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真的假的,回到正题──
「你说的有些事是指什麽?」
「赵捷这次突袭谭家庄,事先我并不知道。」林墨关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眼里隐隐沈下阴影。
「他对那本秘笈势在必得,既然他捉到你,一定会用尽办法逼供。就算我把你带到身边,他也会不择手段设计你。所以我要让他充分了解,对你用刑也是徒劳,只能用其他方式。」
樊谦咂舌,没想到其中有这麽多玄机。
原来,林墨关是早就知道对他用刑纯属徒劳,因为他又不是真正的谭凌波,对於从龙秘笈根本一无所知,所以才故意安排佟安聿来整他……还真是把他整得够惨啊!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悸,不过,看在这一切是有缘由的份上,他就暂不追究了。
「什麽其他方式?」他接著问。
「既然你不吃硬,自然就该试著对你用软的。」
佟安聿的黄泉十八是什麽滋味,林墨关是知道的。当樊谦承受著痛楚折磨的时候,他也跟著在痛。
只要想起还依然心疼,伸出手,用指尖捋起樊谦额边的浏海,从今往後,再来慢慢弥补曾经令他受过的伤害。
「喔……」
樊谦专心想事,越想越玩味,「然後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和我好好相处,别人还以为是你在使计,但实际上那就是……嗯,是事实,对吧?」
见林墨关点头,樊谦不禁笑出声来。
这是不是所谓的计中计呢?他那个看似正经冷酷的林大哥,原来是这麽狡诈的啊……
转念一想:「既然你想阻止赵捷,直接跟他明说不可以吗?叫他不准对我出手就是了。就算他不肯听,那你干脆把他赶走不就好了?反正你是教主,你最大。」
「没这麽简单。」
林墨关眼中再次掠过阴影,「我这个教主──原本的冉潇湘,一心沈迷练武,个性又刁钻,在教内基本没有亲信。而赵捷不同,处心积虑,拉朋结党,虽然单论武功他是不如我,但如果他真的策反,他的那些同党群起围攻,我也难有胜算。」
「呃,怎麽听起来这个教主当得很落魄啊。」樊谦缩缩脖子。
「至少目前他们还听我的。」林墨关并不在意,「这个教主的位子,我不打算长坐。」
「为什麽不坐?」樊谦说完,「一派教主,听上去不是很拉风嘛?你只要好好经营,多用点心,还是可以把这个位子坐得很舒服的吧。」
「所谓教派之流,你知道我一向不感兴趣。」
林墨关漠然地说,脸色依稀透著冷峻锐利,「清玉教和我从前的警队不一样。我可以和我的队员共同进退,出生入死,而这些人眼中只有私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如这次突袭谭家庄,手段何其狡猾残忍,自然是无需多说了。
樊谦明白他的想法,只是疑惑:「那你为什麽还留在清玉教,不直接一走了之?」
「因为和别人有约定,并且那是我最初来到这里的所在,所以我想,如果你来了,或许也会和清玉教有关,才一直没有离开。」
「原来如此……」
樊谦摸摸下巴,一下子获知了很多讯息,整个事态也变了很多,但无论如何,和这个人重新相遇并相认,才是最重要的。
「你到这里有多久了?是从两年前……」
喉咙突如其来的干涩,让樊谦停顿了一下,「那个时候,你就过来了吗?」
「嗯,你又是什麽时候?」
「就前些天。」
「发生了什麽?」
「嗯?喔……」樊谦苦笑一声,「车祸。」
林墨关伸出手轻触他的面颊:「痛苦吗?」
「不知道。」樊谦扯扯嘴角,「什麽都还没来得及感觉到呢,就死透了。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那只猫。」
「猫?」林墨关双眼一眯,「你也看见白猫?」
「也看见?难道你也遇见了?」
「嗯。」
樊谦片刻无语,忽地一拍额头:「靠,还有这种事!我原本还想那会不会只是我的幻觉呢,原来是真的。」不然的话,没理由两个人都产生同样的幻觉吧?
而且就情形来看,他们俩死後都在这个地方得到重生,也跟那只白猫脱不了干系。
「那只不是普通的猫吧?」樊谦咕哝,「它到底是哪路神仙啊?」
对於这些事,林墨关并不比樊谦知道得更多。当然,他也曾经惘然迷惑过。
他问:「它对你说了什麽?」
「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都没怎麽听懂,问也没来得及问,就被它丢过来了。」樊谦有点悻悻然,「它跟你又说了些什麽?」
「它问我有什麽心愿,而我的心愿……已经是不可能了。」
听到林墨关说出这样的话,尽管还是往常那般冷静的语气,樊谦的心却依然微微刺痛起来。
也许现在的这个人是已经泰然处之,但当时呢?两年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