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远是老的辣,你妈永远是你妈,不服不行哈哈哈!”
徐洛闻:“……”
不等他开口,那边又突然挂了。
徐洛闻一脸懵逼。
什么鬼?莫名其妙……
难道真疯了?
胡思乱想着回到了白成礼家,邵绮敏不在,不过毛线还在桌上放着。
“邵阿姨呢?”徐洛闻随口问。
“回家做饭去了,”白成礼说,“咱们也做饭吧。”
徐洛闻说:“您歇着,我来做。”
白成礼微微惊讶:“你看起来可不像会做饭的样子。”
徐洛闻笑着说:“您不能以貌取人,我做饭的手艺不比白郎差。”
白成礼哈哈一笑,说:“那我就擎等着吃了。”
徐洛闻把三个雪糕拿出来放到冰箱的冷冻室里,转身做饭去了。
就他们俩人,炒两个菜显少,炒三个菜富余,那就每样菜炒少一点,一盘人造肉炒白菜,一盘干煸菜花,一盘芹菜肉丝,徐洛闻买菜之前特意上网查过,这几样蔬菜含糖量低,特别适合糖尿病人吃。
饭菜上桌,白成礼先尝,徐洛闻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白成礼朝他竖起拇指:“好吃!”
徐洛闻笑起来,拿起筷子一起吃。
刚吃两口,突然听到外头有人喊:“老白!挂号信!”
徐洛闻放下筷子站起来:“我去拿。”
不一会儿,徐洛闻拿着一封信回来了。
白成礼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伸着手急切地说:“快给我。”
徐洛闻想起白成礼昨晚对他说的那些话,大概猜到这封信是谁寄来的了,忙快走两步,把信封递到白成礼手里。
白成礼拿着信回屋坐下,拆开信封,抽出一张信纸,展开。
徐洛闻坐他对面,一抬眼,惊见白成礼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白叔叔……”徐洛闻喊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成礼擦一擦泪,无言片刻,把信纸递给了徐洛闻。
徐洛闻接过来,展开来看,就见信上写着: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成礼,我走了。
来生定不负你。”
短短一封信,却将这一生的爱恋缠绵都写尽了。
徐洛闻珍之重之地把信折好,看见白成礼又从信封里取出一张照片,蓦地又流下两行浊泪来,脸上却是笑着的。
白成礼唤他:“小闻,你过来,到我身边来。”
徐洛闻走过去,坐在他脚边的小板凳上。
白成礼给他看手里的照片。
那是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是两个年轻男子,俱是西装革履,一派斯文俊秀模样,肩并着肩坐着,一双手交握着放在膝头,对着镜头露出羞赧笑脸。
白成礼笑中带泪,缓声说:“照这张相时,我二十岁,他二十二岁。现在我六十三岁了,一晃四十多年过去,却觉得那些快活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
徐洛闻把手放在他膝盖上,希望能给他一点安慰。
白成礼拍拍他的手,把信纸和照片装回信封里,笑着说:“我没事,都这把年纪了,生老病死早看开了。吃饭吧,菜该凉了。”
徐洛闻回去坐好,沉默半晌,说:“您要不要去看看他?我可以陪您一起去。”
白成礼摇摇头,说:“不过是一块冷冰冰的墓碑,有什么好看的。等到了地底下,总归会相见的。”
徐洛闻便不再说话。
吃完饭,白成礼说:“我累了,上床歇会儿,你不用陪着我,觉得无聊就出去玩吧。”
徐洛闻一点都不觉得无聊,他喜欢呆在这里。
为了不吵白成礼休息,他带着三个小家伙到院子里堆雪人,就堆在枣树边上。咩咩和阿黄绕着枣树转圈,六耳则麻利地爬上枣树,攀着树枝摇晃,树枝上的积雪扑簌簌落了徐洛闻一头一身,他便团了一个雪球去砸它,但六耳太灵敏了,根本砸不中,他也不再白费劲,专心堆自己的雪人。
院门忽然被推开,邵绮敏走进来。
徐洛闻忙招呼问好,邵绮敏笑问:“老白呢?”
徐洛闻答:“屋里睡觉呢。”
邵绮敏说:“我得进去把毛线拿出来。”
然而邵绮敏进去后却没出来。
徐洛闻听到屋里传来说话声,然后是压抑的哭声。
六耳在枣树上攀来跳去,飘扬而下的雪屑落在脸上,有冰凉的触感。
徐洛闻把滚好的小雪球放到大雪球上,默默地湿了眼眶,为了别人的爱情。
第47章
向老友倾诉过之后, 白成礼心里好受许多。
邵绮敏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