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
海棠穿着撒花褙子,梳着妇人发型,满含热泪的向她走来。
笑吟吟的模样如旧,扑到跟前来,脸上的笑再也绷不住,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掉。
妆容精致的脸颊顿时变得跟花猫一般,添了几分狼狈。
但眼中的思念做不得假,卫有期扶起她,摸了摸她肉嘟嘟的脸颊笑:“富态了,好看。”
她原是清瘦的,人又生的白,极好看。如今微微丰润的样子,更是添了几分味道。
脸颊红润如蜜桃,眼角眉梢都是缠绵悱恻,看起来在家的日子不错。
观察一阵,卫有期就放心了。
海棠时时在她跟前,说是伺候她的,可更多的是助手,早就赐她良籍不说,平日里跟前也是有丫头伺候的。
如今更是做了官太太,凭着一腔舍不得她的情意,还能回来,也是人品贵重。
给她赐下坐,卫有期才寒暄着问:“家里可好?孩子可好?”
海棠点头:“好,都好。”说着示意身后跟着的小丫头上前,拿出一个细长的木匣子来,柔声道:“原想着带孩子过来给您瞧瞧,到底年岁小,眼看着一日凉过一日,也没敢出来见风。”
卫有期含笑望着她,笑道:“应当的,大些也不迟。”
就见海棠从匣子中取出一个画轴,在卫有期跟前缓缓展开,笑道:“柚子穿着您赐下的衣帽襁褓,合身的紧。”
小小的孩子窝成一团,闭着眼睛兀自酣睡,面容间依稀有海棠的影子。
肉肉的小手握拳摆在耳边,唇角还含着微笑,可爱的要命。
卫有期瞬间被萌化了,看到他腮边别着的绢花又有些好笑:“若我没记错,这是个小公子?”
海棠流露出畅快的笑意,“一心想要个姑娘,谁知是个小子,过过瘾罢了。”
小孩子秀致,还真看不出来性别。
卫有期点着她的额头,笑骂:“促狭。”
她一回来,着实能省不少心,卫有期笑吟吟的给她安排一些小事情,慢慢上手。
玉字辈也是顶机灵的,到底不如几朵花默契。
虽然小半年没见,海棠依旧很能干,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一点都不需要她操心。
晚间胤禛回来的时候,看见卫有期脸庞上有止不住的笑意,就问道:“何事这般开心?”
将海棠的事说了,卫有期话锋一转,又说起绾绾的事:“你跟前那个绾绾,也是个厉害人物,靠着那红带子起来,现在城郊开了个杂货店,去农家抱了两个孩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胤禛话头在嘴里打了个转,还是咽回去了,这话怎么接都危险。
“不必提她,我这也有个消息,相对重要一些。”
其实并不重要。
胤禛摸了摸下巴,淡淡道:“老八和老九两人崩了。”
也是早有苗头的事,只不过现在爆发了。
他们二人一直如胶似漆,难分难舍,老九那无私奉献的劲头,谁瞧了不羡慕。
昨日,八贝子府。
胤禩哼着小曲,心中很舒适,老九有一段时日,有些跟他离心,好不容易哄过来。
有了老九的资助,他又办了几件好差事。
“八爷,九爷来访。”
何图笑吟吟的上前,躬身禀报。
这事不该他来,门子就成,可是为了获取一手资料,也增加一点曝光度,他还是过来了。
正说着,九阿哥就阔步进来,朗声道:“八哥好逍遥自在。”
这话说的意味不明,胤禩有些不明所以,轻轻的“嗯?”了一声。
接着就是胤禟愤怒的咆哮:“八哥!你是我亲哥!爷待你赤诚,恨不得一颗心剖给你吃,结果呢?”
胤禩有些懵,安抚道:“怎么了,慢慢说?”
“慢慢说,说什么?!”胤禟从袖袋中掏出一把银票,扬手撒出,恨声道:“说这些吗?!”
他知道,老八把他当移动银庄,可兄弟需要,他心中不满也强忍着。
以攻讦老十,来获取一定的利益,老十不在意,他也就咽下了。
如今呢?
用着他的银子,给他挖个大坑,眼睁睁的看着他往下跳。
眼角余光隐晦的瞟了一眼何图,他心中是有感激的,若不是他提醒,他这次真的栽了。
胤禩有些懵,突如其来的羞辱,让他也脸上温和的笑有些挂不住,霍然起身看向胤禟:“老九,你怎么回事!”
胤禟想听的不是这些,略有些失望,盯着眼前的茶盏,轻嘲:“自此桥归桥,路归路,你我不必再联系。”
胤禩不明所以,听他这么说也有些慌,立起身拉住他的胳膊,慌张的问:“你说清楚,不明不白几句话,就要一刀两断?”
“你休想!”
胤禟眼角微红,他们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