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诚心的笑容,老板娘多心地看了一眼陆家闻,有些不太放心陈蒙。
两人坐在吧台右手边的位置,头顶上的灯光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周围吃饭的人很多,热热闹闹地拥挤在一处。
陆家闻不得不感慨陈蒙的细心,估计是猜到他有些话不方便说才找这么一个地方,越是闹,他们说的内容就越不会被发现。
落座之后,陈蒙给陆家闻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压低了声音说:“陆哥,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陈蒙。”陆家闻没回应陈蒙的问题,反而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没死的。”
“我在葬礼时见到你了。”陈蒙哽咽着说,“就在那辆车里,你去厕所的时候我看见的。”
陆家闻恨不得一拍大腿感慨自己的大意,最后忍住了,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陆哥有事情要忙,你能不能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
“当然。”陈蒙一口答应下来,“如果不答应的话,我不会还配合着陆哥来这里说话。”他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了,“陆哥,我知道这问题你可能不好回答,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假扮成秦楠,跟高铭结婚?”
“这个真不好跟你解释。”陆家闻解释起来麻烦,也不想陈蒙卷进来,就说,“等以后事情解决了,我再跟你详细说说。这几天你小心点,秦楠知道了你跟我以前是旧识,我怕他对你动手。”
“我没事。”陈蒙摇头,“我已经习惯装傻充愣了,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应该不会来找我的麻烦。”
陆家闻笑了起来:“你真懂事。”
陈蒙羞涩地搔了搔脸颊,说:“那陆哥,以后我能跟你说说话吗,不用经常,背地里偶尔说说话就行。”
看陈蒙这样子,陆家闻又想起来高铭说的,陈蒙跟李寒本质是一样的,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他咳了咳,不好开这个口,犹豫了下,就说:“安全起见,还是不要了。”
陈蒙失望地低下了头,抱着茶杯,像是只抱着榛果的松鼠一样可怜兮兮地抿了一口茶水,“我知道了,我不会耽误你做事情的。”
陆家闻想伸手摸摸陈蒙的脑袋,但是又觉着这样不好,就忍住了安慰他的冲动,将话题转移开:“你怎么在那家酒店上班?”
“我知道你没死后就跟着来了南都,没处落脚,好不容易联络上我一个旧亲戚,也是运气好,这间酒店缺人,我那个亲戚给我临时做了培训塞到了这间酒店里头。”
“那这运气也真是不错啊。”陆家闻感慨,想进这间酒店可不容易。
饭菜送上来了,都是些简单可口的家常菜,一荤两素一汤,那颜色看着就好吃,陆家闻吃了一口觉得相当不错,陈蒙说:“这家老板娘人很好,他们家其实也挺缺人的,要不是为了找你的话,我挺想在这里干的。”
陆家闻筷子顿住,真诚地劝道:“陈蒙,你性子单纯又不善人际交往,夏常景那个人,太危险了,我无意于干涉你的生活,但是,我建议你还是辞职吧。”
陈蒙笑着点点头,说:“陆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会听你的辞职,只不过在那之前要交代一些事情。”
“嗯。”陆家闻放了点心,理解地说,“我懂,人手交替总得有个过程。”这些都不是问题,他担心的是,夏常景会不放过陈蒙。
***
拍卖会当天,秦楠特地给陆家闻选了一身体面点的衣服,给陆家闻送上了车后没多久自己就坐上另一辆车前去拍卖会现场。
果然如同高铭所说,夏常景被夏老爷子逼着也去了拍卖会,两人约好在会上碰面,由陆家闻“做东”带着夏常景四处转转。
拍不拍东西不一定,但是人到场敷衍了夏老爷子这就足够了。
然而令陆家闻没想到的是,夏常景居然带着陈蒙一块儿来了,陈蒙显然是被逼着来的,一脸不情愿地跟在夏常景身边,穿着一身合体剪裁的西服一看就是夏常景特地给他准备的。
陆家闻见到陈蒙时压下了心里头的惊讶,只说:“夏先生怎么把陈先生也一块儿带过来?”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夏常景不满地白了一眼陆家闻,“被他伺候惯了,这里的人都没他用着舒心。”
一听这话,陆家闻就知道,完了,夏常景估计是看上陈蒙了,短期内要让陈蒙离开这个漩涡还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
高铭看见他们,主动过来打招呼,夏常景还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理都不稀罕理一下高铭,高铭在夏老爷子那里动的手脚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有机会肯定要高铭的好看。
高铭却一点儿也不在意夏常景的冷淡,对陆家闻点点头,打过招呼,说:“这次拍卖会上的东西都很不错,相信会是很有趣的一晚。”
“是啊。”陆家闻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说,“听说最后有三件压轴的神秘展品,高先生见多识广,人脉也宽,不知道是什么?”
“别的不清楚,我知道有把不错的匕首。”高铭一本正经地说,“那把青铜匕首是商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