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一紧,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被任何话语扰乱已经想清楚的头脑,却始终敌不过忆慈各种听上去像是开着玩笑的话语,可怕的是,他竟然还有些想念忆慈说这些时脸庞上别致的梨涡。
忆慈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金逸晟总是站在窗前冲着歆国的方向一看就是半个时辰,管家以为他在想念歆国的旧友,其实他是更加担心那个看上去大大咧咧,什么也不怕的姑娘。
忆慈在酒坊的这些日子,连小厮们都觉得心情愉悦了许多,忆慈总是擅长讲许多有意思的笑话,大家想起便忍不住发笑。
金逸晟总是能在房中听见走廊中传来的轻松欢笑声,忆慈讲笑话时丰富的面部表情金逸晟不用瞧也能想象的到。
这样的笑声突然不见了,金逸晟倒是觉得不适应,虽然还是他建议忆慈去找寻自己最想要的,可想象和现实总是有那么些不同。
忆慈半开玩笑的一句话,倒成了一句预言,金逸晟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见她一面,虽然借口还是担心李清让夫妇的安危,可连他自己都觉得说着心虚。
金逸晟害怕的时候,就会露出那抹邪魅的微笑。
☆、76.恐怖杀戮
“皇叔摆脱了嫌疑。”李清让将今日宫中发生的最值得关注的一件大事带回给凌薇。
“哦?我倒是好奇。”
“那个眼线被抓出来了。”
“是谁?”凌薇追问。
“少年十分信任的女人。”
凌薇闻言一惊, “他身边的那个嬷嬷?!”
李清让微微点头。
“她如何......肯承认。”凌薇回想着先前听闻嬷嬷告诫小皇帝要小心提防李清让的事情, 倒是可以理解一些了。
“哪里是她承认的,是她的相好告发了她。”李清让嘲讽一笑。
“她还有相好?”
“你猜是谁?”
凌薇摇了摇头。
“父皇身前最重用的太监总管。”
凌薇听闻这个消息,惊讶更甚。
“许多年前的事了, 他们是对食夫妻。”
凌薇听闻不禁有些伤怀,不同的选择, 二人终将走向了对立的一面。
“皇叔将父皇留下的密旨告诉了总管。”
“无论何时, 留他一条生路?”凌薇听闻过这道旨意。
“总管终究是对父皇极为衷心的。”
“总管是个好人。”
“也是个聪明人。”
能够在皇城中几十年保得自己周全的, 亦是十分智慧之人,换句话说也是极为圆滑的。
李呈竟然能摸出这条暗线,凌薇好生佩服。
当年他倘若参与夺嫡, 胜算一定大过李衍。
可有些人就是这样,他的能力是有的,可不愿走向那个方向,在他心中,到底是有更重要的东西。
“其实皇叔是用了手段的。”
“哦?”显然, 这才是凌薇最感兴趣之事。
“总管在告发的前一天夜里, 看见了诡异之事,他坚信自己是看见了父亲。”
“一切皆是皇叔的安排?”
这场攻心之局, 布得恰到好处,利用了人上了岁数便会极容易产生疑心和恐惧的道理。
老总管仍旧居住在李衍生前的寝宫的院子里,小皇帝为了表达对祖父的敬重, 便将此殿空置了, 自己则选择了另一处殿宇, 位置比这个稍稍偏一些。
老总管习惯在殿的每一处走走看看,怀念着那位已经故去许久的主子。
这天夜里,他途径书房,听见里面传来声响,以为是进去了什么人,本能推门而入,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老总管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就要转身离去之时,突然听到一句“老家伙,快将朕的那本兵书拿来。”
这是李衍生前常与他说的一句话。
这可吓坏了老总管,可他有不敢继续往书房里走,看着空荡荡的书桌和椅子,再三确认,并无一人。
余光瞥见走廊尽头似是闪过一个身影,走路的姿势和李衍简直一模一样,老总管跌落在地上,幸好他的干儿子小玄子来寻他,这才没有继续目睹更多可怕的事情。
“他的内心本就焦灼,这时候经历这些,是会令其轻易相信。”
“是啊,他忽略了父亲的书房里是有许多书架的,人只要躲在书架的侧面,便能轻易地隐去身形。”李清让仔细分析着。
凌薇赞同地点点头。
时间一晃而过,九个月之后,李清让和凌薇的生活中多了一项任务,便是陪伴小世子。
儿子的降生令二人欣喜又辛苦。
虽说有奶娘,可还是要担忧许多,他是否饿了,是否热了,是否该更换衣裳了,好像总是有操不完的心。
凌薇自嘲变得婆婆妈妈起来,李清让笑而不语,榕筝则在一旁点着头,凌薇佯作要打她的动作,榕筝本能闪躲,凌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