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等),否则很少人会想到去美洲。某些胆大的企业家除外;但除非必要,他们也不愿意住在那儿。
简单来说,大部分欧洲人对美洲的感觉,差不多类似一个神仙看一个凡人,优越感已然突破天际。
但当然,大部分人里并不包括夏尔。他知道,早在哥伦布的探险之前,美洲上就已经有数千万的土著居民;所谓新大陆,只是对欧洲人来说的。
但无论如何,这些都不是他所要关注的方向——
木材、棉花、煤炭!这些丰富而又价廉的自然材料,才是富饶的美洲大陆上最吸引他的东西!
“你的动作倒是挺快的。”
当维克托这么对夏尔说的时候,他们两人正一起待在甲板底下的一间长条货柜里。随着波浪起伏,整条汽船也随之起伏不定,而那些整整齐齐的酒桶里因此发出了一种低沉悦耳的液体拍壁声,有隐隐的酒香溢了出来。
这条准备向南横跨大西洋的汽船只是考察团船队里的其中一条。因为考察团人员众多,像夏尔一样带了东西的也不在少数;再加上随扈,规模称得上是浩浩荡荡。
“时间就是金钱。”夏尔简洁道。他的右手搭在一边的酒桶上,顺着上头的纹路轻轻地抚摸:“总算赶上了。”
维克托完全明白夏尔的意思。做什么事情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前面两点暂且不提,最后一点肯定要靠自己。而必须要提的是,他们的葡萄酒实在有这个打开局面的本钱——
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得到一个美国总统的极力称赞、并奉若珍宝这样的待遇!
这也正是一级名庄对夏尔有极大诱惑力的原因——不然,夏尔要上哪儿找这么多顶尖的葡萄酒、还得保证随时都能拿出来?
“虽然杰斐逊已经下台,但我们总会有别人。”维克托闻着酒香道,十分肯定。
因为他知道,他们这次带来的不仅仅有葡萄酒,还有别的。但其他更具有吸引力的筹码当然不会一开始就全抛出来——没人会在坐上谈判桌前抛出底牌。
“没错儿。”夏尔同意。“况且,这些酒也不是白送的。”他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正好能看见里头的一点点牙齿。
这笑容看在维克托眼里,感觉就像是小猫挠了挠他的心,痒痒的。左右四下无人,他毫不客气地采取了行动——按着夏尔的后脑勺狠狠地亲了一口。“都怪米歇尔,”他这么抱怨,声音因为某些动作而变得含糊,“不然你就不需要在波尔多花时间了。”
虽然夏尔觉得,一级名庄绝对不算浪费时间,但他没打算反驳维克托。因为他们俩都是正常的男人,正值青壮年,也不是什么禁欲的圣人;一个月没见,亲亲摸摸实在不算啥。其实他有意亲回去,但这至少得在他们把正事说完之后。“既然你说服了陛下,那美国那头是不是也已经打点好了?”
维克托从夏尔的这种表现里揣摩出了夏尔的态度。“你知道的,和英国人打过之后,他们也开始专注国内的制造业了,”他说着这个,原本放在夏尔后脑勺上的手却渐渐下滑,“但不尽如人意。英国人一直希望垄断美洲市场,为此不惜赔钱、也要进行倾销。”这时候,那只不规矩的手已经滑过了夏尔的腰,危险地停留在胯部附近转圈,“现在两边正在较劲儿呢——”
夏尔觉得,维克托的这项技能也很神奇——一边说着十分正经的话,一边做着很不正经的事,偏偏脸上表情还正直得可以。但维克托不明说,他也就装作没察觉。“然后?”他扬眉问。
默认无异于鼓励,维克托纵容自己的手钻进了夏尔的上装下摆。“然后,”他故意拖长音,“英国人才是向美洲出口的大头,那就让他们先掐去吧。反正对我们来说,暂时要关心的只有关税。他们的黑土地上长出的作物,难道还能找到比我们更好的买家吗?”
他们拥有技术上的优势,利润空间就比其他相同的产品要大;这样一来,能接受的原料价格就比同行高,竞争优势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就算对上现在拥有绝对霸权地位的英国,他们也不那么畏惧!
背后的手已经快要到某些敏感区域,但夏尔的表现只有眉毛弧度的一丝改变。“听起来,你已经和南方的庄园主以及北方的进出口商人接洽好了?”
“有这个意向,”维克托回答,伸长手指探了探,“但具体要怎么做,当然得见面再谈。”
这个动作让夏尔无可抑制地往前倒了倒,原本就是面对面的两人之间距离更加贴近。“所以那是我的事情?”
“难道一直不都是你的事情?”维克托夸张地反问道。“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在我把汇票本拿给你的时候,那已经都是你的事情了!换句话来说,这两年你都在雇佣全国商会会长给你打工!”
“我可雇不起你这样的大牌员工。”夏尔回答,感觉那只手富有技巧性地在他皮肤上大肆游移。虽然他很少主动索求什么,但正常生理反应肯定有的;维克托这时候百般挑逗,他不可抑制地微微发热。“我开不出你的工资。”
“别人肯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