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借口,其实是他自己想要触碰男人的肌肤,想要亲吻他想要和他说说话,想要让男人属于他。
只不过再此之前他被气疯了,他想要回那个温柔的宁竟瑶而不得,神经质的觉得住在那个肉体里面的人不再是以前的人,病态的沉浸过去,直到看到男人被他亲生儿子压在身子下面,那样几乎妖艳的一边痛着一边哭着,却又乖乖的承受。
每个人的人生都总是不能完全由自己来掌握,总是会突然阴差阳错的发生一些事情,比如有的人和你擦肩而过,有的人陪伴你度过一段时间,但都会带来或多或少的回忆和影响。
尹十四确如尹深的认知那样,明明是双生子,却是更加冷漠残暴,压抑的越久,到后来越是无法控制,几乎自虐般让自己不好受时,不让任何人好过。
到现在,完全本性暴露出来的尹十四根本不知道‘好人’这两个字怎么写,他好不容易夺来的皇位,好不容易要慢慢折磨死那个老皇帝,却在这种时候又丢在一旁不管不问了。
究其根本,是他最爱的人回来了,却不要他了。
尹十四他可以在无数死尸面前平淡的走过,依然赏他的景色,看着冻死饿死的他的臣民,也可以冷漠的连眼神都不给一个,弄的烦了可能还会上去补上一刀。
这么个骨子里其实都腐烂到坏死的人,却因为宁竟瑶对他的态度不如他想象的那样或恨他或还是爱他再或者其他什么,而是像个随便什么路人般的毫无波动,让尹十四深感恐惧……
他怕就此和男人再没有什么关系了。
明明那么美好的开始,却得了个这么凄惨的结局,这都是那些人的错。
尹十四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他只是一味的要把所有障碍铲除,结果到最后他的敌人全部聚集到了一起,中间保护着他的宝藏,而他站在对立面——就好像他才是真正的恶人,可他不过是只是喜欢一个人罢了。
眼前是杂乱东西摆放的到处都是的厢房,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尹十四人的这是别国特制的,每年会专门上供给尹朝,但是却很少,因为毛皮的珍贵,每年就只有两三条,非常大的一片,光脚踩着的时候会很暖和。
房间里还摆着一些看起来颜色很鲜艳的花,没有什么味道,淡的出奇,桌桌脚脚也被什么人磨成了圆弧状,像是生怕谁磕着碰着。
从门到床边流着断断续续的一滩水迹,那是什么尹十四心知肚明,但是看着那昂贵地毯那长长的毛都粘连在一起的地方,耳边听着男人隐忍却又好似委屈的声音,他却莫名手足无措起来,站在一个角落,和其他四个青年的每一个人一样,在此刻毫无用处。
他看见男人一边疼着,脸色都惨白,长长了一些的指甲抓着身下的床单,狠狠的揪起来,嘶啦的声音顿时响起,他看见男人双腿颤巍巍的却又紧张的将那漂亮的脚趾都蜷起,他见那个老大夫紧皱眉头,给宁竟瑶检查,一边问:“阵痛开始了都不知道吗?”
然后他的瑶瑶停下了说什么‘让他们出去别呆在里面’的话,声音像是要哭了,却又死死咬着牙般,让他觉得心里堵的慌:
“不知道,这些天总是疼,我以为一会儿就好了……唔……余老……他要出来了?”
余老大夫用剪刀连忙剪开男人的裤子,分开男人那被羊水流的到处都是,显得亮闪闪的长腿,便看见一缩一缩的小花……
原本该在阵痛开始的时候就要保存好体力,修养好,还要吃点儿暖身体的东西,观察情况,看是否需要剖肚产子,现在却是没有那个时间了,羊水都破了。
只听宁竟瑶忍了许久,似乎有些慌,但是还是在意旁观的众位,不忘看着还赖在房间里都围着他,谁都不走的五个人,情绪是控制不住的激动:“我说了不要你们看啊!出去!”
余老大夫对这种事情没什么经验,因为以前接生都是给女人,大夫是不避讳的,但是其他男子却会觉得进入产房会晦气,从来没有发生过丈夫非要站在产房不走的情况。
可能是不想要自己这么难堪的一面被人看去,余老大夫想了想,可能就是这个理由了。
但是现在哪里是吵架的时候,羊水破后半个时辰内宫缩就会有规律的开始了,不该让男人这么激动,这可是早产!
奈何宁竟瑶如何说,都没有谁出去,倒是后来余老大夫被骨九拽着丢了出去,对已经开始宫缩,疼的厉害的眼泪一直掉的宁竟瑶说:“别担心,瑶叔,我刚刚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别怕,交给我。”
男人肚子一团痉挛,从身体内部搅乱的感觉简直要晕厥过去,下身有隐隐要撕裂般的感觉,还有源源不断的热流滚出,一切都让他看起来脆弱无比,但是惊叫起来又感觉中气十足:“滚!别!你不会……唔……啊……他在动了……唔……”
“乖,别慌……瑶叔,别担心,我在几个月前有向人学过……”
宁竟瑶也在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他其实好害怕,手不停的想要抓住什么,肚子真的好疼……
男人让自己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