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
只有OFF才能给予我鼓励,他明白我所承受的一切压力,他是如此沉睁安详,会用言语安慰我的心灵。
开启计算机的时候,我再次对自己说:你来,OFF。
——OFF,有时候,会很想念很想念某个人,即使我们素未谋面。
——阿飞,生活所要我们面对的,远远超过我们所能预想,我们总是分不清很多东西。
——可是OFF,为什么我们不能尝试着见面,至少两个人的体温,比一个人要暖和许多。
——阿飞,我是一个冷血动物。
情况持续变糟,办公室里每个人都脸色惨白。环视嘈杂依旧的办公室,忽然想起很久没有看到一个同事。中午休息的时候,和别人聊起来。才知道他突然辞职了,也许是顶不住工作的巨大压力。
这本来就是来来往往的都市,认识的、不认识的、熟知的,和即将熟知的,一直都在替换在洗手间里,我突然听到外面有人窃窃私语。
——辞职?恐怕是炒鱿鱼吧,他妄顾公司纪律,用公款作私人操作,所以被老板打发了!
——这么容易就让他走了,他恐怕也捞了一笔不少的油水!
——怕是眼老板有什么勾当,不然,铁面无情的欧阳怎么可能放他走?
——那倒不是不可能,那个人怎么说也算长得不错……有人发出恶心的低笑……
——哎,听说了吗?阿飞跟欧阳也有一腿,要不然他们怎么经常混在一起?而且这次阿飞能全身而退,也靠欧阳在美国的关系!
——是吗?可是看起来不像……
——我就不信他们两个没有过……
更加压低的声音,过一会儿,又突然爆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等他们走后,我静静出来,镜中男子有一张疲倦而苍白的脸庞,只有一双眼眸似乎还在燃烧。
我打开水龙头,让激烈冰冷的水冲刷过自己的头发和脸颊。
——OFF,你为什么不来?只有你,存活在我心灵的净土里!
毅然在澳洲不定期的给我发或长或短的E-mail,说他生活的很好,只是辛苦。有时候,在肉食加工厂一站就是几十个小时,回家后,全身带着一股连自己也厌恶的腥臭味,小腿每天都是酸胀的,可是身体却好了许多。
他说唯一支撑他的,足银行存折上一再上升的数字。信里没有半点小倩的痕迹,我也很久没见到小倩了。
感觉他们始终是陌生人,无论从前怎样的用心相处,可我们终究敌不过生活安排给我们的分离。
很晚到家,突然看见安儿蹲坐在楼道里。依然是长长的齐腰的直发,却有着从前没有的沧桑眼神。
帮她把行李搬进房的时候,安儿只是一味的跟在我后面,像一株安静的植物般悄无声息。
阿飞,我很累很累,可是我没有地方可去,除了这几个箱子,我什么也没有。我不会改变你的生活,我只是不知道这个城市里除了你,还能找谁。
我避开安儿的眼神,拍拍她的肩膀。回家了,没想这么多,好好睡觉吧!
安儿睡着的时候,头发零乱的散在脑后,她的表情忽然变的很恬静,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在心里盘算着,该在明天早早下班,带她去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把她好好养胖,听她讲述在香港所经历的一切,然后,让她在我怀里好好哭一场。
我可以像对待妹妹一样让她健康起来,可我仍是不愿碰触她的肌肤。
——OFF,快冬天了,好像每一天都在飞舞。
——阿飞,我们会很快老去,只有记忆是满的。
——OFF,为什么心里有爱的时候,依然会孤独,而且是难以忍受的孤独?
——也许,你深澡爱着的那个人,并不爱你。
安儿一直待在家里,有时给阳台上的花浇浇水,有时跪在地板上擦尘,将整个房间弄得一尘不染。
我也开始学会按时回家吃饭,她会做一些简单的蔬菜和色拉,多半是将叶子在水里煮一煮,然后再撒一点盐,味道并不太坏,至少还能下咽。
晚饭后,安儿通常会和我一起到外面散步。她会轻轻挽住我,然后,我们两个就像一对老夫老妻般一直朝前走……直到人流尽散,华灯初上。
有时候,夜空闷热得没有一点风;有时候,风会吹起她的长发,一丝丝拂过我的脸颊,我忍住不动,她就回头嫣然一笑,然后,用手指把发丝从我脸上拂开。
这时她就说,我们回家吧。
好,我会这么回答,然后,我们再一起往回走。
夜深在纲上和OFF聊天的时候,安儿乖乖坐在床上翻一些杂志和报纸。可是我知道,我所能给予的,并不是安儿所期望的。但是,我们只能如此相处,至少,一切都很平静。
一直会有陆续的键盘声伴随着安儿入眠,有一个错觉,我并不只和安儿一起生活,还有另外一个人——O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