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都明白了,我走。”我踉跄着转身往门口儿大步走去。
Yesterday的音乐中,叶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我身边儿,用力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儿往后拧。
听到手里那把沉甸甸的枪掉在地上砸出的声响时,我长出了一口气。
叶闻如预料一样,朝着我举起了枪。
我朝他吐吐舌头,做了个摊手的动作,“叶闻你赢了,从一开始就是你赢,满意么?”我掏出烟点上抽了一口,然后把满嘴的烟雾吐在他脸上,笑着倒退几步靠在墙上,透过烟雾看着那张可以用美型帅气精致气质等等形容词来形容,却不管用哪个词都无法形容贴切的脸。
我再抽足一口烟,慢慢吐出烟气之后把烟叼在了嘴里,仰头靠在墙上,指了指自己心口,然后眯起眼张开手等死。
冰凉的枪管没像期待那样对准心窝,而是对准了我的额头,金属抵在皮肤上的感觉又硬又硌,我不满意地睁开眼,自己动手拉着叶闻的手往下,找准了心脏的位置,跟他说:“这儿血多,打这里才过瘾,再说了,你丫不是有洁癖么?开瓢儿溅得到处都是脑浆,你就不觉得恶心?”
叶闻抿了抿嘴唇,“关关,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吐了烟头儿,也舔舔嘴唇,“说,爷是一快死的人了,自然知无不言。”
叶闻用力握紧枪柄又松开,轻微的“咔嚓”声儿之后他问:“你真觉得我会杀你?”
我实话实说,“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我完全猜不到,也不想猜。不过如果我是你,大概不会让我死得这么痛快。”
叶闻低下头,笑了几声儿之后垂下拿枪的手,然后他又抬起头,把枪交还给我,“可惜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根本不可能朝我开枪。”
重新得到沉甸甸的枪,我无奈笑了笑,心说:叶闻你赢了,真的,因为不管你多恨我,我都他妈的还是爱你。
叶闻看了我好半天,像是打算说点什么,却最终没说,我把枪随手一扔,就开门儿走了出去。
开车走走停停,回忆着这一晚上的细节在夜晚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我越想就越不明白自己到底都干了什么。
质问,举枪,甚至最后得出个什么狗屁的即使你恨我我还是爱你下不去手的结论,一切也都是我在自说自话罢了,说到底,这他妈都是我的一场春秋大梦。叶闻在这梦里到底算个什么角色,我到现在都没明白。
不过随他去吧,爱神马角色什么角色。
从此离开北京走得越远越好,随便买张火车票,先离开再说。我这样计划的时候,天已经开始亮了。
当我终于晃荡到通州,敲响岳辰家门儿的时候,人已经处于一种半梦游状态,跟叶闻的对话和那些过于戏剧化的场面,怎么想都不觉得是在自己身上真实发生过的事儿,可它们确实发生了。
谁能相信,我居然用枪指着叶闻,居然打算为了个耍我玩儿的骗子杀人蹲监狱?
本以为在大早上回来,岳辰肯定要好久才能钻出来给我开门儿,结果门却在我刚敲两下儿之后开了。
“关关你回来了!”一道影子几乎在开门儿的瞬间扑了上来。
这声音……是谁啊?还没从被扑的震撼中回过神儿来,我就看到了一身儿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出现在门里的岳辰。他看到我,显然松了口气,接着就把我连同趴在我身上的不明生物体一起拽了进去。
岳辰几乎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给我,就说道:“那段……那段视频,我们已经在尽量想办法了,还好今天展厅的人不多,拍下视频的本来就很少,所以网上我们盯到现在,也只看到了一两段,画质还特别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还没想到怎么回他话,刚刚扑我的家伙就接上话了,“现在关键是从罪魁祸首那里把备份找到销毁,不然万一他把视频上传,不管我们怎么守着,都没办法防住漏网之鱼。”
我看着这个身穿长袖体恤,个子已经超过我的家伙,在变声期的粗哑嗓音配上脸上苦大仇深的表情无比搞笑,“卫晃?”我看看他又看岳辰,“你跟我解释一下儿,这小子从哪儿冒出来的?还有视频的事儿,操他妈的,你们怎么知道的!”
听完卫晃的叙述,我想到了一句很贴切的广告语——珍爱生命,远离富二代。
他妈的一个二个都无师自通么,一个叶闻要报复我也就算了,这又冒出个卫晃,牛逼哄哄地跟我说什么他派人在暗中保护我,所以在事发之后很快得知了情况并且动用人力物力不惜工本地进行调查和封锁视频。
还有这个岳辰,居然偷偷把放暑假的小祸害留下来,还给他在同一栋楼里找了地方住。
我白了一眼岳辰,拎住卫晃的耳朵,“你妈的臭小子,就没人教过你什么是隐私权吗?”
卫晃一脸讨好,“我做这些就是为了你的隐私啊。”
“行了那你慢慢儿隐私去,”我绕过他往自己房间走,“以前跟了就算了,我不追究,不过我马上离开北京,你要是再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