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天涯海阁也能出手。”海花娘道,“实打实说起来,刘向南还与我这里有些牵扯。”
“当真?”温柳年对此意外。
“先前你问起来的时候,我便想说,只是此事牵扯到桃花,总得先问过她。”海花娘道。
“桃花姐?”温柳年还记得昨日的粉衣女子。
“十几年前的事了,桃花原本与刘向南的侄儿有门亲事。”海花娘道,“后头发现此人品行不端又淫靡好色,便说要退婚。只是家中爹娘却不答应,说是怕外人笑话丢脸,到了大婚当日,硬生生给她下了迷药塞进花轿。”
“此等父母,当真糊涂至极。”温柳年皱眉。
“等到桃花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刘家人知道她不愿意嫁,因此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怕她偷偷跑了。桃花当时不会功夫,只有忍气吞声装作顺从,直到半年后才趁着烧香的机会,逃出了平浪帮,一路辗转来了这天涯海阁。”
“可惜了一个好姑娘。”温柳年叹气。
“桃花很少提平浪帮,不过偶尔也会说起。”海花娘道,“刘家从上到下,似乎没一个是好人。”
“物以类聚。”温柳年道,“若当真如此荒唐,好人也会被逼走。”
“刘向南收了这个侄儿做义子,桃花在嫁过去时,经常被婆婆虐待,到现在身上都是疤。”海花娘道,“她原本就是要练成一身功夫,而后去平浪帮算账的。你若是有什么疑问,尽管去提便是。”
“好。”温柳年点头,“我这就去找桃花姐。”还当真有不少事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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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温柳年找过去时,桃花正指导门人练剑。几个小姑娘见着赵越,自然免不了情不自禁多看几眼,回神后又有些羞赧,匆匆施礼后便退了下去。
温大人:“……”
感觉好像吃了亏。
“赵大当家,温大人。”桃花问,“二位找我有事?”
“关于平浪帮。”温柳年倒也没绕弯子,“阁主说有些事情,或许可以问一问姑娘。”
桃花看上去没多意外:“想来阁主已经说了我先前的事,大人想问什么?”
“在下对平浪帮一无所知,疑惑不少,却不知要从何问起。”温柳年道,“若是姑娘觉得在下的问题哪里有遗漏,只管说便好。”
桃花点头:“好。”
“关于平浪帮主刘向南的千金,姑娘可有什么印象?”温柳年问。
“刘婉之?”桃花摇头,“我刚嫁过去时,她才是八九岁的光景。被宠得无法无天刁蛮任性,视下人性命为草芥,小小年纪便心肠歹毒,算是生生毁在了刘向南夫妇手里,大人为何会关心这个?”
“他前阵子找了个媒婆登门,说想将女儿嫁给在下一位朋友。”温柳年道,“由于先前从未相识,所以大家伙都是一头雾水。”
“大人还是要转告那位朋友,最好警惕一些。”桃花道,“刘向南性格极为谨慎,如此冒然登门,必事出有因。”
“江湖中可有哪个门派,与平浪帮尤为交好?”温柳年又问。
“应当没有。”桃花道,“东海一带门派本就不多,平浪帮又位置偏僻不成规模,因此极少与江湖中人打交道。”
温柳年点头,与先前沈千枫说得倒也一致。
“在我刚嫁过去时,平浪帮只是个地方小门派。不过最近两年不知是攀上了谁,突然便开始大富大贵起来,成了东海数一数二的富户。”桃花道,“似乎凭空多了不少商路。”
还能攀上谁,只怕又是楚恒。温柳年挠挠下巴,却又有些想不明白,若当真是与楚恒有关系,为何要突然跑上门提亲?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莫非是故意想引自己查不成。
思绪微微有些乱,温柳年晃晃脑袋,想起在自己来东海之前,皇上说过的话——要先想尽一切办法将楚恒稳住,顺藤摸瓜找出他的所有同谋,而后再一网打尽。楚家父子在东海盘根错节二十年,背后早不知布下了多大一张网,而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刘向南,不管最终目的是什么,至少也给了自己一个能追查下去的契机。
“大人打算何时去平浪帮?”桃花问。
“在这里过了十五,我们便要回大鲲城。”温柳年道,“按照先前的约定,刘向南应当会在正月末亲自过来。”
“不知大人是否介意,带我一道前往?”桃花问。
“姑娘不怕他认出你?”温柳年道,“若非是因为担心这个,在下求之不得。”
“我自然不会主动露面。”桃花道,“即便是报仇,也会等大人这头尘埃落定之后再行动。”
“也好。”温柳年点头,“若是海阁主同意,姑娘便随我们回大鲲城吧。”
城外客栈,叶瑾皱眉问沈千枫:“你确定不会有事?大人手无缚鸡之力,大当家又没什么功夫,怎么到现在也不见回来。”
“天涯海阁是江湖门派,又不是土匪窝。”沈千枫道,“况且海阁主都派人过来知会过,说大人是故人之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