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什么了,许秋明别看平日里满嘴跑火车,其实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话,也被船上其他赶考的人听了去,闻言还大放厥词,“如此态度能考中进士才叫奇怪。”
贺婉瑜无奈摇头不置可否,并没有理会的意思。
许秋明则笑眯眯道:“考不考的上等考过就知道,就怕有些人苦读十几年也考不上,那才叫大运气。”
那人气的眼红脖子粗,他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从七八岁读书到现今可不止十几年呢,可当初秀才举人一举拿下,却不想在春闱上屡栽跟头,这么多年过去仍然只是个举人。
可观对方不过十五六,竟已经进京赶考,心里又不是滋味,所以待那美貌妇人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出言讽刺。
此时被许秋明毫不掩饰的大白话堵了回来觉得丢脸极了。
船上不少赶考的书生,观两人言语也只是瞧着热闹,看着许秋明衣着不俗,年纪又小,也并无轻视之言,能在这么个岁数中举,难保今后没有大作为。
船缓缓往北而去,一直到了京城。
船刚靠岸,甲板上全是走动的人,贺婉瑜担心三小只出去不安全便拘着他们在船舱里面等外面下的差不多了他们再下船。
但三小只显然闲不住,趴在船舱的窗户上往外瞧,突然大宝喊道:“李爷爷,我瞧见李爷爷了。”
因为李亚文的关系李耀祖一家实际上并未与许家签卖身契,对外只说是远房亲戚,在许家是帮忙来的。不然今后李亚文进了官场对他名声也不好,所以许秋白夫妻都喊李耀祖李叔,喊孙氏为李婶,不过最开始的时候许秋白是喊李耀祖李大哥的,可这样许秋明与李亚文的辈分就有些乱了,所以他们就改了口,几个小的便喊李爷爷。
许秋白将要往外跑的大宝抓回来提在手上,教训道:“不许往外跑,等会儿再下船。”
大宝瞅瞅许秋白再瞅瞅外面,不甘心道:“找李爷爷。”
李耀祖平时最宠几个小的了,三小只待李耀祖也亲近。
许秋白哼了一声,“他又不走,待会就能见到了。”儿子亲外人不亲他,好气奥。
大宝瘪瘪嘴又去看他娘,可他娘也不帮忙,只能蔫哒哒的坐回二宝三宝身边,三宝小大人一样叹口气,无奈道:“你咋就不长脑子呢,跟爹娘对着干哪有你好果子吃。”
不长脑子的大宝刚被他爹教训又被弟弟嫌弃不长脑子,顿时觉得人生一片灰暗。倒是二宝傻呵呵的看着哥哥弟弟,摸摸脑瓜子觉得这俩其实都是傻的。
船上的人下的差不多了,许秋白才招呼人往外走,自己则一手抱了一个,另一个被许秋明抱走了,贺婉瑜乐的轻松跟在后面。
李耀祖瞧见人出来了,忙招呼着伙计们上前帮忙。
大宝总算见着了李爷爷挣扎着就要找抱,李耀祖几个月未见三位少爷也想的慌,抱着就不撒手了。
两厢说了几句话,就上了准备的几辆马车往京中的宅子而去。
京城房价贵,可许家好歹也有点家底,为了今后方便,李耀祖在城中买了一处二进的小宅子,别看小,当初也用了三千多两银子,不可谓不贵。
贺婉瑜带着三小只和孙氏坐了一辆马车,许秋白则和李耀祖一辆马车,路上李耀祖跟许秋白汇报了一番进京后做的事,又说起今年朝堂上出现的变化,许秋白听了,心中稍微放心总归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而三小只头一次来京城更是惊奇不已,三个头挨着头靠在窗户边儿往外瞧,还不时的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贺婉瑜上辈子见惯了大都市,此时到了古代的京城倒也觉得新鲜,却也只撩开帘子瞧了一眼就放下了。
孙氏头几十年更是没去过什么大地方,心里虽然觉得稀奇,可也没和孩子们是的往外瞧,总归是个举人的母亲了,今后更该谨言慎行才是。
马车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终于在一处宅子门前停下来。许秋白跳下床过来扶贺婉瑜,两人下去后才将三小只一个个提下来。
三小只知道这就是他们在京城的新家了,欢呼一声就窜了进去。
许秋白笑着,跟在李耀祖身后进了门,门内府内的下人都站在门口两侧,见主家进来忙磕头请安,实际上刚刚三个孩子进来的时候他们就觉得稀奇了一回,实在是在京城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孩子。
这会儿下人们瞧见了主家,这才明白那几个孩子为何会那么好看。
许秋白温和的说了几句就让人起来了,听李耀祖讲还有一些伙计都安排在铺子里了,今日就没过来。
此处院子只有两进,前院正对着是三间正房两间耳房,两旁是各三间厢房,不过前院一般待客用,或者三个小的长大后在前院居住,像贺婉瑜他们一般是住在后院的,到了后院,李耀祖也早就遣了丫头收拾妥当,只等主人入住了。
后院和前院格局一样,后面还有一排倒座房,是下人们居住的地方,另外在后院水井灶房一应俱全。
三小只早就跑的不见踪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