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路上不好走,他自己开车回来陆冬也不放心。
临出门又在家门口腻味了好半天,要不是怕误了机陆冬还舍不得离开温暖的小窝,陆冬走后路西一个人呆在空落落的屋子里更没意思,可怜在至少还能听个动静,现在可怜都不在,转悠了两圈之后就随便拾捯了一下回家了,家里这两天正忙,酒楼都是定年夜饭的,大姐夫和路北都在那边待着,抽不出空,就连项右都被抓了壮丁。
老妈和路南天天往外跑着出去采购年货,大兜小袋的往家提,每年的年夜饭老妈提前好几天都开始准备了,今年又不一样,家里添了人,路北的事又定了下来,老妈心事了了一大半,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天天笑的合不拢嘴。
路西双手揣在口袋里,走在小区的路上,李叔提着个兜子迎面过来,乐呵呵的一看就是赢棋了,“路西回来了。”
“哎,李叔,吃了没?”
“这就回家吃饭,你赶紧回去吧,我刚从你家出来,你妈也做好饭等你呢。”
“这是又把我爸什么好东西赢走了?是不是在家生闷气呢?”
李叔哈哈笑出了声,“可不,气的不轻,回去好好哄哄。”
“诶,你们一天不斗一回都难受,那行,您路上慢点,小心地滑。”
“诶诶,好,赶紧回吧。”胖乎乎的老头哼着小曲,挺着肚子往家走。
雪断断续续下了停,停了下,背阴的地方还堆着之前没有化完的脏兮兮雪块,路西家靠里边,人少,越往里走路上的雪越干净。
上次就是在这里遇见了陆冬,路西闭上眼睛就是那天的画面,金色的银杏叶从头顶飘落,阳光穿透树叶照射到陆冬身上,一层朦朦胧胧的光圈。
静静看着陆冬上次出现的那个拐角,路西站了好大一会也没人出现,有些失落,唉,刚离开就想念了,还有十来天见不到面可怎么办。
蹦了两下抖掉身上的雪手都懒得从口袋里掏出来,直接用肩膀撞开门,一股暖气扑过来,路西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手从兜里掏出来放到嘴边哈了口气,“妈,我回来了。”
可怜懒洋洋的窝在荷包蛋形状的狗垫子上,听见路西的声音抬抬眼皮瞅了一眼,不感兴趣的闭上眼继续趴着睡,气的路西把包扔到地上,上去就是一脚,“嘿,这小没良心的,见了我也不叫一声。”
看着力气大,脚尖也就是轻轻碰了可怜一下,可怜嗓子眼里咕噜一声,扭头给了他一个后脑勺,“嘿,这熊玩意!”
“儿子,玩的怎么样?好玩不?”路妈从厨房里跑出来,攥着围裙擦擦手,捧着路西的脸揉了揉,“也不带个围巾,哎哟,这脸凉的。”
“忘了。”手敷到老妈手上取暖。
“哎哟,这手怎么这么凉?”路妈去掀他衣服,被路西赶紧按住,开玩笑,这两天可着劲的浪,身上难保有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罪证’,让老妈看见不是找死吗,“是不是又没穿保暖衣?就知道骚包,多穿一件都不肯,又没有女朋友也不知道美给谁看,跟你说了多少次,你畏寒,冬天手凉脚凉的,就是不听,老大,去盛碗汤先让他喝点暖和暖和。”
“就是因为没女朋友才骚包,是不是,三儿?”路南伸手戳他脑袋。
路妈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路西觉得再不打断她且得一阵唠叨,“我爸呢?”
“楼上生气呢,跟老李下棋输了,让老李赢走了瓶酒,得两天肉疼。”
“我上去叫他吃饭去。”
“叫什么叫,家里人一个个都上去请了一遍了,越给脸越来劲,干脆赌气不吃了,甭管他,饿了自己就下来了。”路妈继续絮叨。
路南捧着碗过来,“快喝了,小心别烫着了。”
汤水澄亮,一股药膳味,路西吹了吹捧着喝了一口,皱眉撇着嘴,“呸呸呸,这什么味啊?怎么那么苦?”
“苦?怎么苦呢?”路南端过去看了看,抿了口,拍了拍脑门,“哎哟,我这脑子,盛错了,这是左左安胎的药汤。”
路西:“。。。。。。”
“没事没事,又喝不坏,我再给你盛一碗。”路南也被路西皱成一团的脸逗笑了,良心告诉她不能笑,努力憋着。
项左正好挺着肚子从楼上下来,乐了,“小舅,你也安胎啊,有了?”说完还眨眨眼,“谁的?是不是要姓陆啊?”
路妈也乐了,“怎么说话呢?都当妈了还嘴上没个谱,怎么怀啊?你让他怀一个我看看,不过,这三儿要是真能怀上可不得姓路吗。”
路西:“。。。。。。”
“哈哈哈哈,姥姥,不行,爱死你了,你怎么那么可爱。”项左扶着楼梯乐不可支,姥姥要是知道此陆非彼路会呕死吧。
路妈急了,“哎呦呦,祖宗哎,这挺着肚子还在楼梯上晃悠,这是要气死我,快下来!”
趁路妈转移注意力路西抱着睡死过去的可怜就往楼上跑。
死狗,再吃下去肥死你算了。
大年三十,路妈上去叫了五六遍才把人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