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独属于林漪一个人的,可是在前不久,他却把这一份感觉,分摊给了别人。
两百年的蹉跎等待,林漪以为在君深的心里至少刻骨铭心,然而事实上,他的刻骨铭心早就喂了狗,关键时刻,该怎么的还不是怎么去了吗?
越想越是忿忿,林漪扪心自问,硬性条件上输给朗月不算冤枉,毕竟没用的111是没法和那个说瞬移就瞬移的盗版系统比的。
但是要论到软性条件,到了君深这里,他认不出她来就是不应该的。
要知道,三个多月的相处,她已经尽可能地从细节上提醒君深她是正牌货。君深天天都要来一次回忆杀,不知道在她的床边说过多少次似是而非的情话。可结果呢?
朗月一出现,说了几句傲娇话就夺走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夺走也就算了,明明心有顾虑,却不愿意去证实真伪,非要拖着。
她又不是没提醒过他去试试斩情剑。要是他早就当回事儿,现在还能有那么多的麻烦吗?
这就好比都给他划了重点对了答案,轮到考试就只要照本宣科抄一抄就能及格。结果这大爷非要在临门一脚的时候灵光一现闭卷答题,然后光荣的考了个零鸭蛋……
所以说,这还是人吗?这明明就是猪啊!
真真是愚蠢至极,林漪气的在心里把君深吐槽了个千疮百孔。
她面上不表,盯着他定定不动,眉目温良。
君深被她看的心虚,犹如等待宣判的犯人,坐立不安。
良久,林漪终是勉为其难地开了口,“阿深,我们相识于年少,那时候都还不知事,所以相识相伴就把它当成了难舍难分。第一次的经历总是与众不同,我贪恋你英俊伟岸,你喜欢我温柔端庄,可是事实上,你换个方式再想想,是不是当时如果不是我,而换了另外一个人,你也能和她处的不错,也许感情更甚于我?”
“我、我没有想过。”君深诚实回答,细一想又觉得这样的回答甚是不妥,“不可能的,漪漪,你是不同的,我对你的感情也是不一样的,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呢?”
“怎么不可能呢?如果当时不是全族人为你而死,如果当时不是我帮你开封了斩情,你还会苦苦等我两百年?还会在这里口口声声地说爱我吗?”
“……”
“就算你还爱我,那我问你。你是用什么在爱我呢?是你的眼睛,还是你的嘴?如果你有用心爱我,为什么没有发现朗月和我不一样的地方?你和她游山玩水几月有余,你可曾理会到我回忆起一切的心情?你知道那有多痛吗?”林漪的眼里含着泪,字字句句发自肺腑。
她抽回了手,看着君深满满都是冷漠,一秒之间,咫尺天涯。
君深张了张嘴,有口难言,他嘴里发苦,心口钝钝痛着,幻想起林漪当时的情状,就恨不得自己能待她受之。
将心比心,如果是林漪分不清他和替身,那等他回想起的时候,该是要多么的难受憋屈?
几近感同身受。
君深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错误的根源在他,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林漪怀疑起他的感情似乎也是无可厚非。
他多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他不是没怀疑过的,他不是真的把她忘得彻彻底底,一点点都没有发现的。
可是他要如何说呢?
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他确实分不清这个林漪和那个林漪到底谁才是真的。
亦或者是,他其实早已经分清了,只是碍于那个人藏在林漪的身体上,以至于他总是幻想林漪还好好活着,并没有那么惨烈地为他而死。
人都是一样,惯性逃避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被假象蒙蔽了双眼,因为那一张脸,他无法劝服自己,那是一个假冒的,不真实的林漪。
何其可笑!可他却实实在在是这样选择的,就像是个痴儿。
君深的脸色走马灯似的变了又变,林漪眨巴眨巴眼睛,长吁了一口浊气。
她的语调说不出的疲惫,剖露出最真切的现实,“阿深,事情的真相很残酷。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但是你爱着的也只不过是我这张皮。你等待的两百年都是空的,你一直都活在自己的臆想里。你假装你很爱我,对我愧疚,想要负担起我全族的责任,因为那些人命负债令你深深自责。”
“……”
“其实不必要的,林氏一脉本就是剑神嫡脉。从出生起的使命就是拥护剑神问鼎巅峰。为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应该的,你大可不必如此难过。”
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林漪与君深拉开了距离,她的抗拒表露无遗,语带真诚地劝他,“阿深,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而我,并不是你的责任。我可以自理我的生活,以前眼盲时可以,现在能看见了,自然也可以。我们还是好聚好散,以后不必再多瓜葛。”
轻描淡写就撇开了关系,林漪欠身便想要跨出房门。
君深心里一慌,一个瞬移挡住了林漪的去路,“漪漪,我不同意你说的。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