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黑了,远远的,看见窗户里亮着橙黄色的光,柔和的光晕一如那个性子柔和的人。
石龙的心微微的酸了酸,他不知道屋子里的人还是不是石坚。
或者,是不是除了石坚以外另有其他人。
他鼓起勇气去开门,门打开之后只觉屋子非常的暗。
石龙顺着唯一的光亮望过去,只看见摇曳的烛光,以及烛光映照下,黑白照片上的人。
石龙失神的走过去,石坚年轻的脸被印在照片上,照片前燃着三支香,浅淡的烟袅袅升起,没入烛光照不透的黑暗。
石龙忽然感觉左脸颊一凉,似有一阵风从左侧吹过来。
可是这房子门窗都关着,怎么会有风?
石龙扭头去看,就在这瞬间,原本亮着的蜡烛齐齐熄灭。
石龙眼前一黑,然后他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宝宝,你终于回来了。”
当第二天的晨光渗透进鱼镇的各家各户时,张青正打算去菜市场买菜。
他路过某个废弃很多年的房子时,不知怎的,竟然转过头看了一眼。
这么一看把他吓了一跳,他发现那个常年上锁的房门竟然半开着。
他忍不住好奇的上前看一眼,将门彻底打开,里面映入的影像差点吓得他惊叫出声。
只见一个成年男人被倒吊在篷顶灯上,那房子本来荒废,里面除了灰什么也没有,如今却多出了一个尸体,看起来就好像是那男人特意跑来上吊的一样。
张青当即毫不犹豫的报了警。
后来尸体被弄走了,因为死了人,邻里七嘴八舌的说了点这事,有人说看着和曾经的屋主长得挺像,估计是亲戚。
最后某个知情人士肯定的说,那是曾经屋主的兄弟,他们以前住一块儿的,不过不知为什么,弟弟离开了,再也没回来。
自从弟弟走了后哥哥就开始精神不正常,总念叨着什么宝宝要回来了,要买好吃的。
结果某一天,精神恍惚的他就出了车祸,他的那间屋子也没人来收,就一直空了下来。
后来听说有人在晚上看到那屋子里有光,大家都说那是窗户反射的别处的光,只有少部分人不信,说那是哥哥的鬼魂没离开,点着灯等弟弟回来……
这不,这次有人吊死在那房子里以后,就再也没人看见那房子里有亮光了……
【end】
☆、那时情愫未开
我有一个好朋友,他叫李榆阳。
其实,说他是我的好朋友,似乎也不太准确,可我再没有其他的好朋友了,李榆阳在我童年记忆中占据着很大的空间。
现在想想,李榆阳的性格挺奇怪的,他总是默不吭声的呆在一边,眼神专注的看着发生在他身边的事情。
他话非常少,他是那种天然的,没有任何理由就缄口不语的人。
当然,他更不是有抑郁倾向,或者说性格内向,他只是不说。
现在想到他,他的形象在我脑海里依然非常的清晰。
我已经记不清我们是怎么结成友谊的,似乎很浑浑噩噩的,我们就常常混在一起。
有时候,友谊就是那么奇妙的东西,我们就那么毫无理由的凑在了一起,甚至彼此都没有意识到,我们就是彼此的好朋友。至少对那时候的我来说,我就是迷迷糊糊的和他一起玩儿,他说什么我都听他的。
我小时候性格有点内向,其实到现在也是一样的,只不过,不同的是,现在我能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并下意识的去改善那种情况。
但小时候的我是不自觉的,那时的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得其乐着。
我猜正是这个原因,我才没有小伙伴,才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来来去去。
不过还好,总算有另一个人和我一样孤零零,我们偶尔会凑在一块儿,他的存在给了我很大的安慰,即使这个小伙伴的性格不是很好。
但有什么关系?我的性格也不怎么样。
小时候的我是无聊的,我成长在一个贫瘠的环境里,我周围的人都是那样的庸碌着,挤在这穷乡僻壤里,顽强的存活。
李榆阳家比我家条件还差,一到农忙时节,他爸妈整日扎进地里,他在家也不能闲着,要做所有的家务,要给他爸妈做饭。
经常地,傍晚放学后,我就跟着他一道回家。
等到路过他家时,他会偏头问我,“来我家吗?”
我就说,“好啊。”
然后我就跟着他走进他家的院子。
我去他家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只能无聊的待在一边看着他抱柴火点火做饭。
不过那时的我一点也没觉得被晾在一边很尴尬,反而是毫无所觉,自己坐在他家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看他家院子里的小鸡小鸭捡地上的苞米粒吃。
我们甚至都不怎么交流,他忙他的,我闲我的。
直到天黑下来,我会走进他家未点灯的屋子,摸黑来到亮着火光的厨房,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