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个人样!那么大点地方!都不够你折腾的!死狗睡的都比你好看!”钟离行一听这件事就来气,随后在段阳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一把把筷子插进木制的桌子里。
甚至这劲太大,筷子尾巴好生颤了一会。
“…夫人好力气!这筷子插的真是漂亮!你看看!入木三分,桌子未裂,筷子未折,余力收放自如!好功夫!”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整三个月,没有一天钟离行能睡一个好觉的,不仅如此,每每到半夜里还要花大力气把他的身体四肢摆到合理的位置上,然后重新入睡。
能忍到现在才说,都是钟离行对他的忍耐和爱啊!
段阳见情况不妙,搜肠刮肚的可劲的夸钟离行,从筷子桌子夸到凳子盆子,再夸到饭菜汤粥。
难能可贵的,竟然还落不下吃饭,钟离行若不是还在生气,都要给他竖个大拇指了。“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吃!”钟离行把重新拿过来的筷子甩在桌子上,把剩下的三菜一汤全都推到段阳面前,命令他不吃完不许下桌。
段阳就像是被骂了的弥生一般,蔫蔫的大口吃饭,一回头竟然发现弥生歪头看着他,那双绿眼睛明晃晃的嘲笑。
“你个臭小子!我在夫人面前挨骂!哪里轮得到你在这看我笑话!滚滚滚!滚出去浪去!”段阳把啃完的排骨当石子砸到弥生头上,弥生不躲不急,似乎感受不到段阳莫大的手劲一样,等骨头掉下来,他嘎巴嘎巴嚼碎了,让后悠哉游哉的走出屋。
段阳吃完了自发的去洗碗,回到里屋的时候,就看到钟离行这些天为他缝制的衣服。
除了那护心镜的位置有点歪,看上去竟然也不错。
段阳把水都抹在身上,乐颠颠的走过去,看着钟离行把衣服在他身上比划,随后十分脑残的开口。
“夫人这衣服做的真是不错,就是眼神不大好,这护心镜就算不在正中,也不能歪成这个样子啊!”随后他自以为聪明的用手比划了一下正中央,脸上写着「你看,这才是正中间!」
钟离行真想把自己的短刀抽出来给他来一刀,这种直肠子真是气死人不偿命都说的轻。
钟离行也不会跟他解释,他心口这个东西,根本就不是护心镜。
虽然他在段阳身边每天的生活就是洗衣做饭缝缝补补,却也不能抹去钟离行无尽的经历和能力。
看上去是护心镜,然而上边繁复的淡金色纹路都是钟离行干涸的血液。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阵法。
主要作用是将非致命伤通过阵法转移三分之二给钟离行,若是这种用法,那么这个阵法就可以无限使用。
若是受到了致命伤,那么就回完全反馈给钟离行,这时候阵法就会失去作用。
从另一种意义上讲,他暂时给段阳存了一条命在这,主要是这个世界是一个普通的世界,如果是大型的修仙的世界,钟离行就能找到更多更好的材料制作更加完美的阵法。
也就不用时时担心他会受伤了。
就算是这么一个阵法,也是弥生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整天不着家才能勉强找到的,还不齐,钟离行的血充当了不少的材料。
反正反正他这具身体是死的,就算对于段阳来说是致命伤,到他这,也不过是多了一个窟窿。
衣服正合身,缝制的针都是钟离行自带的。段阳稀罕的不行,正想出去跟段青山嘚瑟一圈,却被钟离行拉住了。
“你曾经与黎正卿共谋划的的时候,可曾让他接触过什么核心的事情?”方才钟离行听他说蛮子要窃取军机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当初黎正卿威胁他的话。
他威胁一个看上去是弱女子的人的时候,用的借口都是,若你怎么样,我就说你窃取军机,很有可能,他每天脑子里想的最多的事就是军机。
段阳脑子里闪过了什么,不过没抓住,只能傻傻的还带着一点酸的问。
“怎么了,夫人怎的突然提起他来,他好歹也是一个大校,有些事也必须让他知道。夫人莫不是想要替他求情吧!嗷——!”他还没说完,钟离行就一脚踩到他脚趾头上,疼得他抱着脚直蹦,最后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突然踩我!也不嫌硌脚!”段阳苦哈哈地揉了揉自己的脚趾头。
“你下次说话要是再不经过大脑,我就把你脚趾头一个个剁下来,炒辣椒给你吃!”
“…jiao…”
“嗯?”
“嚼不动啊…夫人,你得多放点醋啊!”
你怎么能长这么大的啊!钟离行又踢了他一脚,随后突然发觉,自己不能就这么跟他在这生气了,智障可是会传染的!
“我的意思是说,黎正卿的身份一落千丈,走投无路之下,他是极有可能受到什么人的言语蛊惑,做出什么于我军不利的事情来。”钟离行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虽然本质上讲他不会有头疼这种生理情况,但是只有这个动作能表达出他现在的心烦了。
“夫人莫不是怕他狗急了跳墙!怎么可能,他哪儿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