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纸袋粗鲁地扔到了后排,拎起自己不知道哪天挂在椅背上的大衣:“如果我去做海洋生物养殖的话现在的生活应该能悠闲点。”
“然后我就得去海边见你了?人鱼王子?”赫伯特拿他这样毫无办法,尽管俄尔不再像过去那样直白,使他哑口无言。他只好舔了舔嘴唇,在俄尔脱西装外套的时候伸手帮他系上了安全带,宣布这件事就样没头没尾的告一段落了。
然后在车停在下一个红灯前的时候,两个人默契的交换了一个湿润又绵长的吻。
赫伯特紧紧扣住了俄尔的后脑勺,俄尔则热切的搂上了赫伯特的脖子。实在是太过久违了的亲吻,两个人都异常投入,唇舌相接的瞬间俄尔几乎以为自己碰到了哪个电源口,全身弥漫着过电似的刺激,酥酥麻麻的,他甚至产生了赫伯特的唾液是甜的的错觉……
等等,或许不是错觉?
俄尔松开手,强硬的把赫伯特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狐疑的问:“你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赫伯特挑挑眉,露出一个有点意外的表情,他侧身递给了俄尔一盒不知道之前藏在了哪的巧克力。
“我实在是没想到你对于糖分的敏感度这么高,吃完后我可是直接用咖啡漱了口。”赫伯特看着前方变绿的信号灯,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松开自己的领带:“特地让碧昂斯在开会的间歇出去买的,刚好抢到了最后一份,在来的路上我尝了一块,切身的体会了一下让常年低血糖的人迷醉的味道到底是怎么样的。”
“感觉怎么样?”俄尔往嘴里送了两块巧克力,感兴趣的追问。
赫伯特隐隐觉得自己的牙又开始酸了起来,他斟酌了一下措辞:“不单纯是腻,已经甜到会让人发苦的地步了,我觉得加一些果仁一起吃会好一些……现在这个时间抵达蛋糕店稍微有点危险,你先——”他的话尾断在了喉咙里,因为一只冰凉的手绕过了他的后颈,正圈着他的脖子,一下下的摩挲着他的下颚,轻柔又挑逗。俄尔目不转睛的看着赫伯特,赫伯特也看向他,两个人同样炽热的吐息交汇在一起,带着彼此身上香调不同的古龙水的味道。
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了奇异的玫瑰甜味。
过了很久,赫伯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不想吃蛋糕了吗?”
“想。”俄尔说。
但是我更想要你。他的表情这么回答,而赫伯特很显然是看懂了他的潜台词。片刻沉默后赫伯特狠狠踩下了油门,用差不多是当前路段能达到的最高时速在开车。当又一次换道失败后,赫伯特难得失控的砸了一下方向盘:“该死,真该开你的车!”
俄尔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种黏黏糊糊的气氛一直包裹着他们两个,俄尔的耳朵越来越烫,每一次抬头的时候总能对上后视镜里赫伯特的眼睛。俄尔最终遮住脸,强迫自己看向窗外。再这样下去对视超过五秒,他们两个说不定就会在车上滚作一团。耐性随着时间的推延一点点的被欲望吞噬,车里狭小的空间变得有些窒息,他们两个都不再说话,看上去似乎都很平静,但是在走进电梯里的时候赫伯特却若无其事的脱掉了西装外套。
松垮垮的套着大衣的俄尔低下头,从电梯间反光的箱壁上注视着赫伯特的一举一动。此时显示屏上鲜红的数字不断跳跃着,变成了即将响起的短跑发令枪。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们两个便像两条蛇一样纠缠在了一起。赫伯特撕咬着俄尔的嘴唇,吮得俄尔的舌头生疼。而俄尔用尽最后一点理智,用从赫伯特身上掏出的钥匙摸索着打开了房门。
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谁的脚步不稳,两个人滚到了地上去,没有任何缓冲的直直摔到了地板上。
俄尔还记得用肩膀卸力,不过即便如此他在木地板上撞得咚了一声,声音闷闷的穿透了他的胸腔。赫伯特则勾着俄尔的下巴跪趴在他身上,用脚踹上了门,他的手指从俄尔的手背一直流连到了他肘关节的部位,捏出了个小小的红印:“要绑起来吗?”
“不。”俄尔腰腹用力在身上还趴着赫伯特的情况下抬起背,脱下了丧失了遮蔽功能的衬衫,在与赫伯特接吻的间隙说:“先……来一次,轻一些,我有点累。”
“没问题。”赫伯特握住俄尔的腰,维持着半跪的姿势把他提着抱进了怀里,手指自然的探了下去。
等到两个人总算能正常的进行交流的时候,已经是做过一次以后的事情了。俄尔高潮后总算被赫伯特松开了嘴唇,他立刻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推了几下还压在他身上的赫伯特,催促他:“起来,这样很疼。”
“明明之前这样你都不会难受的……”赫伯特懒懒的撑起身吻了吻他的脸,双手扶住俄尔大腿的根部,缓慢的从对方腿间退了出去,俄尔忍不住随着赫伯特的动作颤抖起来。他的双脚交叉着,腿仍然缠在过紧的西装裤内,被高高的架在赫伯特的肩膀上。这种姿势相当于让一个人平坐下来,用自己的胸口去紧贴大腿,实在是有些考验柔韧性。俄尔因为最近比较忙,只有跑步按时坚持了下来,其他活动都没有再继续下去,因此今天格外的辛苦。那种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