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守大营!青竹,替我集合一千名士兵,随时听令!”
吩咐完之后,我冲回大帅篷,取了琴,席地而坐,用气弹奏起来。如果没猜错,西北角那一块黑云就是积雨云,敌军喜欢夜战,那就让你们尝尝西北风加暴雨的滋味吧。琴声推波助澜,一会的功夫,凛冽的西北风呼啸而至,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乌云迅速遮盖了天空,不多时豆大的雨点也随着霹雳的闪电倾斜而下,笼罩了四野。
夜色黑沉,十步之内物体朦胧。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面前,原本躲在暗处的敌人四下窜了出来,急急忙忙找寻躲避雷鸣电雨的地方,结果被营墙上的士兵乱箭射杀。条件成熟了。
此时,莫言和羽捧着我的战甲进来,如花和翼跟在后面。他们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帮我穿带整齐。
“翼,如花,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切按原计划进行,不可有误!”
听到这话,羽帮我系带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我紧紧握了一下他冰冷的手,坚定的说:“放心,我一定会回来!”
穿好战甲走出帐篷,听见青竹面对黑压压的一行士兵说:“家有老父母者出列,家中独子者出列,家有妻儿者出列!”
士兵出列,剩下的队伍重整,大约两千两百来人。
“上马,出刀。”我高喊一声,率先跨上战马,手中的绝情剑叮的出鞘,抖动着发出铿锵的声音。
两千多名勇士整齐的跨上了战马,大刀和抢戟紧握手中,目光齐刷地瞧着我,准备听令,随时投入浴血搏杀的战场。
“听我号令,今夜一战,目的直取敌军大营!敌众我寡,须奋力博杀肝脑涂地才不辱我将士风采!”
“杀!杀!杀!”震耳的声音伴随狂风暴雨响彻天地。
战马嘶鸣,刀枪出鞘。
我回头,对并排目送我出营的五人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策马当先,冲出大营,鲜红的铠甲像是暗夜中盛开的血色之花。精壮的队伍随后而至,空中的炸雷、滂沱的大雨遮盖了烈烈马蹄之声。
夜黑风劲、急落的雨点模糊了大地……
杀敌
空前高涨的士气,渴望汹涌澎湃的战场;光亮的刀戟,渴望激烈的碰撞;士兵们心中火花四射,渴望将手中的剑刺入敌人的胸膛。
血花四起。身体里,有一种兽性在蠢蠢欲动。
只要敌人一出现,那种杀戮的欲望就要破巢而出。
闪电划破天空,倾盆大雨浇下。
沙漠的上空笼罩着血气。打杀声不绝于耳。
营区外之前进行骚扰的小股敌军,顷刻间便横尸当前。
群情振奋,杀伐的大刀渴望更多的鲜血。
“兄弟们,冲呀!杀进城,直取浦宣若英人头!”
狂风四起,奔腾的马蹄踢踏着,犹如怒吼的波涛滚滚奔流向前。
百里开外,在城外安营扎寨守城的士兵一边恶语咒骂着恶劣的天气,让他们被瓢泼的雨水浇湿了皮甲,沉重地压在身上,一边还在咒骂着让他们监守的火云若月。谁都没有注意到,狂奔的马蹄由远而近犹如恶浪翻滚,因为雨滴砸击地面的劈啪声和天上惊雷的轰鸣声掩盖了一切。
“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冲啊!”
队伍如同下山猛虎,汹汹而来。
终于,有人大声呼喊道:“敌袭,枼国军队杀来了……”
将士们飞一样杀到了敌人面前。敌军士兵本能地挥刀进行拦截。
我一马当先,借着战马的冲力,绝情剑率先劈开了三名前来阻挡的骑兵的头颅,又翻手一划,光芒闪动,削掉了另外几个刚刚杀来的敌军骑兵的胳膊,而身后的勇士们也呼啸着猛烈攻击妄图截击的敌人。
大雨声中沉闷的牛角号响起,但电雨雷鸣影响了声音的传播,直到我率领的军队杀到最后一波城外驻守跟前,接应的号角才从远处隐隐传开。
“将士们,紧紧跟上,不要恋战。我们的目标是那里!”我指着敌军营寨后方不远处的城池,战马箭一样射向前方。
队伍不理两侧的散兵,拼命地向前狂奔,象锥尖一样突进。那些几乎没有准备的敌军,还没有象样的抵抗,大多都做了刀下之鬼,还有些为数不多的人惧于我军的威猛,抱头四散逃跑。
我大声一呵,手中的剑磕开最后一个挡在驾前挥砍的大刀,顺势而上削掉了头颅,那人的脖子喷着血沫从马上直挺挺地坠落下去。
距离高高耸立的城墙只有不到一百步远,城中大军显然已被惊动,破空的牛角号声此起彼伏,城墙上的弓箭手已经迅速集结,箭矢也随之而至。一勒马头,我双脚借力一点,飞到上空,调动内息,集全力于手心,双手平平推出一掌——“轰”!高耸的半壁石墙倒塌了下来。在石料塌陷和城墙上弓箭手的哀嚎声中,我稳稳落在马背上,振臂大喊:“弟兄们,竖战旗,杀啊!”说完双腿夹马,率先奋力向前奔跑起来。
战旗在暴风雨中矗立,将士从胸腔里发出震慑敌胆的怒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