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不过他们不能在美国长期停留,看来得回去以后委派可靠的专员来督工了。
这种脑电波和泰森的完全不在一个频段上。因为泰森想的是,当年他从别人手里接收了河谷的那一部分时完全白送,现在转手卖给法国人真是太好了;无本万利,还能顺水推舟做人情!所以他殷勤道:“您这么问,就是想要一整个谷地了?假使您放心我的话,我愿意为您先预定下一整片区域。”
“那可真是太好了!”一直在边上听着的夏尔笑道。“那就请您帮我们先做一下前期准备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两个月以后,我们就会派人来接管。到时候也不会忘记给您酬劳的!”就算他们现在送信回法国,等到人来,两个月已经是最快的了。
“酬劳就不必了,也就动动手指的事情!”泰森急忙推拒,但眼珠转动了下,“但您要是愿意拿出两瓶好酒的话,我也不会拒绝!”法国的上等葡萄酒在美国内地几乎是有价无市,如果他能从夏尔那里买到,不卖出去挣钱、光用来招待宾客也脸上增光啊!
“您都这么说了,我哪里还能拒绝呢?”夏尔自然答应了。不要说两瓶酒,两桶酒他也照送不误——
因为这个钻石矿在后世时是州立公园,对外开放到让游人自己在里头找钻石的那种。从历史发现数量来说,这片地区的钻石产量实在不算低。他之前差点就错过了这巨大的商机,要不是维克托运气好……
想到这里夏尔就悻悻然。为什么他到美国,除了计划就招了一朵烂桃花;而维克托呢,却是踩到了一大堆钻石上!
——这不公平!
当然,夏尔一般不这么酸溜溜。他这时这么想,完全是因为维克托的反应——
维克托在看到钻石之后眼睛放光,就在夏尔以为他要说“我们把这条山谷全买下来吧”的时候,维克托也确实这么说了。然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亲爱的,我正愁怎么和你求婚!如果我把这里的钻石都挖出来送给你,你会答应我吗?”
换成是任何一个人,估计当时就点了头。但夏尔只想给维克托一个爆栗:要求婚也是他向维克托求婚,OK?还所有钻石都送他——卖掉不是更好吗?有更多资金就能挣更多的钱了!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工作狂的关注重点通常也不和正常人在一个地方。至少维克托在得知夏尔的想法之后,只能深深地跪了:“亲爱的夏尔,你不能剥夺我求婚的权利!”然后他坚决地表示卖钻石的事情容后再议,反正地先买到手再说。
开玩笑!就算不卖钻石,他维克托也能争取到足够多的资金好吗!
就这样,夏尔和维克托从阿肯色地区动身时,包里已经装好了泰森那块河谷地区的地契以及剩余部分的意向书。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所以等他们再次到达华盛顿的时候,各个心情都不错。维克托自不必说;而夏尔呢,想的是摆平美国人就没事了,他迟早能说服维克托,所以也很高兴。
大概是要锦上添花,他们这回受到的接待态度好多了。因为韦伯斯特先于他们回到华府,那些签订的文件副本也陆陆续续地到达了。虽说关税是个拉锯问题,但是看到工业合同,北方派也不好死咬着税率不放口。
尽管如此,国会上的唇枪舌战也不可避免。但这已经不是夏尔要考虑的范畴;他只需要知道,他们成功在自己想看到的那方面加上了砝码,胜利天平已经倾斜。离棉花成熟还有三四个月,足够确定一个相对有利的数字了!
这么想的人除了夏尔以及庄园主们外,还有北方派。毕竟谁都不是傻瓜,对情势如何,各人心里都有想法。这回毫无疑问,法国人在美国内部玩了一手好平衡,让他们南北相互制约;反正怎么掐都掐不到法国自己身上。
——这生意做得也太精了吧?
抱着这种想法,韦伯斯特又牵头进行了一次晚宴。
这是因为,他觉得他在面对夏尔时的失利有大半原因是没迈过去政治和经济的巨大坎儿,他一个耍嘴皮子的自然比不过人家的真金白银。而且说实话,夏尔一个做实业的,钱挣得比做金融的还快还多,本身就已经够厉害了吧?
这样一来,他就不想好心办坏事了。还是让工厂主们自己和夏尔谈去吧!反正夏尔看起来足够客气,面子还是会给他们留的。吃点小亏也没坏处,至少让他们学学对方是怎么挣钱的啊!
韦伯斯特这么想,其他大多美国人也这么想。法国人花钱的魄力从来一等一,这没错;但夏尔这样的,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
“您真的不考虑向俄勒冈地区或者密西西比地区发展吗?那儿可有很多机会。”有人这么建议夏尔,“或者印度、圣托马斯、非洲沿海?那些地方可都是遍地黄金!”
“太冒险了,”夏尔道,“不适合我这样老实本分的生意人。”
维克托正在边上喝香槟,闻言脸上差点破功。老实本分?敢用枪顶着他的人会老实本分?
“那倒也是!您看我,怎么能和您这样诚实可靠的人提投机生意呢?真是十分抱歉!不过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