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们何愁扳不倒何雨晴那个老女人?”
“看来你在秦家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顺心。”
“是啊。”秦楠点点头,颇为遗憾地说,“谁让我们不是秦枫正经娶来的老婆生下来的而是两个身世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呢?”
“你是。”陆家闻撇了撇嘴,“我可不是,我姓陆,不姓秦。”
“就冲你这句话,哥,我明天带你去参加你的葬礼。”
陆家闻:“……”这他妈是有病吧???
第二天一早,陆家闻就被秦楠挖起来去参加自己的葬礼,‘陆家闻’死得突然,来参加葬礼的人却不少,令陆家闻意外的是,居然还看见了他咖啡厅里招来的那个小基佬,不仅是他,还有附近学校组成的一直吊唁队伍,真是奇了怪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有人气……
葬礼挺简单的,在大城市里本来就没什么习俗可言,早就被都市化了,为防夜长梦多,陆家闻的尸体一早就被秦楠的人给火化了,陆连海都没出席,就李寒哭得肝肠寸断,抱着陆家闻的牌位死活不放手,那凄惨的模样看的陆家闻都过意不去,真想直接告诉他其实他陆家闻还没死,活得好好的,可是不能,他被秦楠的人看得死死的,就远远地在殡仪场看了几眼。
后来李寒还在人群里闹了一场,被高铭拦了下来,气得李寒掉头就跑了,结果就在陆家闻的车旁边不远处站着,孤零零地望着远处一片黑色的愁云。
李寒对他是真感情啊,陆家闻越发觉着对李寒过意不去,可感情就是这么样,敷衍不得的东西,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对方对你再好再喜欢也没用,他就只能辜负李寒了。
小保镖按了按被陆家闻挑起来的鸭舌帽,把墨镜递了过去:“戴好。”
陆家闻点头,配合着遮掩了行踪,看了一会儿后,陆家闻觉着实在是没什么劲头,跟小保镖说:“大哥,我想撒尿。”
“……”小保镖阴沉着脸,“憋着。”
“憋不住,真着急,你不想我尿在车里头吧。”陆家闻哀声说,小保镖想了想,说,“我跟你一起去。”
“行啊。”陆家闻一口答应下来。
两人一路去了卫生间,陆家闻选了个隔间进去了,翻出藏在卫生间角落里的手机,里面有条短信:“儿子,爹在这儿好好地,你放心,高铭给了我手机,我有事就跟你们说。”
“行。”陆家闻回复,“手机藏好,千万别叫人发现了。”
陆连海说:“成,不会丢的,没事我都不拿出来,定期看看你们有没有事儿,别的时间都藏好喽。”
“好。”陆家闻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说,“爸,累你辛苦了,不孝子一定早点解决了这事,让你好好过日子。”
“也没啥。”陆家闻忽然的正经把陆连海吓了一跳,“也不怪你,我当初也傻,听见你有事儿就奔着去了,完全没想到落入圈套了,你跟高铭都不容易,处境困难,都小心点儿,别太激进,也别着急,你也不小了,二十多岁的人了……唉……你说说,你要是找个人成家了……”
“爸……”陆家闻听了这话都快吐血了,怎么他爸都到这时候了还是这幅德行??
刚结束了跟陆连海的短信交流,高铭的短信就进来了,陆家闻打开一看,满肚子的怨念都消散不见。他家高铭就是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总是能在这时候把他想要的东西送过来。
短信的内容很短,只有寥寥几个字,却是砸到了陆家闻的心坎上,“饭店一切安好。”
冲厕所的声音响起,陆家闻从隔间出来,把门关上,拎了林裤子,叫到:“走吧!”
小保镖闻到厕所那股味,一脸嫌弃,陆家闻哼了一声,说:“就你不拉屎放屁,跟你主人一个德行!”
小保镖:“……”
回车里的时候秦楠已经坐在车里了,正翘着二郎腿看杂志,陆家闻说:“你怎么来了?”
“看你老不老实。”
陆家闻紧张地看着秦楠,生怕秦楠发现了陆家闻身上的手机,结果秦楠只是多看了陆家闻几眼就没再理会他,好像闻到了陆家闻从厕所里带出来的味道,皱着眉头把他赶走:“坐在副驾驶,别坐在这儿。洗手间的味道真重。”
“哦。”陆家闻面无表情地应了,坐在前面。
当车子开出殡仪馆的时候,陆家闻回头望了望,人群的踪影渐行渐远,仿佛宣告着他的结束,然而实际上,对于陆家闻来说,这又是一个新的未来。
半年后,南都。
“秦先生在这次义卖会上捐赠出来的古迹据说是来自书画大家赵孟頫的手笔,市场价高逾五百万,就这么捐赠给xx爱心协会,难道不会觉着可惜吗?”
“不会。”秦楠在镜头前笑得彬彬有礼,眼眸神采飞扬,微微沉着,五官带出来的表情十分动人,他语调不高不低,轻柔地说,“我想既然有这个机会,让这幅画的用处不仅仅是供人观看,而是能够更真切实在地帮助到更多的人,才是他真正有意义的存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