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沈灵枝在床上躺了一天,欢爱后的气味久久不散,翻来覆去让她无地自容,淫乱,太淫乱,谢暮就算了,让她以后怎么面对许叶哥。
偏偏饭还是许叶送进来的。
看到那张俊秀的脸,她眼前仿佛飘过大片五彩缤纷的弹幕:卧槽你居然跟闺蜜睡了!睡了一次不说还睡了两次!你是性饥渴还是禽兽!可怜无助的闺蜜羊入虎口啊!男同胞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许叶倒表现得泰然自若,跟往常一样嘘寒问暖,聊天,把她昨天昏迷后的事叙述了一遍,让她的尴尬劲儿减轻不少。
谢暮出了趟门,回来直奔卧室把许叶挤到一边,脸黑得像讨债,一言不发查看她包扎的胳膊。沈灵枝觉得瘆得慌,特地用和善的语气问他,“你刚刚去哪了啊?”
谢暮脸色难看归难看,正经事还是有问必答,“刚才找工作人员了解情况,这家酒店原来属纪氏集团旗下,他们会帮忙隐匿行踪,可以放心住几天。”
“刚刚听许叶哥说昨晚我们被跟踪,人抓到了吗?”
谢暮声线发冷,“还没消息。昨晚特意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准备来场瓮中捉鳖,谁知那狗东西压根没胆跟进来,跑了。幸好你哥在,追去了。”
就是说追了一整晚吗?沈灵枝两手攥紧被子,忍不住替哥哥担心。
“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谢暮突然道。
“什么什么看法?”她没反应过来。
“昨晚是一场有预谋的狙杀。两名狙击手分别埋伏在相距两千米的大楼内,说明早已锁定我们方位。但从我们下车到餐厅,走走停停不过十分钟,如果是在我们下车找许叶时暴露行踪,这点时间还不够两名狙击手爬楼掩人耳目找最佳狙击点,因此暴露行踪的时间段应该就在我们离开超市时。另一方面,如果我把车开走,或者我们不下车,他们就毫无用武之地,所以他们强行制造意外让我们下车。”
沈灵枝大惊:“强行?等等,你是指昨晚突然联系不上许叶哥?这不是意外吗?手机信号都好好的。”
“这正是他们狡猾之处,他们屏蔽的不是我们,而是许叶那边的信号。”
许叶沉吟,“难怪昨晚我也觉得奇怪,电话说着说着就断了,整个餐厅突然信号全无,加上没提供wifi,许多人为此跑到餐厅外找信号。”
“我们联系不上许叶哥,就会不得不下车找他……”
她喃喃出神,谢暮神色一敛,“所以,80%的可能熟人作案。对方知道我不会开车,知道我们不会提前离开,知道联系不上许叶你会下车,当然不排除对方歪打正着,但大体是熟知我们三人关系的人没错了。那么,你觉得会是谁?”
会是谁?
沈灵枝心里一梗,原本她还怀疑唐四爷,仔细想想唐家手法一向简单粗暴,如果真要她死,犯得着这么弯弯绕绕?可如果不是唐家,就只剩纪长顾,傅景行,程让,其中表现最为可疑的还是纪长顾。
谢暮手机嗡地一下响了。
他解锁扫了眼,语气有掩饰不住的快意,“你哥抓到同伙了。”
沈灵枝不敢置信地前倾,“抓到了??”
谢暮点头,“在审讯中。”
“太好了!”
这无疑是这些天听到的最好消息,她兴高采烈跟许叶击掌欢呼,一时得意忘形扯痛伤口,许叶连忙搂过她仔细查看。谢暮冷眼瞧着,手往沈灵枝肚子一横把两人隔开,又泼了盆冷水,“别高兴太早,能不能撬开那狗东西的嘴还不一定。”
审讯的确不大顺利,据说一开始是沈望白逼供,没多少进展,后来换唐斯年,上来就把短匕跟玩似地甩刺到对方裤裆前,让手下割生殖器爆菊,直接把一米八的大汉吓尿。
于是在等消息期间,沈灵枝被谢暮压到床上狠狠欺负了几回。
到第三天,房间门铃摁响,谢暮开门发现是纪长顾。
“是你。”
纪长顾一身黑色长款风衣,里头套灰蓝色毛衣,衬衫领带一丝不苟在喉结下封口,臂弯挂着毛茸茸的米色斗篷,“我来接枝枝。”
谢暮这才看到手机上沈望白发来的信息,纪长顾的确是来接人。
沈灵枝闻声从房里出来,跟谢暮和许叶道别,被纪长顾牵起手往电梯走。
“审讯怎么样,查出幕后主使了吗?”
在等电梯的档口,纪长顾把斗篷披到她身上,“那个人被唐少吓得够呛,不过胆子倒不小,开口要一个亿,并扬言只要钱打到他海外账户,他就愿意配合我们引蛇出洞。钱已经汇过去,我们在筹备下一步,准备一网打尽。”
听起来事情还挺顺利,纪长顾虽看似嫌疑最大,但既然哥哥放心让他来接她,应该是跟他无关的。沈灵枝点点头,皮草细腻的绒毛衬得她小脸越发白嫩,没等她反应过来,有软热之物在她唇上吮了一下,点完就走。
三秒钟,她的脸轰地一下就烧了。
罪魁祸首信步牵着她进电梯,面不改色,一副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