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家闻摇了摇头,敷衍着说:“忙事业,没空谈这些。”
“成家立业是本分,成了家反而容易专注于事业。”李寒劝说道,“即便不结婚也找个人谈谈恋爱也好,免得误了青春,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多大年纪了。”
“二十六。”陆家闻冷汗涔涔,怎么跟李寒在一块儿的时候他感觉跟他爸在一块儿一样这么憋屈呢?
李寒点到为止,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提点了陆家闻这一句,他举起酒杯要跟陆家闻碰酒,陆家闻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干,对李寒说:“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李寒点点头,目送陆家闻离开。
陆家闻上了个厕所,感觉舒坦多了,提了提裤子出来,陆家闻站在盥洗台前搓了把脸,强迫自己镇定冷静下来。
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跟高铭说秦楠的事情,难不成要一并抖出来他重生的诡事?可是先不说高铭处在失忆的状态,就说高铭没有失忆,也未必会相信他的说辞。
不失忆……陆家闻想起来就一肚子委屈,不失忆的话还轮得到那个傻逼秦楠跟他结婚?
洗好脸一抬头,陆家闻猛地看着镜子里头出现的第二个人,一下子就愣了,陆家闻扣在盥洗台上的手指用力握紧,将头扭开,在考虑这个时候是该装作没看见还是插科打诨地糊弄过去。
镜子里的那个人跟陆家闻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五官比陆家闻给人的感觉更为柔软细腻,这是气质不同所造成的差异。
在起初见到陆家闻时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秦楠过了片刻才缓过神,笑了起来。
笑容温婉明媚,像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舒适恬静,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也不重,柔柔的会让人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毛绒玩具,秦楠说:“这位先生贵姓?咱们俩长得可真像啊。”
“秦楠。”陆家闻沉着声音叫了一声秦楠的名字,秦楠的表情顿时就变了,他跟陆家闻极为相似但充满柔软知性神情的五官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秦楠上前几步,低声问:“你是谁?”
“别紧张。”陆家闻退后一步,让开他跟秦楠之间的距离,“我们小时候见过。”
“小时候?”秦楠蹙着眉头仔细思考了一下,在浩瀚的记忆海洋之中果然找到了陆家闻的身影,但是对于那个微不足道的人物他并没有记住对方的名字,“你是小沁的同学?”
“嗯。”陆家闻点头,“想不到还能再见,真巧。”
“是啊。”秦楠又笑了起来,绅士地跟陆家闻握手,“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喝一杯?”
“不了,我有朋友在等我。”陆家闻拒绝了秦楠的邀请,对他点了点头,压抑着情绪走回了座位旁。
秦楠站在原地,转头看着陆家闻的背影,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沉沉的思虑,摩挲了下下巴,秦楠嘴角翘起,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陆家闻忐忑不安地回到原位,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李寒一眼就看出了陆家闻的不对劲,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探头向洗手间的方向看去,李寒又疑惑地问,“是遇上什么人了吗?”
“没。”陆家闻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迫切地问,“高铭什么时候回来?”
他很想告诉高铭秦楠骨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秦家会利用高家做的那些把戏,这几年来,高家家境每况愈下有一部分是秦家搞的鬼,当年他们会在南都看见秦楠不只是因为秦楠去南都治病,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秦家借着这个机会去视察市场。
如果想彻底打开南都的市场成为一方霸主的话就要把高家给拖下马,在这方面,秦楠的父亲秦枫最熟悉不过。
可他没有证据,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秦家逍遥成这个样子,甚至连秦家究竟做了哪些手脚他都不知道。
李寒不想陆家闻见高铭的抵触情绪再怎么占上风却仍旧没能淹没过他的理智,他疑惑地问:“你这么急着找高铭?是什么急事吗?”
“是,很重要的事情。”陆家闻严肃地说,紧蹙的剑眉不带有一丝一号地玩笑。
李寒真怕回头陆家闻知道真相了会怪自己,皱了皱眉,说:“你等会,我回头给高铭打个电话。”
此时,高铭的电话正巧打了进来,李寒直接接起来,害怕自己扯谎的消息穿帮了,对陆家闻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你跟那个陆家闻在一起吧?”高铭冰冷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李寒小心翼翼地看着陆家闻的反应,害怕他听见话筒里的声音。
“嗯。”李寒站起来,要往外走,却听高铭说,“你把电话给他。”
“?”李寒不悦地说,“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找他?”
“不给他也行。”高铭说,“帮我转达,让他别守在那儿等我,我不想看见他。”
李寒愣住,没想到高铭会对陆家闻的印象这么差,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按了录音键又问了一遍:“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别守在那儿等我,我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