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悠闲地像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
花满楼果然坐不住了,开始赶着高景行出去走一走。
虽然就这么直接走掉不太厚道,高景行也没有其他办法。如果让这些人知道,他其实要去找楚留香,而且没什么范围,不知道要去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能放他走才怪!要是再让花满楼或者别人跟着一起,他就更没有办法施展了。
在枕头底下留下了信,高景行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去找那个地方,借着花满楼看不到东西,轻易地离开了小楼。
楚留香还不知道在哪里浪着,高景行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没有目的,与其去找他,倒不如闹出动静来,让楚留香过来找自己。
他的背包里还有之前那套易容的东西,在偏僻无人的地方换上了红衣,高景行又给自己弄了易容。对着镜子里自己这张陌生的脸,高景行忽然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在集市上逛了逛,高景行站在满是小玩意儿的摊子上,用手指摆弄上面的东西。
摊主道:“客人您瞧瞧,可有看上眼的?”
“这是你这里全部的面具了吗?”抬起头来,目光在竹竿扎起的架子转了一圈儿,没有看到合心意的东西。
“这只是一小部分,我们家的东西大都在街边的铺子里呢,您要是想要可以去那边看看。”
还挺全。
高景行正准备走,又转身问了一句:“可有黄铜面具?”
“有有有,”他从后面一掏,拿出了一小堆黄铜制成的面具,“您看看怎么样”
高景行第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具,他把它拿在手里,轻轻抚摸了一下,问道:“这面具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看起来挺常见的。”
摊主说道:“兔子嘛,素来有多子多福的寓意,也代表着勇气,男子佩戴亦象征着胆量和率真,再其他的,小的却是不清楚了。”
高景行点头,付了钱,将面具收起来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这好像是只没有耳朵的兔子?为什么不给它添上耳朵呢?
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便不去想了。
从这里到薛家庄的距离比起遥远的沙漠来算不上远,实际上光靠走,还得走一会儿的。沿途作出了薛笑人建立起的杀手组织的标志,在靠近施家庄时,遇到了熟悉的人。
楚留香自沙漠中回来之后就一直被人追杀,杀他的人耐心真的好极了,这么久过去依然没有放弃。那群人的身手不错,有很多次他都差点死掉。直到后来,再次遇到一点红,他才得知了真相。
如今自称一点红的人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楚留香也没有生气,反而很好脾气地笑了下,“红兄,沙漠一别,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面具果然挡不住脸,高景行默默将东西拿开,别在自己腰间。他也笑道:“确实许久未见,我自然是过得不错,只是不知这些年来,你感觉怎样?”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他虽然依旧笑着,却能看出几分愤怒,“拖你的福,还行。只是在下想了许久,依然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这么追杀我?”
“是一点红告诉你的?”高景行低低笑了几下,看起来有点变态。
直面他的楚留香也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他越是紧张的时候越镇定,“你终于不再说自己是一点红了?不该介绍一下你的身份?”
“嗯?”意外地抬起头来,红衣男人看上去跟几年之前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他的脸看上去要比在沙漠时好得多。“一点红没有跟你讲?我还以为,这孩子有能耐了,便不认我这个师父了。”
“你是一点红的师父?”这次楚留香是真的惊讶了,因为高景行看上去比一点红年纪还要小一点。不过想到上次见面时他的样子,楚留香猜他大概是有驻颜的方法,如同石观音一样,任岁月流逝,依旧保持容貌。
他没有直接与石观音交锋,但在后来的探听中也能知道,石观音是个有多棘手的人物。能够轻易地将她打败,高景行的危险程度要比她高地多。
“哼。”高景行道:“还算他有良心。”
看来一点红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冷漠。他顾念与楚留香的友谊,却也不愿出卖师长,便没有将全部的事实都讲出来。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高景行抬起胳膊,让他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换称呼未免也太见外了。你先前‘红兄红兄’地叫我,挺着亲切,不防喊我一声红红,如何?”
他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感觉像是给一点红取了一个挺可爱的名字。
楚留香尴尬了一下,如果对方是个女孩子,他肯定毫不犹豫地喊出来了。可现在他是个男人,实在是叫不出口。
叹了口气,他道:“阁下莫要逗弄我了。”
高景行反问道:“我哪里逗弄你了?”
“这些年来,你一直派人追杀我,如今你我相见,你武功又在我之上,此次相见你若是动手,在下绝对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而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