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谁?”
“七爷…”
“我还能相信你吗?”
“七爷,吕轻凡生死为您效劳。”称作轻凡的人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地,若是挖心能不死,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七爷看看,以表忠心。
卓玄祯的视线终于是凝聚在了这个年轻人身上,半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轻凡,记着,今日他陆桥断我一臂,来日我卓七十倍奉还。”卓玄祯扶起了地上的青年,抬着头望着头上的天空低语。
字字泣血,带着撕心裂肺的痛。
“七爷,去山庄吗?”吕轻凡站起身,轻声询问。
“走吧。”卓玄祯轻道,抬腿走了一步,又想起什么一般猛然回头。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了呢,差点人就白救了。”钟离行这才拍拍屁股站起来,带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抱歉,方先生。”
“没事,我理解。人生总是要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的嘛,看开点…”钟离行就像是没看到吕轻凡目瞪狗呆的看着他的眼神一样,走到卓玄祯身边哥俩好的搂着他的肩膀。
“你应该放开一点。”
“如何放的开?生死手足一夕之间,彻底背叛,陷我于生死之境。”
“这有什么,你不是还活着吗?来来来,你摸摸,你看看我!”
说着钟离行就极为自然的扯过卓玄祯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结果两个人齐齐的被裸露在外的骨头撞了一下。
“哦忘了,请忽略我现在的情况。”
吕轻凡一脸哔了哈士奇跟藏獒的串串的表情看着勾肩搭背,举止亲密的两个人渐行渐远,直到身边的人叫他他才反应过来。
“这…是七爷吗?”
“可能是个假的。”
什么可能,这特么就是个假的七爷,七爷什么时候能跟别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了?!
吕轻凡满脑子都是这样的想法。
结果等来了七爷轻飘飘的一个眼神。
其中的戾气与冰冷让他瞬间站直了身体,再多看一会估计就跪下了。
看来还是真的七爷。
他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跟在卓玄祯身后。
……
一行人驱车到了卓玄祯的别墅。
别墅建在山顶且不说风格,单是位置就有一股隐居山林的味道,偏偏修了一条贼基霸宽的路,路灯把四处照的灯火通明,破坏了美感。
卓玄祯到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个澡处理自己,他并不是有洁癖这么高端的病。在需要且有条件的时候保持良好的仪容仪表是人与动物的区分。
等他把自己刷干净之后,换了一身家居服就回到了客厅,一众十三个人依旧站在原地。
正常套路里,霸道总裁换了家居服就会柔和气质啊,显得亲近些啊,一类的。
然而以上说法在卓玄祯身上并不成立。
如果说身着深色西装的他是饮血的妖刀,摄人心魂又让人望而生畏,那么身着家居服的他就是把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诠释的淋漓尽致。
他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叠在腹部,食指轻点着手背。
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陆桥是我五叔的人?”他看着自己的手背,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是。”吕轻凡不敢抬头,对面的人周身越来越低的气压让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敢瞟过去。
即便他知道对面那位并不会把他怎么样了,也不过是问几句话。
“五叔啊…”他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被一声凄厉的嚎叫喊得一愣,紧接着冲向楼上。
这是女人的声音!他家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一个雌性生物!
钟离行跟卓玄祯是一样的路数,他也洗了个澡,但是别人洗完香喷喷,他洗完傻敦敦。
身体依旧缺肉,而且是大量的缺,他大大方方的偷了…呸,拿了几件卓玄祯的白衬衫,撕成布条缠在身上。
不愧是有钱人,这衬衫贵起来,撕的声音都格外好听。
额头上半身左胳膊右小腿脚踝全都缠满了布条,接口处用针缝好,布条和完好的皮肤也缝合上,使之不容易脱落。
他照镜子看到了这个身体的容貌。
应该归类为艳丽的一张脸,丝毫找不到男性的特征,钟离行下意识摸了一把三岔路口。
没错啊,是有小伙伴的。
这张脸也太过分了,而且还是天生的。
钟离行坐在浴室的地上,直接浏览方涵的一生。
方涵这个人短短的二十几年原本是十分美好的,虽然长相不尽如人意,但是好歹不是丑的见不了人啊。
他的噩梦要从他出国留学开始。
你特么学考古的留得基霸学啊?!自己国家的坟不够你挖啊!非得出国!
方涵是考古学博士,读博期间,认识了一个本地女孩,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得有感情了,于是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