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回事儿,他不善言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是死死握着拳,气的浑身发抖。
忽然掌声在身后响起,杨猛等人回头,便看见方沫方炜两人站在队伍最后面,方炜鼓着掌,声音却冷漠之极:“说的可真是动听,让人热血沸腾。可我就是不明白了,这位陈公子,口口声声牺牲、战斗,也没见你去牺牲啊?或者说,死几个盟友,死几个死士,就是你陈公子的牺牲,哈,还真是令人感动啊!”
方沫淡淡道:“不管说的多么好听,出卖就是出卖。难不成因为你不仅出卖盟友,连自己的战士都出卖了,你就有道理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一左一右站在了杨猛身侧,态度明确之极。
陈姓年轻人没有答话,只是看向杨猛,道:“虽然事出无奈,但是我也一样心存不安。若杨将军肯加入我陈家军,我会立刻给将军补齐十倍兵马,交由将军统帅;若是杨将军不愿屈就,在下也绝不强求,这郑城的东西,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粮食马匹、兵器铠甲,任由长沙军自取……便是杨将军要这座城池,只要开口,我陈家军补充粮草之后,便立刻退出城外!”
杨猛怒级反笑,说的真是好听,真是慷慨大义!这是明明知道他们死的只剩不到一百人,就算一个人有十双手也拿不走多少东西,这是明明知道,他们几十个伤病,就算得了这城池也守不住……
缓步上前:“好,好,我要……”
话说到一半,一拳狠狠砸向年轻人脸颊。
杨猛虽然身受重伤,但到底是二品,这一拳又快又狠,结结实实落在年轻人脸上,将他打飞出去足有一丈多远。
他身边的护卫一时不妨被杨猛得手,顿时大怒,正要出手,却听年轻人急声喝道:“住手!谁都不许动手!”
他慢慢爬起来,抹去唇角的血水,苦笑道:“这是我欠他们的……杨将军,消气了吗?”
杨猛冷冷道:“你我之间,只有仇,何来气?从此之后,我长沙军,和你陈家军永无瓜葛!我们走!”
领着人转身便走。
方炜和方沫对望一眼,终究没有跟上去。
年轻人看向两人,道:“如果在下猜的不错,两位就是刺杀章勇的好汉吧?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合作?我陈家军也有些好手,可以追随两位一起行动……”
方炜打断道:“便宜还没捡够是吧?不过可惜,我们可不敢将后背交给陈将军你这样的人。”
年轻人苦笑道:“长沙军的事……”
方沫淡淡道:“长沙军的事,如果你一开始就实言相告,他们也会去的。陈将军你枉做小人,看似智计过人,实则目光短浅,难成大事。”
不理他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和方炜转身离开。
——
不知道这些义军之间有什么样的协议,但显然陈家军兵不血刃的拿下郑城,对其他义军的刺激很大,不约而同的加大了攻势,战局立刻变得激烈起来。
两日后,义军正要攻打央城之际,央城守将及其副将一共三颗头颅,忽然被人钉上城楼,顿时一方魂飞魄散,一方士气大震,半个时辰后,央城破。
三日后,遂城主将正在城头主持两军大战,忽然遭遇袭击,从城头跌落后被义军乱刀砍死,两名少年刺客再次斩杀一名副将和一位一品高手后逃离,一日后,遂城破。
七日后,因郑城城破导致孤悬在外的康城,在陈家军日夜不停的攻势下,宣告失守。
战事变得如火如荼,几乎每一天,都有新的变化。
“插不上手了,”方炜胸口缠着白布,躺在藤椅上晒太阳,道:“妈的,一个个都变得跟乌龟似的,壳一个比一个厚,好容易探出头吧,还都他妈是陷阱!小命都差点送掉了。”
他们两个武功虽然不弱,但到底不到一品,若是对方身边有两个以上一品,他们就算能成功杀死目标,也难以脱身——他们不是长沙军,没舍生取义的觉悟,这种亏本买卖是不做的。
方沫正坐在一旁写写画画,闻言道:“跟你说那个是一品了,非不信邪,硬要上去试一把,你不死谁死?”
方炜坐起来道:“我不是不信你,我不是想着,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一品,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可以坑他一把了吗?”
方沫没好气道:“人家正全神贯注等着你呢,坑什么坑?”
方炜不服气道:“谁说坑不上,那老小子最后不还是被我给宰了吗?”这可是他第一次独立宰掉一个不伤不残的一品,虽然有些取巧,但若不算方沫这小子,这等战绩足以震惊天下。
又道:“可惜了,要是再这样打下去,那么多各式各样的一品陪咱们过招,没多久咱们两个就该变成最年轻的一品了!”
方沫道:“有没有他们,我们也会是最年轻的一品。”
方炜笑道:“那倒也是。”
又感叹道:“现在外面乱糟糟的,跟疯了似的,到处都是刺客,还几乎都是一品,二品的根本都拿不出手。朝廷派人刺杀义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