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值能带来资源最大化,这个位子没我没业绩,我人格独立经济独立我需要依附和趋奉任何人,能对我俩指指点点的人,我后头坐着的这位老头儿,已经被我软硬兼施成功感化,现在也是个搞平权的了。那剩下的我就不管他们什么想法了,一是他没资格,二是凭他们的能力,还没爬到能跟我对等的位子上,我俩看不见他们。”
是牛`逼的人才敢说的话。彭小满安安静静地听完。
“你要问技巧,没技巧,想有底气就是变得优秀,想关系长久就是共同优秀,很简单。”班越拧了方向,驶进辅路,“我跟他也是高中,然后大学,然后一块出国,然后到现在,就因为我俩永远是在共同进步,我俩才能同声共气,我俩的关系才永远都是良性的。”班越笑:“讲句实在话,别嫌我讲的功利,如果你和谁在一起,你走的是下坡路,那这关系绝对是不良的,迟早会因为利益盈亏问题崩盘。”
“共同优秀。”彭小满重复了这个词。
“讲中二点就是队友,你跟他应该是互通有无齐头并进的关系,你要和他能联手。”
彭小满笑:“就,联手打怪?”
“对,联手打怪。”班越点头乐,觉得他形容得还挺巧妙,“大怪小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老班又拍打前座:“我当年是你两个打的大怪还是小怪?啊?”
“别别别。” 班越求生欲挺强的,就说:“您是菩提老祖,我和嘉琪敬您爱您,不敢打您。”
“哎呸!”
彭小满转向那头忍笑,又不可遏制地做了脑补,做了他自己和李少侠仗剑走天涯的中二遐想。好比里,李连杰念的,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鸿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逍遥宏放,无所拘束,特别美。可事实是,脑补就是脑补,没有绝对真空的环境,没有人只有一个烦恼,一种快乐,一种困境。他和李鸢,也不是只被单纯一种的明净的东西,粘合在一起。对学校之外种种而言,弱的还像新生,好比今天,被按一下,就一定要低头。
能直着腰板多好啊,一点儿不怵。
但谁没弓过腰呢?别跪下。
“很多东西,不是说了就有用,也不是做了就能实现,就是这样,特别欠,但是呢。”班越驶出辅路,窄后趋宽,暗后一明,树影也在眼盖上一掠,“但等修炼到一定程度了,你就可以说了,说你只需要感谢陌生人的欣赏,没了。”
有影音店,于是路上落有歌声,洋洋盈耳,多情多梦,梦里全是旧事。彭小满遍听话语乐坛,一两个旋律就听出来了,服化审美成迷那几年,林俊杰的古早专辑。用你给我的翅膀飞,我感觉已够安慰,乌云也不再多,我们也不为谁掉眼泪。
“小满。”老班说:“你们这个年纪是最好的。”
又说:“说个怪不要脸的,你两个要庆幸班主任是我。”
班越嗤声。
“只要人都在路上了,干嘛还纠结谁前脚到,谁后脚到呢?”
回家晚了半小时,小满奶奶没睡,厨房里还温着半锅汤。听开门动响,披个衣服出卧室,看彭小满撂下书包,坐玄关旁布墩子上低头换鞋。朝他屁股顶一下,笑:“没写作业给老师留下来罚抄啊?”
“行吧我在您眼里就没点好。”彭小满抬头,脸上是充血的淡红,“渴。”
“喝汤?”
彭小满拎着书包踩着拖鞋,哒啦哒啦往房里走,边走边笑:“渴了喝汤是什么骚操作?”
“泡个茶?”
“行。”
“喝茶不睡觉啦?”
抬手到眉弓向前一划,比个姿势:“学习。”
“哎哟,装样子。”小满奶奶先给白眼,再笑,再往他背上啪啪一拍,“等着吧。”
彭小满扑进床里翻了两滚,仰面后目向窗外,苍苍的深色,薄薄的云影,四处如一的月亮光。他觉得自己娘得太过分了,所以咽了一口,一定没哭。
第56章
人谈了恋爱,自然而然就酸了,酸着酸着就馊了。跟西瓜熟倒壤是一个道理。
李鸢带买了套利南大学的邮票,和一盒包装精致,定格了校园八景的明信片。校里卖明信片的导购说,能写能寄,门口就是邮筒,写完了就能贴邮票投。放以前他用腚想也知道自己对这个铁定没兴趣,现在不行了,他有了和人间冷暖的紧密牵连,那个人只要在,他就忍不住,要人设全崩的把烂俗东西往他那儿给。
字奇丑,划拉两笔才反应过来,遮着挡着硬着头皮写完了句“祝学有所成,go on forever“,就利索地塞了邮筒。辗转千百里,沿途何种风景,都是他想和彭小满未来共赏的。
本来回程是定在前一天,李鸢没想到会正巧卡上的李小杏预约的剖产日期。生的,是对自己而言含义复杂的小人儿,但生小人儿的是自己的亲妈。李鸢抱着种类似进退失据的心情,多留了一天利南。他这位酷boy奉为圭臬、贯彻到底的深沉持重,自打进妇幼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