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热的很。”
淮阳郡主应了声,过来就挽上贺婉瑜的胳膊笑眯眯道,“贺姐姐,咱们去外面玩,今日来了许多姐妹呢。”
贺婉瑜没有什么不应的,两人往外走,门口坐着的赵氏却狐疑的看着贺婉瑜,分明就是早上来时她们碰到的那女子。不过若是京城贵女,没道理她没见过,就是不知是哪家小姐了。
而贺婉瑜跟着淮阳郡主走了,鲁王妃却将惠氏留下了,两人说了几句话便让人安排她坐下,赵氏心里更是心惊,这妇人什么来头,竟然安排这么靠前的位置。
不过没多久就有人给她介绍了惠氏,得知惠氏是如今吏部郎中贺荣的母亲,赵氏的看向惠氏的眼神都古怪起来。
自打许秋白兄弟俩举家进京,赵氏就托了娘家人打探了两兄弟这些年的过往,说不惊讶是假的,所以连带贺家一家子她也知道了清楚。
可如今让她惊讶的是鲁王妃的态度,贺荣在如何也不过是个五品官,而她家老爷在翰林院混了这些年也不过是从五品翰林院侍讲学士,虽然差了一级,但待遇也不能差这么大吧?
不过赵氏能称霸许家也不是没道理的,在不了解情况时就算旁人跟她嘀咕惠氏,也只当听不见,她可是打听过了,贺家以前是开棺材铺的,这惠氏更是个泼辣货。
赵氏震惊尚且能安之若素,然而许茹芸却直接震惊的忘了反应了,她如今还记得当日去聚宝阁碰见许秋白的情形,就今日早晨她们还碰到过,只是当时她只觉得贺婉瑜有些眼熟,如今却真的想起来对方就是许秋白的妻子了。
许茹芸万万都没料到两人会在鲁王府相遇,她虽然听说了她那个庶弟中了状元,可也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官,而且对方入京城不到半年,就能得到鲁王府的帖子,不得不让她惊讶了。
不过许茹芸不是闹腾的性子,虽然对未谋面的庶出兄长和弟弟没什么好感,却也做不出当众让人出丑的事情来。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火辣,贺婉瑜还是瞧见了,她倒是没有认出来,只觉得这姑娘有些眼熟,只是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罢了。
夏日炎炎,鲁王府将宴席摆在了四周满是荷花的湖心亭,两座面积颇大的湖心亭由一条小径连接着,足足摆了四桌。
当然小姑娘小媳妇在一处摆了两桌,另外两桌则是鲁王妃亲自做陪的长辈们一桌。
令一众看客惊讶的是鲁王妃竟将惠氏安排在了她的下手边,而贺婉瑜则被淮阳郡主挽着胳膊坐在了一起。
在座的可以说都是往日与鲁王府有交情的,谁不知鲁王虽然窝囊,却因为这份窝囊被圣上信任,不然为何当初十多个皇子除了圣上就只余了这鲁王好好的活着。
贺婉瑜只当瞧不见别人的目光,该吃吃该喝喝,在她自己看来是对旁人漠不关心,在淮阳郡主看来这个未来的嫂嫂是真性情,与情郎说的一般无二。而落入旁人的眼中就是没有教养了。
不过贺婉瑜不是喜欢看人脸色的人,别人对她脸色不好,她自然也不会贴人冷屁股,倒是将那些打算看热闹的人气个仰跌。
待宴席终了,一群人在湖心亭喝茶赏荷花,一阵风吹来,倒是吹走一些燥热,带来一丝清凉。
“这荷塘倒是个好地方。”有人趁着鲁王妃说笑的时候开口夸赞应景,“瞧瞧咱们淮阳郡主比那花儿都美许多。”
鲁王妃照单全收,“可不是,王爷长的胖最是怕热,圣上心疼兄长便令人修了荷花池,别说,到了夏天还真凉快许多,王爷一到夏天都恨不得住在这湖心亭了。”
众位夫人都笑着应景,谁不知鲁王肥硕,那一身的肥肉到了夏天的确难熬。
刚刚说话的那位正巧是吏部另一位郎中的太太马氏,瞧了眼并不答话的惠氏笑道:“听闻贺夫人是清河县人士?”
惠氏瞅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点头,“不错。”
马太太眼珠子一转,轻笑,“想必清河县那样的小县城没有这样的荷塘吧?”
四周的人一静,看马太太的模样像看个傻子,偏偏傻子马太太犹不自知,见惠氏眉头稍皱,心中不屑,果然是小地方来的,就算有个能干的儿子又怎么样,在京城这地界儿可不只是有本事就能往上爬的。想她丈夫马郎中能不到四十就能坐到正五品,那是因为家族强大,贺家独门独户的凭什么与他们争。
马太太颇为自得的继续道,“哎呀,瞧我这张嘴,清河县自然没有了,贺太太别见怪,也是咱们王妃仁慈,让大家伙能在这好地方一块纳凉。贺太太可得珍惜这样的机会呀。”
“好的。”惠氏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如同看个傻子。
可惜她的表情被马太太看在眼里却以为是觉得丢人,而鲁王妃的脸都青了,马太太都不知道鲁王妃是怎么了,还以为是鲁王妃觉得惠氏丢人而不高兴呢。
就听惠氏笑眯眯道,“马太太说的是,不过,这里是鲁王府,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转头对鲁王妃赔罪道,“王妃请见谅,民妇本不过是商户人家,却在王府被马太太羞辱目光短浅没见识,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