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上也不比越大哥高明多少。”
“哎?好好地怎么说到我头上了。”那玉皱了皱眉,“就算你说的对,我对感情的事不太明了,那也是,也是我年纪小,缺乏经验的缘故。”
“我……也缺乏经验,没什么好主意。”孙周又担心那玉直接找越尧说这件事,便道,“尽管我也缺乏经验,不过也能明白,感情的事,旁人最好不要插手,一个不慎恐怕越帮越忙。阿玉你就不要插手,顺其自然吧。越大哥医术高明,人品相貌都是绝佳,还怕找不到女子相伴?”
“好吧……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咳,你明白就好。”孙周又问,“你是怎么发现越大哥爱慕声师姐的?”
“这显而易见,他跟声师姐志趣相投,我经常看到他俩气氛融洽地说话聊天。相比之下,对我可就冷峻多了,有时比我父亲还要严厉。”那玉露出不满的表情,“这次我请师兄陪我出去闯荡,他还特意叮嘱必须带上师姐才肯答应。”
“嗯?”孙周眉心一跳,不动声色地问,“去哪儿闯荡?”
“就是——”那玉一下醒过神来,连忙赔笑说,“没,没去哪儿,哈哈,你听错了。”那玉可不想在没有酝酿好妥善言词的情况下说出这件事,她怕自己说不过他,所以赶忙转移话题,“真是的,今天可是你洞房花烛的好日子,陪嫁的媵妾里头有个是杞伯嫡女,漂亮的不得了,你不去陪她花前月下,跟我个小丫头在这枯坐多没意思。我看现下正好,你去她那看看吧。啧,我还真有些困,好想睡觉啊。”
孙周哪肯让她糊弄过去,当下听她这番话来,真是又气又恼,偏偏还拿她没辙,打不得,骂不得。
他半晌没有言语,等火气消了才说:
“你说的对,我恐怕是听错了,你既然得闲,那演戏演全套,往后诸多祭祀典礼,你可不能缺席。”
“啊——”那玉苦着脸说,“你在开玩笑吧,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开什么玩笑?”孙周挑眉道,“我先前说过什么?你听错了吧。”
那玉瞪着淡淡含笑,一脸霁月风光的孙周。
“你说会以夫人病弱年幼为由,凡要夫人参与的祭祀典礼等一应场合,能推则推,不能推的便有礼官代为主持。你说无需我抛头露面,不然我会答应?”
孙周笑脸依旧,就是不答。这下那玉没辙了,欺瞒了父亲,这把柄在他手上,闹大了可真成一团糟了。
“其实,其实我说你听错了,那才是开玩笑的,我这不是正要跟你商量的嘛……”那玉慢吞吞地,脑子里转的飞快,“你之前不是说过,让我去趟鲁国,结果错过了时间。但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呢,都成了一桩心结。所以打定主意,杞国这桩事告一段落便去鲁国。”
“那好,你真想去,我派人送你过去。”
“……”
“怎么?你不愿意?”
“我想微服来着。”
“那也成。”
“我不想跟不认得的人结伴旅程。”
“东门衍,奚翮,你都认得吧。”
“你派了他们,谁给你做护卫?”
“你以为我只有这两个人可以使唤?”
“……小周哥哥……别不讲理。”
“扮可怜也没得商量,”孙周说,“况且是你不讲理的。”
“真没得商量?”
孙周摇头。
“那好……”那玉没再多言,抬步便往门外走去。
眼看那玉一步未滞当真要径自离开,孙周脸色一沉,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一把将她拉住。
“阿玉,你当真要跟我胡闹!”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那玉一怔,然后一言不发,扭着脖子不去看他,挣扎着要摆脱他的桎梏。
孙周火气更甚,只觉得脑中一阵空白失了理智,凭着一股无名地冲动,用了力道扳过那玉的肩膀,也不知自己要做什么。但当她扳过那玉的肩膀,对上那双泪光闪动的双眼时,所有怒气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玉,你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哭……”孙周掏出手帕给她拭泪,“别哭了,你想做什么,我们好好商量行不行?”
“好好商量?你都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本来我要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我却好声好气的跟你商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说我不讲道理,说我跟你胡闹……”
“你说的对,是我不讲道理,是我胡闹,我道歉行不行?只要你别哭了,我们坐下来重新商量。”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你别站在门口吹冷风,我们到榻上坐一会儿。”
孙周拉着那玉走到床榻上坐下,那玉说,“什么吹冷风呢,那门不是紧闭着的?”
“门缝里还有细风进来。”
“……”
见那玉止住眼泪,孙周叹道:“你以前还说做我门客,什么都听我的,现在不是反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