈当初对你不错吧,想不到简直就是引狼入室,你懂不懂,你现在做的事儿叫鸠占鹊巢。”
我好几次都想要爆发了,可还是忍着。
赫柄晟的脸色越来越阴暗,“赫亦铭,你说够了吗?吃饱了说够了就上楼呆你自己的房间去。”
赫亦铭缓缓地将目光瞟向赫柄晟,“爸,我不就说两句嘛,您至于生这么大的气?我还没吃饱呢,王妈,再给我盛一碗汤。”
我忍无可忍了,“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我丢下碗筷就离开了,这个屋子里只能容得下一个人,我也敏感的察觉到,不是所有人对我你毕恭毕敬就是认可了你的存在。
屋子里的佣人全部都是美菱在的时候留下的,有些人始终都记挂着美菱的好,我后来者不一定能居上,但是却能够激发他们心底的不满。
善良这东西,在任何时候都不值得发扬,我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才觉得轻松了几分。
赫亦铭的架势是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的,可我要是长久跟他斗下去,绝对不是办法。而我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多月,我不能让这一切有所闪失。
还好我处理得当,不一会儿赫柄晟就上来了,在他进来之前,我靠在床头露出一副愁容。
见到我这个样子,他其实很内疚,“白芮,对不起了,亦铭心里可能有些抗拒,他说了些难听的话,也做了不少让你不舒服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过一段时间等他适应了就好了。”
呵,所以,在赫柄晟的眼里,赫亦铭做出这些都只是一个孩子的行径?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仗着自己弱势群体的某一个属性就肆意的伤害其他人?
番外一:123曾经沧海难为水
我的眼泪就在那一瞬间立刻冒了出来,但我没有哭出声,只是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抹着眼泪。
“白芮,你快别哭了,这样对孩子不好。”
赫柄晟用这些憋足的话来安慰我,可是我根本就不需要这些安慰,在他靠近我的时候,我推开了他。
“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这个孩子?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你其实也不愿意娶我的,对吗?”
这是一个不需要回答就知道答案的事情,但我那时候傻乎乎的,竟然开口问出了这个。
赫柄晟很是为难,他叹了口气,又不肯说话了。
沟通不畅,其实会让两个人很累。而我,似乎只能去适应他,我抽抽搭搭的又哭了一阵,“好了,我没事了,就是觉得心里难受。亦铭是你的儿子,不管他认不认我这个小妈,我都会对他好的。”
我表明了立场,赫柄晟似乎松了一口气,“白芮,委屈你了。等时间长一点就好了,他不会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我点了点头,从那天开始,除了吃饭的时间,我基本上都是待在卧室里。赫亦铭回来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的精力可真是旺盛啊,每天都在客厅里折腾,整座宅子,都仿佛成了他一个人的天下。
最让我难以忍受的便是吃饭的时候,他非要将他妈***遗像带过去,这让我心里格外的添堵。
几天后,曲秋平打来了电话,我心底正是最苦闷的时候,所以这个电话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救命稻草。
“赫太太,现在怎么样呢?小日子过得还算舒心吧?”
他在电话那头调侃,可我心里苦啊。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入豪门深似海这句话我是现在才明白,以前念着,只是觉得矫情,当自己亲生经历的时候,才觉得真的只剩下无奈了。
“赫亦铭在,你觉得这日子能安生吗?”
我蹙着眉头说了一句,曲秋平就笑了,像是听到了一个莫大的笑话一般。
“你就为这个烦心啊,放心吧,要治那小子,我有办法。”
他在电话那头故意卖关子,还十分神秘的样子。我碍于身份,自然是不能和赫亦铭直接冲突,不然落下一个坏后***名声。
“下午的时候我会过去的,到时候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曲秋平的好戏,我很期待,所以那天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吃过午饭,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外面传来汽笛声,还没有看见人进来,我就听到了曲悠悠的声音。
“亦铭哥哥,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我都想死你了。”
呵,我突然瞬间就明白了曲秋平话里的意思。
一物降一物,这个世界上凡事都可以达到平衡。
等我看向赫亦铭的时候,他的眉头已经蹙起来了,这段时间他在这里好似一个人称王称霸过得过于舒心了。
不过从现在开始,他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曲悠悠连鞋子都没有换,径直就跑到了客厅,一屁股在赫亦铭的身边坐下来,“亦铭哥哥,我好想你啊,你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好不好?你要是去美国了,我让我哥也送我过去。”
赫亦铭已经有几分不耐烦了,“我要回房去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