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真不好受。
“这家伙从什么时候开始吸的?咱们怎么就没发现呢?”杨凯把两只袖子捋起来,蹲在冷烈身边自顾自地念叨。
“你没发现有什么稀奇?你一天才跟他在一起多长时间啊?我们天天跟他一起住都没发现呢。”索焰也猫下腰,从冷烈的裤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按说……”冷烈弹了弹指尖的烟头,“也不是一点儿猫腻没有。他以前身体素质可好了,我跟他认识三年从来没见过他生什么病的,最近光是闹肚子。还有,每次晚上从外面回来,无论喝多少酒都要对着马桶吐半宿。我曾怀疑过是不是有人给他下药了,逼得他非要吐干净才舒坦。还有,最近,他总给咱们做饭,可你们见过他正儿八经吃吗?明显是在厌食……”
“这么说来,大伟哥昨晚上看见猫那事儿,应该就是嗑药嗑嗨了,产生幻觉也有可能?”杨凯听完冷烈的话,嘀咕了起来。
“确实有可能,”冷烈冲着不远处的垃圾箱把烟头弹进去,“操!我他妈真不是个东西,对哥们儿这么不上心!”
索焰看冷烈自责地两手捂着脸颊,十指深深地插进头发里乱揪,不由得跟着心疼。他连忙叼着烟,两只手臂环住冷烈:“别难过了,到底怎么回事儿,等大伟哥出来了咱们好好盘问!”
另一边的杨凯也心疼冷烈,毕竟这里面论感情大伟和冷烈应该是最亲近的。他也环起双臂圈住冷烈,安慰道:“别伤心了,总有办法。”
“啧……”索焰外臂被杨凯蹭上冷不丁打个激灵一下子拨开对方的手臂,“去去去,拦个车去,咱们先回店里把设备取了!”
W市的天气说变就变,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眼看就要下雨。
杨凯拦下一辆出租,三人一起上车。路上索焰给店主李硕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在巷口接应一下,顺便帮忙垫付车费。
李硕和他的同性伴侣阿k双双举着黑伞等在酒吧步行街的路口。接应上几位谁都没有急着问话一起往店里飞奔。
因为乐队的缘故,让老店重开的欢乐氛围变得荡然无存,冷烈、索焰和杨凯都挺过意不去的。没想到老板李硕倒是个爽快人,看只回来三个,立刻关切地问:“那哥们儿没事吧?”
“呃,”索焰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对不住了硕哥,让您见笑了,我们大伟哥犯错误了,得去那里面呆几天。”
一听这话,李硕和阿k立刻明白,点着头回吧台后边儿一人倒了杯自酿的红葡萄酒,说:“人没事儿就好,浪子回头金不换,谁年轻的时候不犯点儿错误,有你们这群兄弟,他铁定能改回来!”
冷烈从索焰手里端过酒杯,杨凯随机也拿起一杯,五个人的杯口轻轻相碰:“为……为友谊干杯。”
李硕就是一个爱交朋友的生意人,这些年开酒吧,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见得多了。在烈焰这几个人面前,当一回大哥讲讲人生经历也算是给小青年们免费上课。
“你们充其量十八九岁,正是刚接触社会的年纪,这种事儿必须提防着。出来玩儿什么人都有,保不准就有人不安好心等着下药呢。”李硕以前没有饮酒的习惯,因为曾经喝醉耽误过事儿,不过现在刚和阿k从国外领了证回来,心情好着呢,也就解禁了,一个劲儿地和小兄弟们碰着杯。
李硕接连讲了好几段曾经遇到的事,几个傻小子抿着红酒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多谢大哥教诲。
一瓶红酒喝完,李硕摇摇晃晃地从高脚椅上起身,拉过一直站在身旁只管微笑地阿k开始介绍:“嘿嘿,之前没空给你们好好介绍,这位是我的爱人,全W市最牛逼的美发师,阿k。”
阿k继续保持微笑,精致的短发别到耳后,伸出戴着巨大宝石戒指的手和烈焰的三位傻小子依次握了一下。
看到那三人吃惊地瞪大眼睛半天合不上嘴,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你们仨不会恐同吧?”
“啊?”索焰用手托了一下下巴合上下颚,咧嘴笑了起来使劲儿地摇头。
“你俩?”杨凯两手端平在胸前晃了晃,“就是传说中的夫夫?”
“哈哈,”阿k微笑着点点头,抬起手臂款款搭在李硕的肩头,“不像吗?”
“像像!”索焰用力点着脑袋,扭头去看冷烈。
有那么一瞬间,冷烈的脑海里飘过了在录音棚前来搭讪自己的那些同性老外,虽然自己也是个gay,但他从来不相信gay是可以两厢依靠天长地久的生物。可眼前的李硕和阿k就这么妥妥地站着,笑容甜蜜到令人不容怀疑。
没想到能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在这个被射灯圈起来的吧台,五个人里面四位是gay,这世界还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正在冷烈暗自感叹神奇的时候,李硕的手机响了起来。
已经快到凌晨,外面正在狂风暴雨,李硕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眉头明显拧了一下看向阿k。
“快接啊,这两人正闹矛盾呢,指不定出什么事儿了!”阿k看到来电是他们的共同好友项柠,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