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经过上次的事情,他们怀恨在心,跟八阿哥胤禩联合,顺水推舟策划出此次案件,想要借此让学院的发展蒙上一层阴影。
卫有期了然的点头,胤禩的支持者,大多来自于文人,而她的做法,实则是虎口夺食,也难怪他借机寻事。
点了点下巴,卫有期冷笑,看着素日里的情分上,她没有对陈家做出报复的行动,倒让他们觉得她好欺负不成。
她有的是法子将陈家挤出京城,回到老家去,还是窝在小县城中,适合他们这些目光短浅的人。
而胤禩……
收拾他要复杂一点,可他蹦跶的欢,想要找机会简单的很。
也就暂且放下,既然找到源头,那么流言可以截止了,卫有期毫不在意,将事情交给海棠去办,这么一点小小的流言,想要解决掉商会,简直是无稽之谈。
陈家尚有些得意,他们的想法是,等流言传播到一定程度,他们就出面献策,在卫有期面前狠狠的刷一把,让她深刻的意识到他们的不可或缺性。
他们因为流言很是得意一段时日,却没有想到,灰溜溜的离开京城,也是因着一段流言,同样的反击方式让陈氏勃然色变,看着陈夫人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陈氏经过除夕宴的事情,已经明白,卫有期远不是她能撼动的,也一再告诫家人,定要稍安勿躁,她能从卫有期这里得到一次任务,自然也能得到第二次。
谁知道陈家耐不住,自己动手,和八阿哥联合起来,做这等与虎谋皮的事情。
看向虚空中,陈氏恨恨,良嫔养的好东西,竟陷害起我来,当我是好欺负的不成。
当下就备了礼物,施施然的来到惠妃宫中,跟惠妃寒暄一阵,就提出要看望良嫔,这跟惠妃没什么干系,没有任何阻拦的,就让她去了。
良嫔这些日子好上许多,心里不存事,这心情好了,身体也就好多了。
再加上八阿哥日日给她寻些小物件,送来哄她开心,她身边的大宫女也劝她,好生的养好自己的身体,也是给八阿哥集福了,再一个也是事情过去的久了,心情转圜过来。
今日正在屋里坐在纳鞋底,八阿哥从小到大,总能穿到她亲手缝制的鞋子,千层底的棉布,她一针一针纳的仔细,手疼了就歇歇,却不会断了八阿哥的供给。
见到陈氏撩着帘子进来,就坐起身来,连忙又是让座,又是倒茶的。
她跟陈氏年岁大些,外表上却看不出来,白皙的肌肤甚至比陈氏还要柔嫩些,气质也更加娇柔一点。
陈氏笑吟吟的坐着,抱着手中的茶盏,不住的夸:“瞧姐姐心灵手巧的,不光养了个好儿子,连泡茶也有一手。”
良嫔听了有些不大明白,话是好话,其中的讽刺意味太浓,让她有些莫名,这样的话她不想接,就淡笑着转移话题。
陈氏今天来,不是跟她说心里话的,留下一堆似是而非,惹人疑惑的话语后,陈氏又扬长而去。
把良嫔身边的大宫女气的够呛,恨声骂道:“如今已被四福晋厌弃,还这般的张扬,当自己是猪鼻子呢,插葱就能装象。”
良嫔轻轻的摇了摇头,她跟陈氏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挨她一阵排揎,定是有缘故在的,可她手中能力小,连调查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够,心下又有些气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落寞的回了内室。
等到八阿哥来的时候,良嫔仍在睡着,她心中存了事,睡的有些晚,这会子午睡还没起。
胤禩自然要问是怎么回事,等到大宫女一言一语的学了,忍不住攥紧双拳,他在外人心中的地位,竟还比不上四福晋一个妇人!
真是欺人太甚。
他原想着,陈氏这样的落魄人家最好掌控,经此一事,老四再无启用的可能,也就断了他一条路子。
毕竟陈氏的红火是有目共睹的,就算一时落魄,想要起来也是容易的很,而这时,他就会是一项选择。
谁曾想,陈氏这般的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来额娘这里,冷眼嘲讽。
欺人太甚。
胤禩紧捏着拳头,心中的不忿快要溢出来,越来越旺盛的怒火,让他的神智越发清醒,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
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没有一盏省油的灯,他迫切的希望提高自己的身份,让自己免于这种不平等的受欺辱。
心智也在这一瞬间格外强大,没有以前那种可有可无的心态,对于皇位的渴求,内心变得更加的迫切。
转身离去,决绝的背影显得格外寂寥。
他是孤独又寂寞的,偏唇角常常挂着愉悦的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温柔的绅士。
在这一刻,他无比想念郭络罗氏,他的福晋,他的妻。
一切都成了幻影,徒留他一人,在这人世间,寂寥的行走着。
这一次的事情,给他带来了很大影响,素来跟个老好人似得四福晋,这一次特别不给人留情面,她受到一丝损失,老八就要反馈过来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