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形镇定。不得不说,既使是宋波这种老江湖,也有些畏惧雪镜风那穿透人心的眼睛。
“是啊,别一时激动笑疯了,那设计了这么一出,可是得不偿失了,不是吗?”雪镜风总是风清云淡地说着足以能气死人的话,但她自己却神情依旧淡淡的,似乎天地之间已经没有能让他起波澜的事情。
“住嘴!雪镜风,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就是永远这样像是让在高处的神一样,俯视着别人,冷眼瞧着别人,而现在你落得如此境地,你以为你还可以有这种资格吗?”宋妙曼怒吼道,真想上前撕开她那张镇定冷静的脸。
而雪镜风闻言,则挑眉漫笑道:“你曾见过我?”
“见过?当然见过,就在你杀了我的姐姐,抢了她的男人,夺走了原来应该属于她的一切之后,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我永远都不可能会忘记!”咬牙切齿地说着,宋妙曼的样子就像嗜血的母狼,恨不得张开利牙上前撕碎掉雪镜风。
“姐姐?”雪镜风恍然一笑,微眯双眼打量几眼宋妙曼,道:“原来皇碧瑶是你的姐姐?呵,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我就说,怎么看着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呢?”要说,她认识的人中,也只有死去的皇碧瑶擅长瞳术,也与她方才所言有些符合,再加上她们两姐妹确实有几分相似的模样,是以既使她们不同姓氏,雪镜风也可以肯定了。
“看来你还是心虚了,你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是不是夜夜感到有以前被你害死的冤魂来找你索命,才会觉得熟悉呢?”宋妙曼听了雪镜风的话,很是高兴,讥笑不停。
但是雪镜风一句话,却让她一切心情跌入谷底,一脸僵硬。
“是呢,我说着你跟你的姐怎么那么像,原来都是一副短命相,不找个角落地方好好地苟且偷生,却偏偏要活得不耐烦,出来蹦跶,真是让人既可笑又觉得可悲。”
“雪、镜、风!”宋妙曼气结,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只终只能气恼地叫着她的名字。
“曼儿,别忘了上头交待的事情,别耽误了要事!雪镜风今日必须毙命于此,否则我们整个曼陀山庄将彻底被覆没!别一时冲动,让她寻着机会!”宋波曾经收集过一些雪镜风的资料,对于她算是多几分了解,现在的情景分明是她想要激怒宋妙曼,寻找破绽。
“二伯,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蠢到上了她的当,现在她中了我的迷魂散,很快就会迷糊,我再施展瞳术,她便真的如木偶一般由我们操纵了。”宋曼妙听了宋波的话,深吸了几口气,压抑着满心的愤怒,沉声道。
“那就好,我们不能再失手了,为了曼陀山庄,为了你爹,还有咱们的宏图伟业,一切都不容任何闪失。”宋波拍了拍她的肩,严肃道。
兰昀息被兰天峻禁锢着,无法动弹,他看向兀自强撑的雪镜风,心中又痛又酸。她从知道一切后,便没有看过他一眼,因为这一切便是因为他的过失,而害她落入此刻危险的境地,她……是不是不会再原谅他了?
雪镜风听着他们的话,终于弄清楚了一件事情。
原来又是覆龙,这个覆龙就像是天生与她有仇一样,一次又一次地陷害,谋杀,设计来对付她。
这一次,竟然还利用上了紫阳国,伤害了她的人,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此刻,雪镜风亦不再温和,她就像是一只被囚禁于笼了凤凰,此刻展翅挣破束缚翱翔于天,她眉宇间带着凛不可犯的煞冷之气,偌大的院内立即充满了一种冷峻威压的气氛。
“想杀我?呵,本帝本身就是从地狱里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连恶鬼炼狱都无法阻碍我活下去,凭你们!”
听着那直透人心,连骨子里都感到寒意的声音,在场所有人都颤了一下,一种说不清的恐怖萦绕于周身。
“你、你别装腔作势了,雪镜风你现在的状况,离死也就差了那么一步,你以为还吓唬得了谁?”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是宋妙曼的声音不自觉带着一丝不稳。
宋波心中顿时一紧,而兰天峻则面露警惕,雪镜风这个血煞女帝的名号可不是叫假的,当她认真起来,绝非以人类的范畴可以估量,既使现在她身中剧毒,那也需要时刻提防,保不准最后一刻,她会死灰复焰。她的能力,没有人可以小看!
“你们的人呢?还没有到吗?”兰天峻突然朝着宋波他们,厉声道。
雪镜风眼中渐渐起了闇色的风暴,她左手撑着三把剑,另一只手轻轻划开一剑,举起遥指前方,身子像是飘浮在空中的落叶,摇摇荡荡,可是她的眼神却永隽不朽,闪耀着如针般尖锐的光泽。
“人?原来即使现在朕已经如你们所言,离死也就差那么一步了,你们还怕成这样,真是一群可耻又胆小的虫子!”雪镜风轻铸扬眉,看向他们的眼神是那般居高临下,就像是在看一群渺小又无知的虫子。
这话虽然让众人怒不可遏,可却又被她正刺中要心。
“将死之人,还敢如此大放厥词!你以为今天你还跟在蛊城一样,侥幸一命再次逃脱吗?我可不想青鬼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