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跟我做某些事情时,我心里一阵失落。正要推开他回自己房间时,才后知后觉地燃起无名热火。
妈的,他刚说一起干嘛来着?一起洗澡?
这下真的吓得腿都软了。确定他不是开玩笑逗弄,我竟然说不出半个不字。
都说经前经后的女人不能惹,对方只是摁了摁打火机,我就自己扑了上去恨不得烧个半死。
当我身无寸缕地坐在热水浴缸里,对面还有个坐姿舒适的大爷凌绪时,只觉浴室里的灯光又明晃又暧昧,照得我险些晕厥。
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当着他的面脱衣服,也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跟着他爬进浴缸,脑袋里唯一清晰的想法是——
这可真他妈是奇幻的一天。
虽然原定计划是可能发生些超速的事情,但怎么都想不到高速公路还能这样造。
我维持抱膝而坐的姿势,呆呆地望着水面,一言不发。蒸腾的热气熏得我浑身发烫,一时间感慨万千。照理说,共浴这档子事应是那什么之后的温存,竟然就这么提前了,还有些小小的不甘心。
“喂,发什么呆呢,不会是在害羞吧?”凌绪用脚踢了踢我的小腿。
我平静地抬起头,指着他那处说:“我在想你也算是某种程度的天赋异禀吧,这样子倒能忍得住。”
平时亲一亲蹭一蹭就开始哼唧,现在坦诚相对居然没半点反应,我都快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你也挺骨骼惊奇的,盯着男人的那里居然面不改色。”他戏谑地说。
“别忘记我五岁的时候就看过了。”我瞅瞅他,新奇不已地探出手,“你说要是我碰两下,它会怎么样……”
“别这样,我好害怕!陈幸,我这可是在用生命证明对你的感情很纯洁啊。”他重重地打了下我的手阻止我的探索,轻轻把我拽过去,让我安分依靠在怀里,“没有提前准备,我还不如忍住算了。”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不压迫到他,小声说:“其实要是实在忍不住也不是不可以……”
凌绪把头搁在我肩上,语气轻松地说:“现在还早,你的工作刚有起色,总不能不小心让你挺着肚子去拍戏吧?”
“看来你很有自信啊,一发入魂都想得到。”我拍拍他的脸,调侃道,“要是你明天对着陈靖言也这么有信心就好了。”
他坐直身子,活动了下脖子,没有任何担忧的神色,“再怂也得上啊,这次我是真的想要接手,谁也阻止不了。”
“你现在变了好多。”我情不自禁感叹。
记得在札幌时他说想跟着林木杨学习,我让他去找陈靖言帮忙时,他还犹豫不定,远没有当下自信满满的样子。看来他的志向从未改变,之前却因为我停滞不前,错失了许多让别人改观的机会。
我愧疚不已,张手抱住了他,靠在他胸口沉音道:“明天我帮你一起说,如果陈靖言不答应,那就说到他烦为止。”
你从不对我食言,我也想对你说到做到,不会让任何嘲笑你的梦想。
凌绪没有接话,说起另一桩事,语气中笑意满满,“还记不记得你初中的时候很懒,不肯跑去公用卫生间,非要到我这里来上厕所。不会那时候你就看上我了吧?”
我泼了他一脸水,“大哥哥,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我初中才十几岁,能对你有什么莫名其妙的肖想。倒是你,张口闭口叫我小妹妹,我的少女心都被你打碎了。”
“你也说了你那时候才十几岁,我这种良好市民哪会对未成年有想法?”他抹了把脸,趁我不注意,也捧起水往我脸上泼,“不过在国外读书那几年,确实有点想你。一开始只是不习惯吧,后来毕业回国发现你张口闭口就是唐遇,我还挺不开心的,这才发现自己大概看上你了。”
所以说今天很奇幻,竟然听到了白痴绪的深夜告白。作为回报,我捧着他的脸亲了好几下,待他含糊着说“再亲要出事”才停止玩闹。
这个澡泡得相当猖狂,以至于我从浴缸里爬起来才发觉自己没拿任何干净衣物。
谁知凌绪非常大方地递给我一条女士内裤,“我早就叫阿姨去你房间拿好了,还特地帮你选了条蕾丝的,是不是很喜欢?”
我一把夺过,羞愤地套上,然后裹着浴巾站在浴霸下瑟瑟发抖,“那睡衣也没有啊,穿浴袍睡觉不方便的。”
“哦,我也准备好了。”他又不知从哪掏出一件白色T恤,“穿我的不就行了,你大概正好能当睡裙。”
我默默地穿上身,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给他鼓掌的心思。原来他都计划好了,就等我扑通跳进坑。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推脱要回房睡,洗漱完毕在他循循善诱的眼神里听话地爬上他的大床。
已过零点,我枕着凌绪的胳膊共眠,身上盖着同一条被子。听着他平缓规律的呼吸,我也困乏昏沉,睡意朦胧中眼前浮现十多年前的景象。
会客室内,书房里,阳台上,花园中,不论春夏秋冬,都留有孩童的嬉笑声。从没有信仰的我此刻竟