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脸春风道:“有机会的话。”
终于,兰昀息完美的面具也保持不住了,不由得气馁道。
“风儿!”
“嗯?有事啊,不过也别太大声了,别人都在睡觉呢?”雪镜风也不想在外面吹冷风了,推着兰昀息一道回去了。
听着她这般漫不经心的语调,兰昀息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了。
“九九长寿,听过没有?”兰昀息觉得雪镜风一向硬的不吃,也许软的……
“没有,难道一对夫妻的就都短寿了?”雪镜风好笑道。
兰昀息闻言,太阳血一涨,有种闷气于胸,他暗中吸一口气,尽量平静道:“一对一的夫妻当然很幸福,这说明人数越少越好。”
“那一个人过的话,是不是就是最好的?”根据他的理论雪镜风完美得出了一个结论。
“……”兰昀息无话可说了,她根本是软硬不吃,而且缪论,歪理一大堆。
雪镜风推着兰昀息到了房间,这一路上兰昀息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将他抱到床上,嗅到他身上的幽兰清香味道,雪镜风一把就被兰昀息抱住身子趴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雪镜风问道。
兰昀息没有出声,沉默以对。
“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因为秋月枫的事情而不安吧,那到底是什么事情?”手指一弹,烛火被熄灭,房间内顿时一片黑暗。
眼前一片黑暗,彼此看不见对方的脸,仅仅只是肌肤相贴在一起,既温暖了双方,又没有了对彼此表情的顾忌。
夜风有节奏地拍打着雕楠木窗,他们沉默了片刻,半昀息才启音道:“我对秋月枫自然不担心,因为在你的眼中,我看不见他的痕迹,只是在曼陀山庄的那一个人,却是我一直不安的源头,我并不是怕他,而是怕你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雪镜风闻言,心一沉,语气不由得低了几分道:“这话什么意思?”
“他是天下盟的圣子,而天下盟你又了解多少呢,风儿?”兰昀息说得极轻,他的手轻轻地抚着雪镜风僵硬的背脊。
“你想跟我说,最终我跟他只会是敌对的关系?”
“天下盟暗地里一直对七国实行着抵御措施,数百年来七国不断地打压,都没能让他们彻底消失,你觉得他们真的如世上所想像那般出淤泥而不染生存下来的吗?”
“我还没有那么天真。不过,天下盟既然为了天下而存在,那么只要我愿意给他们一个能存活的天下,就……”
“风儿,听夜樱说,覆龙组织的人已经频繁对你出手,并且凤凰城关于孟良受了你的命令杀了城主,夺权的行为,天下盟也参与了一脚是吗?”
“你想说天下盟其实已经跟覆龙组织的人合作了?”不难猜出兰昀息想表达的意思。
“无论是与不是,天下盟这几百年间对于七国朝权的仇恨是不可能一夕之间消除的,如果他们真的有谋算,你认为他们是想要自己亲手夺取,还是让你施舍的呢?”兰昀息毕竟是一出生便生活在混沌大陆的人,比之才来这个世界一年多的雪镜风,了解得更深更彻底。
“夺?呵,你认为他们有本事从我的手上夺得走吗?我不管他们是不是私底下已经开始蠢蠢于动了,这天下既然已经从我手上开始翻动重整一番了,就必须由我亲自来平复下来!”雪镜风凤眸精煁地如帝皇之星,熠熠夺目。
“那无埃雪衣呢?你打算怎么办?”兰昀息即使不用看雪镜风的脸,也能想像到现在的她一定比任何时候都要自信,都要美。
雪镜风轻眨眼睫,薄唇透着初雪融化尚带余寒的笑容。
“我相信无埃雪衣的本事并非任何人都能控制的了的,所以我想看一看他到底要怎么做,我早就已经给了他选择题了,所以结果如何,都与人无尤了。”
兰昀息闻言,半阖双睫,望着撒在地面上淡淡的月光,轻笑了一下。
说到底,风儿对无埃雪衣并非绝情到底,她终是退了一步,等着他走近……就不知道她知道懂不懂这种心情了,与对秋月枫区别对待的心情……
“嗯,睡吧,明天我们就出发。”
雪镜风此刻却没有了睡意,她静静地躺在半昀息胸膛上,听着他平静的心跳,眼眸透露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绪。鸟儿吱吱喳喳地跳跃地枝间,唤醒了清晨的安静。
兰昀息醒来看着依旧趴在他身上,睡得香甜的雪镜风,微微笑了。
他静静地将视线投注在她白皙无暇的脸上,伸出手指摩挲着,道:“你啊,总是爱赖床,不过看在昨天晚上睡得少的份上,我就不吵你了,待我处理完事情后,就来带你离开。”
兰昀息将雪镜风小心翼翼地翻动着放在床上,自己撑力下床坐上轮椅。
他取出一块兰花玉佩就着阳光闪耀了一下,顿时一抹淡蓝色身影落地跪下,恭敬道:“主人。”
“替我守护好夫人,别让人前来打扰。”兰昀息吩咐道。
“是,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