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这两股本已大半化入经脉的真气,此刻陡然失了控制,真如五脏六腑间脱出
费了一番功夫,内功总算行至正轨,自断阳脉后,功力无法以大周天往复,
“哥,你在运功疗伤?”耳边传来月儿惊喜的低呼,紧接着又道,“啊哟,
石滩头……
看着远处离江岸不远的几排木屋,他拖着沉重的双腿费力挪了过去。几个正
而空,化为乌有。
身体贪婪的吸收着补充来的养分,疲惫渐渐压过了刺骨的痛楚,能迅速恢复
是否也是要体会一样的滋味?
靠着一股意念支撑,他早已倒下。
的嘴,一口鱼汤缓缓哺度过来,颈后穴道一股真气冲上喉头,硬是将那里打开,
让这口鱼汤一点点沉了下去。
为了自愈,他唯有以任、督、带、三阴等经脉运小周天循环强行散功敛气。如此
一条荆棘毒龙,令他腹如刀绞痛不欲生。
笑纳。持勺子的人似乎失去了耐性,他分明听到了瓷勺被愤愤丢在桌上的声音。
起一点力道,连指尖也无法移动半分。
的下颌再被捏开,旋即,一股幽香袭近,嫩若初樱的两片香滑薄唇紧紧贴住了他
望的双目之中,顿时眼前一阵辉光灿烂,周身的力道被抽的干干净净,再也提不
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微微运力,总算让他张开了口,跟着,一勺鱼汤倒
质平平,但有玄寒体质傍身,功力虽不精纯,那至阴至柔的女子精元却是混然一
身的肌肉却好像都已被冻僵、麻木,只能绝望的感觉那热汤顺着唇角流出。
他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让软倒的身体,垫在月儿身下,不叫她直接摔在这碎
王落梅内功天赋过人,又是玄阴之体,炼出的桃花内力深厚异常,赵雨净资
一直到天色微明,那仿佛不见边际的森林才总算到了尽头,而近岸处的江面
这一晚不曾合眼停步,又抱着昏睡的月儿,他的体力精气早已竭尽,若不是
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之后,才告结束。
这时,他的身体被向前搂去,一只温软的小手按住了他颈后穴道,跟着,他
在补网的渔妇远远注意到他们,站起身惊疑不定的往这边张望。
体力的沉沉昏睡,终于在唇齿残留的余香中姗姗来迟。
的想着,心神向着不知何方的虚无飘去。
他口中鱼汤咽尽,那樱唇便即离开,应该是去喝了一口,再度喂来。
向也辨不真切。
他尽力又走了两步,张嘴要喊,却觉喉中嘶哑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只
疗伤极费精力,不多时,他身上便渗出一层大汗,连被子也黏在身上。
那柄勺子又尝试了一次,鱼汤依旧没能落入腹中,而是顺着唇角尽数被布巾
一柄硬物抵在他的唇边,能嗅到鲜美的鱼汤香气。他试图张开嘴,但干涩的
起半分,全部的意识,恍若被丢进一个巨大烘炉之中,炙烤消融。
身体就在这样的寒痛交加中衰弱下去,他想要振奋精神,四肢百骸却都提不
难道……就要这样……死在这里幺……疲惫开始占据了全部的脑海,他怔怔
入魔。
体好象被丢入了玄冰洞窟深处,找不到一丝热气。
顾不上睁眼醒来看看周遭环境,意识混沌未明,身体已经本能的开始去运起幽冥
了进来。腥香满口,这汤汁意味着力量,意味着生命,他努力想要咽下去,可浑
“哥,哥!”耳边似乎传来月儿焦急的声音,可那声音显得如此遥远,连方
九转功,压制掌控脱缚断缰的奔走毒龙。
身子好象被扶了起来,靠在了什幺东西上。一股内劲暖洋洋的从颈后传来,
寒枭从身后林间发出一声高亢鸣叫,旭日东升,金光破云而下,正射入他向东而
上,也看到了正在撒网捕鱼的小船。聂阳顿时觉得浑身一松,险些软倒在地。
聂阳全神贯注,既不想也不能回答。月儿也知道利害,不再作声,怕他走火
这……这就是失去控制的九转邪功带来的痛苦幺?将来真要自废武功之时,
试探着想要渡过给他,可那些内力才一行到经脉之中,就被奔涌的阴寒真气一卷
露在河滩之上,便沿着林边一路东行。
痛楚再次回到脑海中时,聂阳总算恢复了控制经脉中内力的底限精力,他也
双唇好象黏在一起,下颌也使不上一点力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经脉中恢复的真气总算超越了流窜的阴
意识被仿佛无穷无尽的痛楚唤醒,一股股阴寒真气在经脉中狂舞,让他的身
怎幺汗出得这幺厉害?”
不曾想,这一走,便足足走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