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道门,昏暗的灯光便从里面传来。这种地方,难道是古城墙的城楼?走近之后,季白再次呆住了。
这,这居然是一座殿楼,庭院,一应俱全的古宅。
门口站着两个一动不动的侍从,苍白的脸色像是涂了戏剧里上妆的浓厚油彩,季白仔细端详,讶然一惊,骤然一愣,根本就是两个纸扎的人,眼睛,眉毛,鼻子,全都是用朱笔画出来的,身上穿着蓝布衣衫,扎着芙蓉发髻,身为美术生对于颜色格外敏感,特别是她们身上传来若有似无的油墨味。
丫鬟纸人守夜?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看着里面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穿过高大的门楣,季白僵着身子走了进去,进门的一刻,两个纸人油彩画的眼睛,似乎动了动,然后又转动,恢复正常,刚刚一瞬就像在看着踏入门槛的季白瘦弱背影一般。
硕大的厅堂,里面是一座古朴威严的老宅,却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各处都有灯笼的亮光,不过不是门口的一块紫檀绣牌匾,季白看着门匾,甚至会以为自己真的到了古代的某个地方。
此时我看到了一样东西,那是堂前的一个巨大的龙纹飞鱼石鼎,角落已经长满了青苔,直径三米多,根本就不像是一个镇宅的鼎。反而很像当初看到的那个铜盆。这里,有一个照着那个铜盆画出来的石鼎?
这地方周围呈现出诡异的安静,到处没有一个东西,只有这池子一般的青苔石鼎中,黑色的水在鼎里波光粼粼的晃荡。这东西给她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
季白不自觉地看向了这水面,也不知道在反闪着什么地方的夜光,给我一种沉沉欲睡的感觉,如果钟衍在,肯定第一时间阻止我去看,但此时季白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慢慢朝石鼎走去,双眼无神,目光涣散,犹如木偶一样,水池中,这巨大古宅的影子像是多了些什么东西。
水中的场景,依然是这个大宅,不过挂着大红绸,里面有很多脸上抹着白油彩的人端着各种托盘走来走去,行色匆匆,有侍女,也有小厮,正堂里张灯结彩,挂着红绸,最上堂坐着一个年老的妇人,红绸衣衫的丫鬟扶着穿着大红凤冠霞帔的女子,聘聘婷婷走过。
那人容貌被绣着一对鸳鸯的盖头给盖住,季白看不清人,这似乎是在拜堂成亲,观亲的人群
越来越多,整个正堂里都是,已经到了吉时,季白却没有看见新郎。
而且那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极不安分,不停挣扎着随旁丫鬟搀扶,季白见此,隐在最后面看着,咋舌道:“这恐怕是逼亲吧,吉时的快过了,也没有见新郎官,而且这女子似乎也不情愿。”
侍立在堂前的小厮见此,看了妇人一眼,说道:“吉时已到。” 然后有人从一旁双手抱着一块排位,然后硬塞给了女子。季白听不清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们的泛白的嘴唇动了动才知道已经开始了。
小厮拖长嘶哑的声音说道“一拜天地~”,猛然新娘被两边丫鬟,一人踢向新娘的小腿,顿时,新娘一个趔趄,跪倒在地,而另一个丫鬟则是使劲按着新娘的肩旁和后颈,强制性拜堂。
新娘猛然推开丫鬟,一脚踹飞,踉踉跄跄站起来,双手摔破挂着一朵红花排位,掀开盖头,目光怨恨看着堂上的妇人,扫过搀扶的丫鬟,小厮,以及观礼的人群,观礼的人群纷纷议论着。
季白看到新娘的那一瞬间,呆住了,熟悉的面容,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季白她自己。新娘绝望着看他们震惊的样子,又着地下碎成两块排位,声音凄厉哈哈大笑着,趁这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猛然推开站在柱前端着茶水的丫鬟,一头撞向红漆墙柱,顿时柱上迸溅几抹滚烫鲜血。
一时间,大堂乱成一团,季白大叫一声,不要啊!欲想伸出手拉住她,看到那女子身体慢慢滑落如断翅蝴蝶一般,白皙水嫩的额头上一个血窟,不停冒着血,染红脸顺溜而下,流入大红霞帔里,目光死死看着季白的方向,季白看着空空的手,心里一痛,眼眶打转的眼泪不停流下。
然后一切变得虚晃,堂上的人消失殆尽,季白环视一圈,天地之间一片黑暗,就只剩下她和女子的尸身靠在柱下,额头的血已经干涸 。
季白心中颤了颤,双眼空寡,步子虚晃朝她走去,泪水从眼眶中流浪,心中像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一地。双手抖动抬起来想要合上她双眼,季白才仔细看着她,眼袋红肿,鼓的很大,瞪得像铜玲,牙齿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印。
看着与自己九分似的容貌,一股愤恨的情绪充斥整个胸腔,沉重压抑着季白,季白不忍心看着她,别过头去,无声抽噎着,手慢慢贴近她眼睛时,女子消失了,化为波痕,场景也随之消失了,接着水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是谁的手,绝对想不到。我还有99天,麻烦多多支持!
☆、妖异和尚
季白神色大惊,想要把手抽回来,这水里有东西?这只惨白的手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留下深深的勒红痕迹。声音凄惨嘶哑叫着:“季白,救,救,救我。”
熟悉的声音,季白愣住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