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在陆晴身后的椅背上,二郎腿翘得老高。
“你几岁?”,陆晴从最基础方面问起。
“二十四。”
竟然比她还小三岁,陆晴为自己的“春心萌动”深感罪恶。
身后的手突然拍了下她的后脑勺,“你几岁啊?”
“我是你姐姐辈。”
周鹤哼笑一声,说:“你最多大不过我三岁。”
怎么猜出来的?!掐指一算吗?
车子继续颠簸,把两人的距离颠近。
陆晴的默认让周鹤有些得意,“比我多看三年世界就是你现在这德行吗?”
看似调侃,实则无奈,但绝对没有半分讽刺。
因为周鹤说完竟然叹了口气,和上午在阳关的那个他好像两个人。
“你是瑜伽教练吗?”
陆晴笑了,“为什么这么说?”
周鹤的视线在她胸部以下流连一圈,直截了当回她,“你身材很好啊。”
陆晴“切”了一声,“就一普通白领,别费脑细胞猜了。”
“你不问我做什么工作吗?”
“想说就说。”
周鹤把手缩回去,双手垂在腿上,说:“等离开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嘚瑟!”
陆晴虽然是湖北人,但在北京上学、工作,北方话已经说得很溜了。
“前面给你们停一下啊,可以看银河。”
银河?大家都来了兴趣,连小情侣也醒了。
这里有好几辆车停留,还设立了休息区,陆晴上完厕所回来看见周鹤在抽烟。
她甩甩手上的水,“来一根。”
周鹤递烟盒过去。
“看!”,他拿烟的手往天上指了指。
陆晴抬头,看见满天星河耀眼,比她过去二十几年所看的全部还要多。
“好看吧?”
“好看。”
周鹤在陆晴点烟的时候,说:“我之前在格尔木见过一次。”
“是吗?我也去过格尔木。”
“什么时候啊?”
“五天前。”
周鹤沉思片刻忽然笑了,他收回调侃,说:“真不记得我了?”
记得?
陆晴一愣,最开始反应是周鹤在套近乎,随后就又信了,因为他提到了“乌丽。”
“偷看我洗澡,看完就跑,跑完还不记得!光顾着和青旅里的男人调情了吧?”
要是换做平常陆晴准保怼回去,可这次她没有。
因为理亏。
的确,五天前在格尔木乌丽青旅,陆晴看过一个男人洗澡,不过事出有因。
乌丽青旅的洗澡间在室外,单独隔出来一排,她刚从可可西里回来,玩了一天准备去洗澡,谁成想那人锁没插牢就……
一丝/不挂的男人身体,她眼前一热直接关门,哪还有功夫看脸,后面几天她该玩玩,该耍耍,反正彼此也不知道谁是谁。
更怎么能想到会在这再续“孽缘?”
“想起来了吧?”
“想你妹啊!”
陆晴扭头继续看天。
四周人群叫嚷不断,即使手机拍不出银河效果还是象征性地瞎弄。
静默的时间两人各怀心思,本来以为萍水相逢,现在看来并不只此。
“差不多了吧?走了!”
司机招呼他们上车,直接回市区,不再停靠。
……
眼皮上下打架,陆晴实在挺不住要睡着的时候车身突然狠晃几下,她睁眼什么都没看到,因为周鹤挡在了她身前。
尖叫,刹车声,只在两秒之间。
再就是死亡一般的安静。
确认都没事儿后情侣炸锅了,“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开到土堆上了?!”
司机大哥赶忙道歉:“真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不对吧,应该是睡着更准确一些。
“周鹤,你压….压到我了。”
“活着呢吗?”
“托您的福,还没咽气。”
周鹤从陆晴身上垮下来,揉揉脑门,刚才好像撞到车棚顶了。
打开车门,周鹤走到车头前左看右看,然后跟司机说:“一点事儿没有,你到副驾驶,我来开。”
司机大哥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愣着。
周鹤冲他勾手,又说:“我来开吧,你歇会儿,我带驾照了。”
大哥终于妥协,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能拿一车人的命再开玩笑。
……
晚上九点终于回到青旅,所有人都比早上来的时候还要疲惫。
陆晴下车左右晃晃脖颈,想洗个澡直接睡了,晚餐什么的就梦里见吧。
回屋之前,周鹤叫住她,“不饿吗?”
陆晴耸拉着脑袋,“饿。”
他指巷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