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地吼了一声。
那个礼服男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他身后的韩逸:“我是说这个雇佣兵,并不在说您。”
卧槽?这就叫万将军中一刀砍死元帅,韩逸进不去,主将game over了,俩小兵进去顶什么用啊?
聿峰脑子飞快地转,回过头继续吵:“我的保镖不跟我进去,你保护我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出了点什么差错你担待得起吗?”
“聿峰先生,我们当然知道您,您的大名如雷贯耳。”聿峰和白月颜转过身,而韩逸保持着姿势没动,他们背后说话的人是个蓬蓬裙女郎,看脸好像有日耳曼血统的感觉,而刚才那句话开口说的居然是纯正的中文。
女郎上前一步:“先生,请相信我们的安保系统,您不觉得比起我们来,这种来路不明的雇佣兵才危险吗?”
聿峰吞了吞口水,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渗出冷汗,正往眼睛里流。
“先生,那小人就不进去了吧。”韩逸忽然用蹩脚的英语说了一句,眼神飘了飘,女郎打量着韩逸,作为一个雇佣兵,钱对他来说最重要,但也得有命花,只要是在本地稍微混过的雇佣兵,自然明白这间歌剧院里有什么是他们绝对不能惹的。
“聿峰先生,请吧,表演很快就要开始了。”
聿峰只好硬着头皮领着白月颜进了门,韩逸扣这帽子,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慢慢转过身,走向出口。
聿峰进去之后,女郎对一边角落里的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用耳机说了什么,有几个装扮各异的人从不同的路线跟上了韩逸。
歌剧院里座无虚席,女郎亲自把聿峰和白月颜领到座位,然后笑着走了,幕布现在拉着,深红色的幕布背后,也不知道有些什么。
“韩逸将军,我下一步怎么做?”聿峰悄悄通过耳机问。
“扎兰德暗中以某财团名义搞了这次学术交流会,却在会前拉你们去看歌剧,我觉得一会开演的歌剧没那么简单,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好,其他的有白月颜。”
芯片频道里,楼维安汇报:“舰队长,所有母舰已经在指定位置就位,我这边已经可以开始准备追踪扎兰德基地位置。”
“好,等聿峰和扎兰德接触上之后,我会通知你。”韩逸沿着路走,不远就到了商业街,说是商业街,更像集市地摊大集合,街边全是各种摊贩,小巷子幽幽暗暗一条又一条,不知藏着多少不能拿上台面的交易。
片刻后,传来聿峰的话:“舰队长,歌剧开始了,在演天鹅湖的故事。”
“那你慢慢欣赏,我现在可能没空听你汇报演出内容。”韩逸低声说了一句,芯片频道里是赵文斌传来的警报,整个街上两侧大楼里,有两个狙击手,一左一右,现在目标全部锁定在韩逸身上。
“慢慢走,别慌,前面往那个卖玉器的小贩身后走,可以挡住左侧狙击手的视线。”
韩逸按照赵文斌的指示,绕过玉器铺子,甚至假意停下来看了一眼,继续走,芯片频道里指示在继续:“狙击手A移位了,往右,那个表演杂技的,从他右边绕一下。”
“我身后也有人跟踪我。”韩逸回复道,“给我找个地方解决他们。”
“你的身份暴露了?聿峰会不会有危险?”赵文斌仔细回忆,“我并不觉得你哪里露出破绽。”
韩逸依旧以不急不缓的姿态从人群里绕行,他能敏锐地感觉到背后一直有几个人跟着,不是五个就是六个,从他和聿峰分开的时候就开始跟着了。
“我觉得,大约是他们对聿峰还不太放心,需要确认我到底是什么人,毕竟他们想拉拢聿峰,又怕弄个奸细进组织,这也算情理之中。”
赵文斌轻笑一声:“好的,那么一个亡命之徒把莫名其妙尾随自己的不明人员干掉,应该也算是情理之中,我把路线传给你。”
韩逸正在按照赵文斌指示往前走,前面居然又一个义诊摊子,一排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温和地给一些穷人治病。一个裹着袍子的男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呜呜哭着,一个女医生正拿着一支针筒,柔声劝慰小女孩,抱着女孩的应该是她爸爸,正又急又气,按着女孩的胳膊要给她强行打针。
女孩发出一声震天的哭喊,仿佛打针是多么可怕的事情,韩逸给这一声吓得都哆嗦了一下,随即笑笑,小孩子总是天真的,疼就要哭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一个念头还没闪完,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地动了起来,那长袍男甩手扔掉女孩,抓过医生手里的针筒直直往韩逸身上刺来,韩逸身体向后一弯,伸手抓住长袍男的胳膊,用力一拧,长袍男大叫一声针筒掉落。韩逸扯过男子挡在自己身前,与此同时高楼上的狙击手开枪了,这一枪正好命中长袍男胸口。
周围的人群尖叫着散开,医生们从怀里摸出手枪,动作却比韩逸慢太多,韩逸掏出那把穷雇佣兵惯用的杂牌枪,火力却并不差,一眨眼一排医生就被放倒了,那边那个女孩子哇哇地坐在地上哭,韩逸眉头挑了一下,还是冲过去一把抱过女孩,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