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仿,前者却总是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赵槿生性不羁,惯爱在言语上调侃赵穆,以看他的黑脸为乐,早年赵穆年纪小定力不足,总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如今年纪渐长,倒是不怎么容易中计了。
赵穆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将人推开,转头对杨熙道:“我出去,你叫丫头进来,若是还想睡,叫丫头护着睡。”
杨熙点点头:“殿下去罢。”
“老四你快着点儿,磨蹭什么呢,有什么话回房再说啊,这还是大街上呢。”
赵穆一掌拍开车门,没吓着赵槿,却将杨熙唬得一个激灵。
这三皇子也太不着调了些。
回到王府,赵穆嘱咐了杨熙两句,便带着赵槿去了武场,赵槿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仿佛一点儿不怕大祸即将临头。
杨熙没直接回苍澜院,而是去了岫云院,早上还没来得说几句就去了宫里,现下左右无事,去陪陪太妃也好。
“你这孩子,使人来告诉我一声儿就行了,何苦亲自跑一趟,”太妃见杨熙脸色有些白,便叫她回去歇着,“咱们是一家人,多早晚说话儿都行,你累了两天了,回去休息才是正经。”
太妃一心为她着想,杨熙怎能不领情呢,谢过太妃之后,便带着丫头婆子们回了苍澜院。谁知刚躺下没多久,相思便急匆匆进来道:“王妃,三皇子妃来了。”
杨熙瞬间清醒过来,:“到哪儿了?我这就去迎。”
“快到苍澜院了。”
“啊,怎么来得这样快?”
慌里慌张的穿好衣裳,重整了妆容,杨熙将将出门,便看见一个身着大红色宫装,头戴金玉冠的女子带着两个貌美的丫头走了进来。
这女子容貌并非时下流行的瓜子脸柳叶眉,而是有棱有角,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看上去英气勃勃,神采飞扬。
杨熙呆了一瞬,好在马上又回过神来,上前福身道:“请三皇子妃安。”
齐谚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一个用劲儿便将她拉起来,笑道:“弟妹客气了,叫三皇子妃多外道,叫嫂子或姐姐都使得。”
这一手的劲儿不比当初赵穆抓她的时候小上多少,杨熙忍住揉胳膊的冲动,暗道难怪三皇子花了脸。
“嫂嫂请进,”杨熙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齐谚顺势拉住她的手,杨熙也没多想,两人就这样牵着手走了进去。
“昨儿宫里有要紧的事,未能来给弟妹道喜,还请弟妹原谅则个,”齐谚端着茶,正正经经给杨熙致歉。
杨熙笑道:“嫂嫂不必介意,即是要事,自然应当先紧着那头了,”侧妃有喜这样的大事,总不能一个掌事的都没有。
齐谚大方的笑笑:“弟妹不用小心翼翼的,惜若有孕,我只有高兴的。”
这话说得太过自然,以至于杨熙竟分不出真假来,只能跟着笑笑。
“噗嗤,”齐谚摇头笑道:“弟妹莫不是以为我口不对心?”
“惜若也是大选后陛下赐给我们宫里的,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却遇上我们家那位不知何为怜香惜玉的,平日也只有我多照顾着,她对我也真心亲近,一来二去的,我们便如姐妹一般亲厚。”
三皇子夫妇成婚近两年,至今仍未诞下嫡子,含元宫里侧妃妾室虽不多,但也未曾有人传出过好消息,这位刚进门儿不久的刘侧妃是有一个有身孕的,杨熙不知其中有怎样的故事,却知道正妃与侧妃自来就是势不两立的,可齐谚却是叫她大开眼界。
“嫂嫂大气,是我小心眼儿了,”齐谚有这样的心胸,杨熙着实佩服的紧。
“什么大气不大气的,还不是看她长得可人,”齐谚摆摆手,对杨熙眨了眨眼睛:“可惜了惜若那样的好姑娘,怀着孕呢,赵槿也不去说去看看,昨儿在酒宴上喝的烂醉,被我.....”说到这儿,齐谚顿了顿,到底没将两口子大打出手的事儿说出来,转而问道:“昨儿他可搅扰你们了?”
杨熙正听得入神,被她一问,立马摇头:“没有,三殿下高兴罢了,多喝几杯也不妨事。”
“没有就好,若是他敢来搅扰你和子谦,你只管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杨熙从未见过如此齐谚这般奇特的女子,与方浛这类爽利的闺秀不同,她的言语行为倒有几分男子的爽朗之感。
不知不觉,两人聊到了晌午,岫云院来人请杨熙与齐谚过去用膳。
“阿遥近来可好啊,”太妃与齐谚母亲相熟,对齐谚也比别的皇子妃随意些,只当是自家小辈儿。
齐谚笑着上前请安:“劳婶娘惦念,阿遥诸事皆顺,唯一记挂的就是您了,”她看了一眼杨熙,又道:“有了弟妹,想来您这里也是顺利的。”
太妃笑道:“顺利顺利,熙儿是个好孩子,她年纪轻,你做嫂嫂的,可要多关照关照。”
“这有何难,”齐谚拍着胸脯保证道:“您就瞧好儿了,别的我不敢说,满京城里也找不出比我更爱惜姐姐妹妹的人了。”
赵穆与三皇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