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类似火星子燃烧烟草的轻响。
然后他似乎吐出了一口烟,淡淡地说:“下周我得跟学校请个长假。”
朵棉眸光一闪,“……请长假?”为什么请长假?多长的长假?
“嗯。”靳川说,“大概两个多月。”
她皱眉,隐约反应过来什么,“亚洲邀请赛要开始了,所以要封闭式集训加参赛?”
“嗯。”
“……”两个多月,也就是请到1月底?后面紧接着就是寒假……那不是下周以后就得明年三月才能再见到他了?
太久了吧……
太太太久了吧。
之前的狂喜加上此刻的失落,一晚上心情火山车似的起伏,刹那间,一种在她心里潜伏已久的情绪被激发,毫无征兆,翻江倒海似的涌了出来,然后汇聚成了一股子冲动,势如破竹地席卷朵棉大脑。
她忽然问:“你、你明天有空么?”
“白天得训练。”
“晚上呢?”
“还是训练。”
“……”朵棉莫名有些焦急,“更晚呢?或者说中午?早上?连半小时的时间都没有么?”
靳川静了几秒钟,说:“集训下午五点半结束,应该能空出一两个钟头。找我有事儿?”
“有啊。”
“什么事儿?”
“……”朵棉心跳蓦的漏掉一拍,顿了下,假装很淡定地道:“就是想找你出来,说一点事情。”
电话那头,靳川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成,那就六点钟见。”
“嗯好就这么定了,不见不散。”朵棉说完就飞快地挂掉了电话。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她靠在门板上,闭眼,伸手,轻轻放在心口的位置,感受着心跳那错乱又令人无比沉沦的频率。
决定了么?她轻轻问自己。
决定了。
第37章
朵棉和靳川约定的见面时间是第二天下午的六点钟,地点不远,就在距离她家十分钟车程的美食街。
他们约了一起吃晚饭。
这天晚上,不知是革命的胜利令朵棉过于喜悦,还是她对明天的见面过于紧张并期待,躺上床以后,她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难得的是,一夜安眠,梦中开满鲜花。
第二天,朵棉醒了个大早。
她睁着眼,木愣愣地瞪着天花板发呆,好一会儿才伸手抓手机。一看时间,还不到八点钟——连闹钟都没她醒得早。
“……”朵棉拉高被子盖住脑袋,弯了弯唇,不知怎么就傻乎乎地笑起来。然后下床,穿鞋,走到窗前“唰”一下把窗帘拉开。
天空蓝得像让水洗过,太阳明晃晃的挂在东边,晴空万里。
她心情瞬间变得更好了。
……等等。
今天的大事都还没办,你在傻笑个什么劲?
满脑子的粉红泡泡逐渐消退,理智终于宣告回归。朵棉甩甩脑子让自己清醒过来,原地思考三秒钟,转身,拉开衣柜,寻宝似的在一堆衣服里精挑细选。
今天去见靳川,虽不至于盛装出席,但起码还是得打扮打扮吧。也不知道他喜欢哪一款的穿衣风格?
朵棉皱眉琢磨着,拿出一件白色的淑女风外套,换上,照照镜子。
太朴素了。放回去。
又拿出一条淡粉色的秋冬连衣裙换上。
这件倒是不错……嗯?为什么感觉腰被勒得有点肉肉?太显胖了,放回去放回。
再拿出一件米色的连衣裙……
就这么来来回回试了好几件,一直到上午九点,朵棉终于从一堆被嫌弃的裙装衣物里挣脱出来,拿出手机,给张晓雯打电话。
嘟嘟嘟嘟了不知多少声,对面才接起来。
“大早上的干什么呀你。”刚被从美梦中吵醒的人简直要抓狂,怒冲冲道:“上次大周末早上骚扰陆易,今天大周末早上骚扰我,大姐,咱俩上辈子和您什么仇什么怨?”
朵棉被呛了一下,愧疚满满,“你不是每个星期六的上午都要上钢琴家教么?我以为你早就起床了,对不起啊。”
“钢琴老师今儿结婚,鬼来给我上课。”张晓雯没好气地回了句,打个哈欠,“昨儿看看到凌晨四点半,困死姐姐了。”
朵棉迟疑两秒钟,“那你继续睡吧,我晚点再给你打。”
“醒都醒了还睡什么睡。”那边的张晓雯胡乱抓了把乱成鸡窝的脑袋,坐起身,一脚把被子踢开,懒懒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呃……”,朵棉干咳两声,“其实吧,这件事情比较复杂。”
张晓雯不耐烦:“那就拣重点的说。”
直接上重点?
好吧,重点就是……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靳川跟我告了白,我考虑了几天决定今天给他答复。想你陪我去逛街买点东西,衣服啊化妆品什么的。”朵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